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or巡洋——战前远东地区军备竞赛纪事，萨克森温莎帝国部分（十）
第十九章，巨舰争霸主，3.15篇（下）——帝国货币战争（伊尔卡战争）C
军火质量3.15！关注军火质量！关心你我死因！这里是军火质量3.15特别报道。
历史一再证明，某些商界名流或者政界著名大人物，但凡在社会美誉度方面毫无瑕疵、民众口碑堪比尧舜者，实际几乎都是为了攫取金钱和权力而毫无底线，为了绝对权力和超高利润不惜（他人的）一切的政商恶棍……
两千年前，曹丞相有言：“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文明时代的文明国家，某著名作家有一天在报纸上说：老子所在国的国会议员有一半是婊子养的。这些国会议员们看了觉得很写实，立马要告他。几位有背景的议员大爷，还派了警察去他家“为文化人送温暖”，顺便进行和谐社会观普法教育……第二天，这位大作家只能登报道歉：对于昨天骂国会议员我做的不对，我澄清国会议员那一半人不是婊子养的。
这里说到婊子，最近几年某些男女明星频频大出风头，越是看上去光鲜靓丽迷死人的，越是骨子里渣、思想上贱，行为上无耻，而且，很多时候，这些俊男靓女的最内层包装物所散发气味让人闻着就恶心，医院检查结果基本都是阳性……
本文中，凯鲁亚克割汝命造船工业联合体董事长杰克凯鲁亚克一直是个为了攫取金钱毫无底线的商界大人物，顶级奸商。“B世纪最伟大的反殖民斗士”，伊尔卡共和国总统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则从来都是为了绝对权力不惜（他人）一切的最伟大国际援助提供者。而这位最伟大国际援助提供者的两项最大政绩就是用伊尔卡共和国人民的白银矿产供养出了一大批连婊子都不如的国际小乞丐，建立了一支以六艘“自由斗士”超巨型战舰为主力的“无敌舰队”……
B世纪54年3月15日，《鸵鸟环球军情观察》搅合《内幕扯淡三人行》创立的《军情内幕扯淡行》栏目，脱口秀正在继续谈论“自由斗士”级巨舰：
评可夫：“保密一号探听到的该舰情况就这些。那么我们来看看“自由斗士”级的情况。这里特别声明一下，我是搜集贩卖军事情报的，“自由斗士”级的承建商是凯鲁亚克割汝命造船工业联合体，是个造商船和游艇的。那边我没路子。这些情况并不是我的团队打探到的。”
（评可夫大致扫了一眼节目组交给他的揭秘文件，从头到脚被雷劈到了。水居然这么深！顿时吓破胆。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大土豪也，我虽不怕他，可这些其他关联人物……我若是彻底揭了他们老底，恐怕会威胁到我的个人人身安全。这个送死的任务还是交给主持人更合适。）
大彪看出这真相让评可夫胆寒肝颤，就给了个台阶：“我也特别声明，本节目公布“自由斗士”级相关情况来自《内幕扯淡三人行》专职调查记者保密二号。评可夫先生请读文件！”
评可夫：“还是叫二傻给念念吧！读课文他最专业。”（你个大彪，真彪啊！害死我，你找谁兼职挣外快去！）
二傻接过文件：“自由斗士级……”（教授呆住了，你妹啊，我说你们俩怎么推来推去的，原以为只是给外国大款拆台，没想到牵扯这么多本国牛人啊！“自由斗士”级假冒铁甲舰事件果然不一般，水居然这么深！我可不能作死！）
二傻毕竟是大学客座教授，智商高，思维迅捷，定了定神：“诸位，我觉着还是请专职调查记者保密二号来公布内幕更合适，作为内幕情况的发现人，他理应享有这个荣誉！”
评可夫：“还是二傻教授有涵养，懂得尊重知识产权。我同意。”
大彪：“我这位同事今天上班的。我找编导去喊人，你们俩先聊点别的。”
二傻赶紧找话题：“评老板，这个“自由斗士”铁甲舰用了钢面装甲，不是普通的锻铁装甲！这个钢面装甲有什么特点，对比锻铁装甲效果如何？”
