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让他再工作,他却一直没有停,那么大的摊子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可要做的事却太多太多,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他希望自己在大限之日前能多做一分是一分。
可是,所有人都在劝他停下,就连皇上都把他的工作分派给众人,勒令文武大臣没有紧要之事不要烦他。可即便如此,每天依旧有许多事要处理,他做这个大管家太久了,积威已久,很多工作虽分派下去他们却也不敢拿主意,非上函件讨个主意才安心。所以,他所需要做的事并没有少太多。
他不禁深深的忧虑,这样下去好何是好?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这个国家可交给谁?
“唉……”极力将喉间的异氧压下,喝口热茶顺顺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一碗浓黑如墨的药出现在案前,顺手接下他手中的茶碗。
又要喝药。萧何的眼底流露出几分的抗拒,他看了一眼站在案前垂着眼眸的灰发男子,无的叹口气,将药汁一口喝掉。
这时,一杯清水及时送上,他道谢,漱了口,这才缓过劲儿来,而那灰发男子早不见了踪影。
突然又想起了他,如果是他在自己一定不会这么乖,如果他在,一定会苦着脸打叠起千百温柔对自己又哄又劝,如果他在,现在嘴里一定有颗甜甜的松子糖,如果他在……
心绪翻腾,苦涩在漫延,思念占据了他一切思考空间。
一出院子,韩信差点儿撞上急匆匆的张良,接着便看到一脸戏谑的师妹:“怎么了?有什么好戏?”
“好戏自然是有一出,不过,你怎么一副偷腥的猫似的?又做什么坏事了?”
“哪有!不过他喝药的样子好可爱,我从不知道他也可以这样乖顺。”他一脸花痴相。
“切,每次都这样,还以为你有点儿什么实质的进展。”易水掉手中的甘草,“你没有进展,别人可有了突破,据说,韩信找着了。”
“啊?”他呆了呆,正牌韩信在这儿,他从哪里又找来一个?萧何那么精明他就不怕穿邦漏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