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过了,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计较的。”慕容鸣轩说道。
“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对不起。”云欣宸已经泣不成声。
慕容鸣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她今天好像刻意打扮过了,衣着华丽,可是脸色却非常难看。
“宸儿,你快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慕容鸣轩问。
百合悄悄站一窗前,她没想到,云欣宸竟会选择说出真相,接受惩罚,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她不愿意伤害丁淑妃,丁淑妃却费尽心机,想致她于死地啊。
“不,我不起来,我罪孽深重,罪无可恕,死有余辜,求皇上赐死我吧。”云欣宸哭着说。
“到底什么事,你先告诉我。”慕容鸣轩焦急地说。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宁太后出现在昭阳殿,慕容鸣轩没有理她,死死盯着地上的云欣宸,上前拉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皇上,你拉她做什么,让她跪着好了。你知道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做了什么吗?诺安皇子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她还勾结王太医毒杀盈贵妃,你知道王太医对盈贵妃都做了什么吗?你好好看看这封信吗?”宁太后将王太医的那封血书递到了慕容鸣轩手上。
慕容鸣轩打开一看,看完惊呆了,大声问道:“宸儿,你告诉我,王太医做的这些,是你指使的吗?”
“不是。”云欣宸说道。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狡辩吗?”宁太后上前用力给了云欣宸一耳光。
“宸儿……”慕容鸣轩惊呼一声,他没想到宁太后会打她,连忙将她护到了身后,瞪着宁太后。
“皇上,你还要袒护这个贱人吗?她蛇蝎心肠,不配为后,五马分尸。”宁太后吼道。
“母后,王太医所为与皇后无关,这里朕自会处理。”慕容鸣轩冷冷地说。
“皇上,她给你戴绿帽子,你不介意吗?她跟太医勾结,谋害盈贵妃,你不管吗?你不处理,自会有人处理。”宁太后说完就要去夺慕容鸣轩手上的血书。
谁知慕容鸣轩的手一抽,灵巧夺过,道:“母后,这封信上说的是否属实,还不知道,而且这个字迹是不是王太医的,还不一定,朕要找人验一验。”
“真金不怕火验,为人不做亏心事,她没做亏心事,跪在这里哭什么,哀家等着看她怎么死。”宁太后生气地离开了昭阳殿。
“皇上,你处死我吧。”云欣宸哭着说。
“宸儿,那些事真的是你指使王太医做的吗?”慕容鸣轩再一次问道。
“不是,王太医为女报仇,不需要任何人指使。而我,因为诺安的事,一直受制于他。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恨他威胁我,我更痛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云欣宸越哭越伤心,已经泣不成声。
慕容鸣轩紧紧将云欣宸搂进了怀里,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傻,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被王太医威胁,也不敢说出来,我就那么不可信吗?其实我一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说出来,是不想给你负担。”
“你早就知道……”云欣宸惊讶地看着慕容鸣轩。
他点点头,道:“是的,你怀孕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没有……”
慕容鸣轩捂住她的嘴,说:“因为是你在乎的,我不想毁了,我不想让你伤心。”
“轩,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越是对我好,我越觉得对不起你。”云欣宸扑倒在慕容鸣轩怀里嚎啕大哭。
百合一旁听到他们的谈话,落下泪来,原来,她并不了解慕容鸣轩,她以为,他会杀了诺安,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轩,送我去冷宫吧,我不想让你为难。”云欣宸哭着请求道。
“不,冷宫不是人呆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慕容鸣轩将那封血书撕成了碎片。
“轩……”云欣宸惊呆了。
“什么都不要重,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行了。”慕容鸣轩将云欣宸从地上拉了起来。
“轩……”云欣宸感动地紧紧抱住了他。
百合的眼泪不使唤地往下掉,她没有见过,比这更感人的事了。
宁太后得知信被撕碎了,非常生气,召见着几位老臣,包括老太师,将血书的事说了,也将慕容鸣轩毁了血书的事告诉他们。
慕容鸣轩登基以后,冷落老臣,重视新人,老臣们对他意见本来就大。
而中秋节的赛宝会,赛完宝,宝贝都被收走了,这全是皇后做的,他们对皇后意见很大。
所以,一听说这事儿,都站在了宁太后身边,强烈要求慕容鸣轩与诺安滴血认亲。
云欣宸紧张地看着慕容鸣轩,同样,他也紧张地看着她。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他与诺安的血不能相融,就算没有血书,同样可以证明,她做了有损皇家威严的事。
到那个时候,慕容鸣轩根本想保云欣宸,根本不可能。
诺安的手指被扎破,滴血于碗中,痛的哇哇大哭。
轮到慕容鸣轩的时候,他犹豫了,老太师得知他的夜明珠都被收走了,恨不得上前掐死云欣宸,催促道:“请皇上采血。”
“皇上,难道你不想知道,诺安皇子是不是你的亲骨肉吗?”宁太后冷冷地问道。
慕容鸣轩伸出手,割手指,滴了一滴血入碗中,两滴血在水里撞来撞去……
云欣宸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心里是知道了,孩子不是慕容鸣轩的,她真的很担心。
慕容鸣轩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两滴血在水里摇摇晃晃,都是独立的个体,宁太后大喜,道:“你们都过来看,皇后行为不检,诺安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
众人都探过头来看,却惊奇地发现,两滴血在碰撞过后,居然融合在了一起。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诺安皇子是孽种,他不是皇上的,不是。”宁太后惊叫。
“母后,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拿出一纸血书冤枉皇后,毁盈贵妃清白。还说诺安皇子并非朕的亲骨肉,事实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怎么样?来人,送太后娘娘回慈宁宫,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诸位都是朝中老臣,闲着没事儿不为国分忧,却掺和朕的家务事,纯属添乱,回去罚俸半年,如有再犯,革职查办。”慕容鸣轩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