评可夫（咱最爱搞科普）：“二傻教授问的这个钢面铁甲是最近三年才研发出的新式装甲，但跟旧式锻铁装甲区别不大，只是在锻铁装甲上覆盖一层硬度更高的钢板形成复合装甲。高强度的钢只是作为锻铁装甲覆面，采用普通碳钢制造的钢面铁甲相比同等厚度锻铁甲，防护加强效果依然是非常有限。理论上说，15厚英寸锻铁装甲防护效果相当于总厚度12英寸的4.5英寸钢面加强复合铁甲。另外，大量实验表明，其他各类12英寸普通钢装甲也就是15英寸厚锻铁装甲的防护力。”
二傻果断卖萌：“哇，你说15英寸，也就是380毫米哦！什么武器那么厉害？能够击穿380毫米厚的装甲板？”
评可夫（又可以显摆一回，坚决爆料）：“海军的10英寸18吨前装来复炮，目前还在定型试验。配用新式穿甲弹弹重181公斤，发射药重31.7公斤，初速420米每秒，1000码能砸开12英寸的铁甲。如果使用40公斤发射药，进行嗑药炮模式强装药发射，181公斤穿甲弹头能够达到460米每秒的初速，600码穿透15英寸铁甲，没有任何问题。不过，20英寸厚装甲板扛住了新式穿甲弹。”
二傻继续卖萌：“哇，现在连重型火炮的炮弹膛口速度都超过了音速，真是一个伟大的时代。照您的意思，将来的战舰装甲厚度必须在20英寸以上？”
评可夫（你这二傻，那样厚的装甲，船自己就沉了）：“舰船的主体结构是有承载极限的，目前结构件能承受的最大装甲板厚度只有14英寸稍多。考虑到14英寸已经是舰船所能接受锻铁装甲的极限，以及钢材与锻铁之间巨大的价格差距，4.5寸钢面总厚12英寸型复合铁甲是目前来说性价比最高，防护力最好的装甲。将来这种规格的装甲有望成为新造主力铁甲舰标准装甲。防御新式穿甲弹问题上，应以增加防水隔舱为主。”
二傻教授决定显摆一下：“我不这么认为。”
评可夫笑了：“莫非您打算建议海军放弃治疗，采取无防护巡洋舰裸奔模式？您有什么高见？尽管说。”（那个军盲书呆，能有什么见识。）
二傻教授终于要爆猛料了：“我的朋友，麦克斯哈维教授，他正在研制一种新式装甲合金，目前还在实验室进行技术模拟试验。理论上说，只需要10英寸的厚度就能达到15英寸锻铁装甲板的效果，他说自己有信心把这个数字降到8英寸以下，甚至7英寸。据他讲，新大陆联邦已经研制成功了新式合金钢装甲，50mm合金钢搭配50mm锻铁，有140mm锻铁装甲的防御效果。”
评可夫意识到生意来了，故作镇定：“这种实验室里的数据缺乏实战指导意义，让他来找我，我可以给他安排个实地测试的机会。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合金能有这种强度。至于新大陆那边的传言，更像是某个装甲制造公司在发布广告。”
评可夫本想继续探听点细节，大彪和保密二号进到演播室。众人寒暄后，不知事情深浅的保密二号开始享受自己的专项荣誉，同时也开始了作死之旅。
大彪在一旁蛊惑：“保密二号，你这就要一炮打响了。闻达于诸侯，前途无量啊！”（确实要一炮打响了！涉案奸商政客都知道是你小子坏了他们好事。老弟，你前路未卜，九死一生啊。说不准就大卸八块，装到加农炮里发射出去了。）
保密二号也是觉着自己当大明星的机会来了，很是兴奋：“谢谢大彪哥，谢谢两位嘉宾，谢谢编导，谢谢栏目主任，感谢所有同事，感谢所有给我这个机会的人。”
评可夫和二傻心中暗语：小兄弟，我们谢谢你才对。谢谢你替我们作死，深水区蹚水。哎呀妈呀，这水实在太深了，只要进去就死定了。水里可都是超大型凶猛鱼类，除了装12鱼“丐帮帮主”和贪财鱼“外国不法商人”之外，随便哪条大鱼都能轻松要了咱小命啊！
保密二号开始读文件，曝光，曝光！关于“自由斗士”级“铁甲舰”的一切机密随之发表公之于众：
“B世纪45年，萨克森温莎帝国本土航运业已故著名巨富商人艾克*布鲁内尔募股成立大东方航运有限公司，主业是帝国本土与远东殖民地间物资人员运输。艾克*布鲁内尔先生自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远东殖民地多位地方土司慕名参股，凭借卓越的管理才能和良好的官方关系，公司当年就实现了盈利。
