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母亲在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原本我是已经吃过晚饭的了,但是那顿饭吃的太窝囊了,现在又已经感觉到饿了。其实是没有我的那份的,见我回来,母亲问到:“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我还是用了敷衍父亲的那句话:“今天我们提前收工了!嘿嘿!嗯,还没。”我索性说的很轻松,强掩饰住内心的难过,我不想让父母亲再为我操心担忧了,我已经亏欠他们太多太多了,我只想让自己在他们眼中变得更加成熟罢了,不再让他们一直把我当做想不大的小孩子看待,我要证明自己,就需要努力。
“那我再去添双筷子!”父亲洗了手,转身顺道进了厨房给我拿碗筷去了。
“你最近比较累,多吃点!”父亲刻意给我夹了一块肉。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十分羞愧,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父母亲说实话,内心世界经历了一番激烈的讨论后,还是决定不告诉父母亲他们,等我明天又再去偷偷的找一份工作也行。
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吃着晚饭,这样的时候在以前基本上是不可能会有的,甚至我自己连想都没想过,我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太多,也就成了习惯。
吃过晚饭后,我觉得刚才闹市区里的那个棺材很是让我好奇,父亲对那个男人说的话也让我感到十分捉摸不透。于是我想趁着父亲等会儿去佛堂的时候问问他。
回到卧室,我把缚爷叫了出来,想问一问关于王玲玲的事。
“缚爷,上次的伤好点了没?”我突然记起了上次缚若安受伤的事,对他问到。
“全好了,没什么大碍了。”缚若安显得很是轻松的问答到。
“缚爷,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王琳琳吗?”我问缚若安到。
“嗯,记得,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缚若安对我的问题似乎很是关心。
“今天下午我见到她了。并且把你上次给我分析的告诉了她,你猜怎么着?”我故意卖着关子说到。
“肯定八九不离十咯!”缚若安似乎对自己的推测显得十分得意,但确实也是像他说的那样。
“嘿嘿,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缚爷!”我对缚若安说到。
“什么?怎么可能呢?”缚若安对我说的话似乎持怀疑的态度,“你倒是说说哪一点没想到!”
“缚爷,你说王琳琳是因为有桃花运才会面带不一样的气色,对吧?”我对缚若安说到。
“嗯,是这样的啊!”缚若安见我迟迟不说到点子上去,有点小急躁了。
“你知道王琳琳这桃花运是怎么回事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是一个比他大的男人在追她,也就是我上班那里的主管陈瑜!”我一口气说完,倒是让缚若安觉得稀里糊涂的。
“哪又怎么了?现在的人不都这样嘛,那你说的那个叫王琳琳的女孩子答应没呢?”缚若安倒是还操心起了人家的事。
“缚爷,这件事情有问题。”我语重心长的对缚若安说到,“王琳琳说她根本不喜欢陈瑜,也就是说,王琳琳没答应陈瑜,她走的桃花运也就说不通了。你说过,女孩子的桃花运是建立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并且我看到王琳琳脸上的气色也不对头,是那种惨白中泛着粉红,你那天说这种气色的出现是双方交往很久才有的,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交往。这就说不通了,缚爷!”
“嗯……这个嘛………”缚若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我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确定她没有和其他的男孩子来往?”
“应该没有,她父母亲把她管得严,从她说话的语气看不出她是在说谎。”我回答到。
“那我现在也没头绪,你容我好好想想!”说完缚若安就回到了引魂簪里。
我也没有再纠缠着缚若安,但是我答应了王琳琳,就必须讲信用,一定要帮她,可我现在一堆的问题自己不能解决反而把缚爷也搞糊涂了,唉。
我也不再去想这些了,目前我也拿不出什么好方法,还是等缚爷想一想,看他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我也闲来无事,把那本《秘传风水寻龙点穴》倒腾了出来。
“来这边这么久了,也没怎么仔仔细细看了,唉!”我摸着书,感受着那种独特的香味。
我还是把后面的面相着重看了一看,模模糊糊的,还是能有点收获,只是没人点拨,也不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了一会儿,倒是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闹市看到的那口朱红棺材,才记起应该去佛堂找父亲问个明白!
父亲有个习惯,每晚都会定时定点去佛堂打坐或者诵读经文。自从那天晚上我在父亲的佛堂皈依后,也会时常去佛堂打坐,父亲说那样可以使我浮躁的心绪安静下来。但我倒也只是打着打着就睡着了,睡醒后双腿麻酥酥的,怪难受了。这对我来说不是打坐,而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幸好父亲也没有强迫我,也就将就着我罢了。
我离开卧室,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父亲的佛堂门口,我怕惊醒了母亲,才故意这样小心翼翼的。
“父亲果然在佛堂里!”我轻轻的打开了门,看到了父亲正闭着眼睛在打着坐。
“来了就进来呗!”父亲睁开眼睛,起身转过头来对我说到。
“嗯……”
“今天怎么突然来佛堂了?想通了打坐的好处了?”父亲给了我一个坐垫,“坐着!”
