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首歌仿佛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惆怅。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以致影响到了我的食欲。我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挑在叉子上的空心粉停留在了盘子的上方微微颤动着,像一条条白色的丝线,一根根滑落盘中,在盘子里扭曲着,伸展着。
雨霏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异样,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
“城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掏出那块小方巾擦了擦有些潮润的眼眶,“这首歌太好听了,我是被感动的。”
“是么?齐豫的歌是挺好听的,但也不至于把你感动成这样啊!还哭鼻子,像个小孩子。”雨霏冲着我笑,歪着头看我。
我默不作声,挑起盘子里的面条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雨霏一直在讲她学校的趣闻:说她们宿舍有个同学有狐臭,冬天还好一些不太明显,可一旦到了夏天,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那味道极为浓烈。但她那个同学似乎并不因自己的狐臭而自卑,还经常的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衬衣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偶尔还会拿出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檀香扇冲着自己的腋下狂扇,弄得满屋子都是她的味儿。最后由于大家实在受不了了,她和另外几个同学在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之后,决定向那个有狐臭的同学严正声明;一,不准再穿无袖的衬衣,二,不准拿扇子扇自己的腋窝,三,请她能够经常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