B世纪46年，B世纪47年，B世纪48年，连续三年，赚，赚，赚。连续三年稳定盈利，已具备发行股票上市资格，那公司就上市呗！B世纪49年，筹备一年之后，公司于B世纪50年1月上旬发招股说明书并开始无限制募集新股，5月19日，公司正式上市，股票代码GES（Great eastern shipping co. LTD.）。上市所募集资金用于开设船厂，建造新船，投入企业运营。
B世纪50年7月，公司买下新大陆联邦西海岸17里湾39号地块，并在此设立圆石滩造船工厂。这一年10月底，8艘超大型混装货轮同时开建。该级商船采用纵骨架结构和格栅式双层底结构。双层底向两舷延伸直到载重水线以上，形成了双层船壳。上甲板也用同样结构以增加船体强度，所以尺寸和吨位都可以超越以往任何大型船舶。该船全长206米，宽28.19米，高度（龙骨到船桥顶部）26米，吃水10.5米，满载排水量26000吨，两座8800马力蒸汽动力轮机，外加风帆辅助动力，最高航速可达每小时16.5海里……设计载客量4000人，最大装货量7000吨。这8艘巨型船被命名为东方一号——东方八号，有些像仓库，也确实是移动的水上巨型仓库。据测算，该船建成投入使用后，大东方航运股份有限公司将以规模运价优势获得航线上八成以上市场，从而一举成为世界最大航运巨头。
非常不幸，B世纪51年秋，艾克*布鲁内尔先生去世，享年67岁。更不幸的是他家这赚大钱买卖被盯上了，被厉害人物盯上了……
次年，大东方航运股份有限公司因殖民地土司股东集体撤资陷入经营困境。鉴于公司是帝国重要的航运企业，又是上市公司，帝国政府本土财政部全面接管该企业，并对冗余资产进行了拍卖。
公司境外最优质资产，也是整个公司最优质资产的圆石滩造船工厂及8艘一直在建造中的东方级货轮居然也作为冗余资产被低价拍卖，理由是不适合在主要运营航线上使用。当年2月，首次拍卖因未能及时发布公告流标，于是降价拍卖。当年3月，第二次拍卖，参拍资格被限定在新大陆联盟当地造船商，据说是为了提高卖价。可最后的成交价格却仅仅达到了这家大型造船工厂的购地价格。工厂设备和建到一半的船只都是白送的……毫无疑问，此举严重损害了上市公司股民的合法权益。”
二傻教授故意做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啊呀，原理是这么回事，我姨妈买的那只股票，那段时间居然连续十个交易日跌停板。”
评可夫和大彪见有人替自己去死了，舒了口气，大彪继续鼓动这个楞头青：“那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内幕吧？继续。”
保密二号愣头青小伙继续揭秘（从这一刻起，这位保密哥就死定了）：
“现有证据，买下圆石滩造船工厂的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与帝国海军大臣波拉姆*纳尔逊上将是好朋友。而帝国海军大臣与帝国财政大臣迪森*纳什博士一直是政治上的铁哥们死党……还有陆军大臣魏林*马萨尔*罗德曼公爵，曾在殖民地担任总督，当时殖民地那几位土司一直听他的。”
“股票市场，财政大臣迪森*纳什博士的私募基金狙击了GES，获得暴利。而这只私募基金堪称是纯正的权贵基金，所有资金都来自本土权贵，平民即使是富商也不能参与。最终，收购GES的也是这家基金。权贵金融资本在股市洗劫了民间资本后，又将民间优质资产收入囊中。”
