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舅妈也在家里。
“哦,凡寒回来啦?”舅妈对我说到,
“嗯,回来了!”我无力的答到,
“吃了饭没?刚才回来没见你在家,以为你吃过饭出去了。”舅妈继续说到,
“嗯,还没。”
“那你出去吃点吧,来,拿着,不够回来再拿!”舅妈给我拿了钱,
我接过钱,转身出了门。
在楼下,我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喂,爸,我让你失望了……”
“小寒,是我,我是妈妈。”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妈……”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几个月的压力和猜疑让我自己早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像个跌倒的孩子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样,或许这不是撒娇,而是哭诉!
“别哭,小寒,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呢…”母亲安慰我到,
我说不出一句话,只给那头的母亲送去了抽泣的声音。
母亲知道自己的安慰是无用的,便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哭够了,找不到更多的泪水来发泄了,便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痕,去祭奠我的五脏庙了。
还是那家路边摊,还是点了那份炒饭,炒饭的人依旧,炒饭的味道依旧,只是品尝的这个人,似乎变了一点。
吃过饭之后,我一个人在路边散着步,天气依旧微微炎热。我回忆起了很多事,突然想起了奶奶说的那句话:“凡事都有最好的结果,你有你自己的路!”
我或许是参透了奶奶的这句话,便再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父亲接的。
“没考上,你认为你该怎么办?”父亲向我问到,
“我还不知道……”面对父亲的询问,我似乎显得很是镇定。
“还不知道?意思只是暂时不知道了?”父亲依旧问到,
“………………”
“我想到了,我要出来,我要和你们一起打工……”
“呵呵,就你那身板,还和我们一起打工?”父亲不屑的笑到,
“小寒,你说什么呢?你给我复读去,说啥话呢这是!”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责备声。
“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来打工?”父亲又问到,
“嗯,”
“好,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可以出来摸滚打爬一下了,也好让你见一见世面,让你也明白我们这钱是怎么赚来的!你收拾收拾东西,半个月后就给我来福建!老子这就给你买车票去!”
“小寒,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你爸说着玩的,别信他,你安心在家待着,妈明天就回来!”母亲焦急的说着,
“回去干啥?他不是要来嘛,着急见面啥?”父亲对母亲吼到。
母亲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从电话那头传来,
“妈,我决定了,我出来打工,学习,我是没啥希望了。我讨厌学校,讨厌那些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老师!”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两行泪迹,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消去的!
天很黑了,面对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城市里的灯光显得无比耀眼。在这里,人们把全身心投入其中,收获与付出,努力与回报,每天每日重复着许多自己不情愿的事,似乎是那鸟笼里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