“不是,我有其他的事想知道。”我对父亲说到。
“嗯?什么事?”父亲似乎对我的话感到好奇了。
“就是今天在闹市区,我们看到的那口棺材……”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父亲肯定会给我说的!
“棺材嘛,你又不是没见过,老家的祠堂里原先也有啊!”父亲倒是似乎和我开着玩笑说到。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给我说他知道的,这让我有点懊恼。
“哈哈……那你是什么意思?”父亲笑着问到。
“你知道的,你今天说那一句话就把那个男人吓得那样,肯定有蹊跷。”我有点着急了。
“小寒啊,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一点的好。并不是我不给你说,就算我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了,这些事并不是你目前能够接受的,其中蕴藏着太多太多了,知道多了反而会惹祸上身,害人害己啊!”父亲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
“那你今天还和那个男人那样说,你就不怕惹祸上身?你遭了秧,说不定我和母亲还会被你拉下水呢!”我脑袋突然一转,给父亲设下了一个圈套。
“这……”父亲有点不知所措,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你还不如把事都告诉我,这样好歹我们都还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继续对父亲说到。
“这个……”父亲有点熬不住我的一次又一次“攻击”,最终还是拿我没了办法,答应告诉我。
“其实我起初也不明白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突然搬口棺材在闹市来买,这很明显,常人是不会这样做的!”父亲说到。
“那个男人不是说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嘛?”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你真的以为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谁祖上埋人用这么奇怪的棺材?一看就有问题!”父亲一句话就把我的疑问给打消了。
“好像也是哦,以前在祠堂里见到的都是黑色的棺材,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红色的棺材。”我心里想到。
“对了,爸!我有一个发现!”我突然说到。
“什么?”
“那个男人,我见到他时,感觉到他身上阴气很重,还有一股土腥味!”我对父亲说到。
“难道他是行客?”父亲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吧,他们敢真的大胆把冥器拿到人流密集的地方转手?”
“爸,你说的‘行客’是什么?”我见父亲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一个我很陌生的词语。
“嗯?……哦。小寒,这件事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起初我以为他只是被别人骗了,买了个冥器,现在想要转手罢了。听你这么一说,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了。”父亲说到。
“那你刚才说的‘行客’是什么?”我见父亲没有回答到我刚才说的问题,便又再一次问到。
“所谓‘行客’,其实也就是盗墓者,他们一年四季四处寻找值钱墓穴,所以我们把他们称为‘行客’,但是古往今来,大多数人都把他们叫‘摸金校尉’,‘土夫子’,‘盗墓者’,更直白的就直接叫‘盗墓贼’。他们并不怎么坦明身份和世人打交道,所以知道了解他们的人少之又少。”父亲给我解释到。
“看起来那个男人和常人差不多啊!”我说到。
“外表看起来是和常人差不多,但是你刚才不也感觉到了嘛,他们身上有很重的阴气和土腥味。”父亲说到。
“为什么呢?”我问父亲到。
“他们一旦找到值钱的墓穴,就要破土深入地下,终日不见阳光。常年累月这样,也就不免身上有很重的土腥味,但是这种土腥味一般人是闻不出来;再者就是,他们盗墓就肯定要和墓穴里的那些东西打交道,那些东西常年生活在地下,阴气十足,常人在那里面是待不了多久就必死无疑的。他们这些‘行客’有一套特殊的手法,专门对付墓穴里的那些东西,虽然不会死在墓穴里,但是一次又一次,身上的阴气越集越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能感觉到的原因了!”父亲一口气给我解释完了。
“看来他们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呢!”我显得很羡慕他们的样子。
父亲看到了我这个样子,继续问我说到:“你以为他们很厉害啊?”
“当然了!他们竟然不怕那些脏东西,你说厉不厉害!”我这句话似乎给父亲很大的打击。
“他们做的事一点都不光彩,是要遭天谴的!”父亲这一句话一说,着实把我给吓到了。“其实,我们风水师也是有‘五弊三缺’的。”父亲转而给我说到。
“‘五弊三缺’?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语。
“我们所谓的‘五弊三缺’,其实是‘五弊’和‘三缺’两部分。‘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缺钱,缺命,缺权。每个风水师必定都会遭一样!”父亲给我解释到。
“那……”我本想问一问父亲有没有遭,但是听到父亲最后的一句话,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了?”父亲见我欲言又止,追问到。
“没什么,我有点困了。”我找了借口掩饰到。
“那就快去睡吧!”父亲说到。
我起身走出了佛堂,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父亲的目光一直修饰在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