“实体经济市场，大东方航运股份有限公司倒台后，同行中最受益的要数新大陆联邦联合航运公司，那是一家优质的合伙人模式私营企业。波拉姆*纳尔逊上将，魏林*马萨尔*罗德曼公爵，迪森*纳什博士，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甚至还有女王陛下，都是这家航运公司的股东。波拉姆*纳尔逊上将的儿子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至于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他不仅是股东，两家公司还交叉持股，一切见不得人的交易只需划转股份即可。”
三人故作惊叹状，大彪：“这可太雷人了！能甩劫匪罗宾汉二十条中央大街啊。简直无视法律和最基本的正义。最大的问题是这种抢劫，居然统统都是合法的！！”
评可夫说：“再说说那6条船，自由斗士级假冒铁甲舰吧。”（小兄弟，你赶紧掀了帝国海军大臣和他哥们的桌子，我原本打算亲自掀的，这回你替我掀桌子吧。到下葬那天，我一定去教堂看你。好险，水太深，或许我不该来做这个节目。）
死定了的保密二号小伙子：“我想大家都已经猜到了，6艘“自由斗士”级铁甲舰全部就来自于大东方航运未完工的8艘超大型货运商船。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将其中6艘未完工“东方”级货轮船体改建成了“自由斗士”级铁甲舰。事情到这里只是萨克森温莎帝国内阁高级官员和外国不法商人之间的龌蹉事情。高级官员利用职务便利和个人威望，勾结不法商人为自己牟利替，搞垮了合法经营的上市公司，大东方航运。我希望正义有一天能够降临。”
其余三人送去敬佩的目光，心中默念：“小伙子，天堂，你的正义等着你。”
而保密二号完全进入了明星状态：“我们到这里依然看不出“自由斗士”级铁甲舰有任何大问题。因为“东方”级是加强结构型钢骨架货轮，一定程度上具备改进为铁甲舰的承重能力。但是，整个事件中，“自由斗士”级自身的问题却是最令人发指的，或者说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的利欲熏心程度远超任何人想象。”
可就在这时，广播电台播音室停电了，警察冲了进来……
“领导们，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可我们立马逮捕了那个外国间谍。”
“当然不是情报贩子评可夫先生，而是那个愣头青记者保密二号。”
当天，保密二号小伙子就被正式批捕，罪名“间谍罪”，一周后，死刑立即执行……
《军情内幕扯淡行》栏目自此禁止播出。
那么，其余的人呢？ALL RIGHT。全部，所有人，一切统统照旧。
一个成熟稳定的体制不会因为某个或多个意外突发小事件而导致整体性崩溃。
记住：“突发小事件不会导致体制崩溃！”
接下来，本作者替暗访记者保密二号补充完其他内容：
B世纪52年4月中旬，割尔命造船完成圆石滩造船厂交接时，这6艘“自由斗士”级铁甲舰的双层结构船底部分已经完工，双层船底向两舷延伸部分也已经过了无载重水线了，另两艘船则是载重水线以下部分全部完工，只剩上甲板和内部结构。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下令，现存所有材料和最优秀技术工人全部投入这两艘船的建造，一定要将这两艘船造成最结实的大宗商品货船，再卖个好价。9月中旬，这两艘货船临近完工，杰克凯鲁亚克迅速向国内各个航运公司发布货品公告电报。10月，两船成交，买主新大陆西岸远洋航运有限公司，命名这两艘船为“曙光”号，“晚霞”号，用于远东—新大陆航线大宗物资运输。总成交价格1100万新大陆元。约合200万帝国金元（取当时汇率1：5.5）。也就是说单艘东方级商船的价格是100万帝国金元，折合白银约54吨（金银比价1：12）。
随后，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调集资金，准备完成另外六艘东方级。巧合出现了，天降好运。B世纪52年10月，船厂收到了伊尔卡共和国购买新建大型战舰的招标书，白银分期支付货款，购舰4-6艘，要求新舰必须足够大，要有足够的航程，最重要的必须是铁甲舰。人称老杰克鬼杰克的董事长立马意识到发财的机会，发大财的机会来了，果断投标。因其他（军工）厂家未参与竞标，这家商船制造商离奇中标。
