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一些洋佬对中国民族性的丑化、攻击,他反唇相讥:"英国佬的恶疾是兼有虚伪的傲慢;法国佬的毛病是可恶的伪善;德国佬的阴谋在于极端的自私;美国佬的毒瘤是庸俗;俄国佬的痛患是残暴"。
颇让人费解的是,辜鸿铭这种情绪化的反击,竟然比理性的抗议和忠告奏效得多,西方世界为这个东方的文化辫帅腾出了一席之地。于是,西方人盛传,如果到了北京,不看紫禁城没关系,但不能不看辜鸿铭。英国著名作家毛姆在拜访辜鸿铭后,说此话一点儿也不假,期间,尽管他受到了抢白、奚落。
辜鸿铭认为:"生活水平不是评价一个民族文明的合适尺度。今天美国生活水平比德国高,就不能说德国人没有美国人文明。爱尔兰土豆欠收,大不列颠贸易萧条,可能会降低了这些国家人民生活水平,然而人们不能由此就评判说他们已变得不文明。"
上个世纪初,当西方列强叫嚣着要中国拆毁大沽炮台时,他声言:"在中国存在着一个更强烈的炮台,不引起世界应有的关注,很快甚至连外国人在中国谋生都不能--除非抢"。
面对西方列强对中国的侵略,他暴跳如雷地站出来戳着统治者的鼻尖骂。庚子年间,辜鸿铭写诗为义和团的小伙子们鼓劲:"来斟满我的杯,灌满我的缸;来跨上我的马,招呼我的人;亮开旗帜开火吧,跟随强健的端王及其同仁!"
他公开宣称,义和团运动是中国人像法国兄弟在1789年那样,向全世界发出血的呼吁,呼吁中国人也应当被作人类对待……。
有人说,辜鸿铭是中国近代思想文化领域,在古今中西之争中演化出来的一个特殊而复杂的标本。也有人说辜鸿铭是中西文化不正常交欢中,产生的一个文化怪胎。还有人说辜鸿铭是西学泰斗、国学大师。但辜鸿铭却说自己是中国两个好人中的一个。他说:"一个是蔡元培先生,因为蔡先生点了翰林之后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现在还是革命。我呢?自从跟张文襄做了清官以后,到现在还是保皇。好人的标准是什么?好人就是有原则,讲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