情人间的信应该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但绝不会是萧何写的这样。他的信中所写全是一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偶尔有一两句体己的话就算是很难得,但至少一次未断。
在军中他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收信时,每次打开之前都要猜测一番,跟自己打赌,看信是否有变化,结果每赌必输。
他的情人啊,总是那么小心翼翼,那样放不开。
收了信自然是要回的,不论多忙多累。他的信可不像他那样死板,他会在信中写到自己在路上的见闻,风景,趣事,及无限的思念。有时很长,有时很短,但绝不像他的短得要命!
长时间密集的书信来往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不过由于在非常时期,来往公函不记其数,他们的信也夹在其中,也就不那样扎眼了。
总的来说,他们的事,还算隐秘。
韩信看着手中千篇一律的锦书,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都怀疑这信是不是萧何干脆一次写一打,分批送来。
提笔,回书,又是洋洋洒洒千余言。
转眼又是两年,攻赵,破齐,失权,得兵,封王,拜相,一桩桩,一件件如走马观花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来了又去,唯一不变的是三日一封的书信及不变的诺言。
两来多来,他们聚少离多,每次相见也总是匆忙之极的公务来往,偶尔的小聚都像一种奢侈,每见一次都能令他开心很久。
在这两年多时间内,天下大半已在汉军控制之下,各地诸王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就只剩下了西楚霸王——项羽。
两年了,两年,整整两年的奔波劳禄,刀山箭海,生死两悬,为的不过是,不过是-----
对与错,是与非,天下大势,民心向背,他不管,更从未放在眼里,只要他能欢颜一笑,一切便都值得。
抚摸着手中温润的玉佩,眼神柔情似水。
“韩弟-----”
他抬头,冷硬的脸上出现瞬间的呆愣,他,萧何,就站在帐口,噙着笑。阳光照在他身上,像仙人一样。
“又在发呆了,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毛病。”萧何无奈的笑着,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