六艘超巨型战舰总报价1200吨白银，钢肋钢壳船，全长206米，宽28.19米，高度（龙骨到船桥顶部）20米，吃水10.5米，编制内官兵1560人（含350人的陆战队）。排水量22000吨，百吨吨位报价0.85吨白银，考虑到购买武器装备和添置装甲，这个价格也算是合理，至少不能算贵。19世纪德意志经典良心货“定远”级铁甲舰造价140万两白银，约合52吨，排水量7000吨，百吨吨位造价0.6吨白银。如果德国人按行规赚取合理利润，定远舰的正常价格应该在180到200万两。
该型舰只造价合理是一方面，武器装备上，该舰也是可圈可点：
主炮，该舰采用当下最前卫的船面装甲旋台主炮布局。主炮全部是在上甲板装甲旋台内配置，前后甲板各三座双联炮旋台。254mm35口径主炮12门，分居6个双联装液压驱动炮塔，前后甲板品字形布局，25°最大射击仰角，-3°最低俯角。理论有效射程5500米；发射合金穿甲弹在8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12英寸（356毫米）锻铁铁板。每门炮备弹180发，发射药和炮弹均位于底舱主炮专用弹药库，库顶有50mm合金钢装甲板防护。
主副炮（二级主炮），船舷两侧上甲板中部各有6门152毫米火炮，有旋转炮塔保护，共12门152mm副炮。每门炮备弹300发，分别安装在上层建筑多个角落和底仓备用储备弹药库，均有50mm合金钢装甲板防护。
次级副炮，75mm速射炮共计36门，对称分布在船中部船舷和船体上层结构上，属于无护甲广角旋转式火炮结构。每门炮备弹300发，分别安装在上层建筑多个角落和底仓备用储备弹药库，均有50mm合金装甲板防护。
辅助武器方面，艏艉各有鱼雷发射管4具，可发射400mm鱼雷，各备鱼雷20枚，共40枚（32枚存于底舱备用弹药库），另有舰载内燃机单管鱼雷艇4艘，兼做交通艇（未装填鱼雷）。该舰船舷及上层结构还有上百个加特林机枪固定点，共配置了40挺11.43mm6管加特林，备弹10万发，可视情况机动部署。跳帮战用护舰步枪220支。”
火力布局上，全上甲板火炮布局加全旋炮，应该是全世界头一家，确实雷人。防护上，该舰也十分雷人。因为按照传统的标准，它的装甲似乎有点薄，不符合主流。两个主炮塔之间保护底舱弹药库的舷侧装甲带厚度仅有190毫米、艏艉主装甲带厚度据说仅有100毫米，全舰装甲最为坚固的主炮塔和指挥塔，也只配备了254毫米装甲。别人家的主力舰上述数据区间是220到254毫米，150到203毫米，280到324毫米。
然而，船厂却宣称这些就够了，因为该舰采用了第一代复合式装甲——合金钢面锻铁衬底型复合装甲。艏艉装甲带据说全部采用50mm合金钢面搭配50mm锻铁，防护效果相当于140mm优质锻铁装甲。其余关键位置也全部采用了这种规格的复合装甲进行加强。
船壳采用40mm钢制船板，船壳内部，还有上下贯穿舱壁的支撑柱结构装甲，水线上方，没有支撑柱的地方进行了50mm锻铁铁板加强。这意味着侧舷实际装甲厚度至少也有190mm，相当于240mm以上锻铁，完全是超优级标准，中距离交火扛得住绝大多数海军火炮。
除了侧舷抗炮击能力超强，该舰还号称是第一艘具备鱼雷防护能力的主力舰。水线之下，在船壳内部安装有4英寸（约100毫米）厚度的水下防护装甲层。水线下不仅仅是有装甲保护，在战舰两舷的水下，还安装上了防护隔舱。这些水下防护措施在受到鱼雷或者水雷袭击时，能破裂进水以减低爆炸对于船体伤害的隔舱，使军舰在遭到水下破坏时的生存能力大大提高。
机动性和航程上，20台燃煤锅炉发出的蒸汽驱动两台蒸汽机，主机的最大总功率输出能达到17600马力，因此最高航速达到了16节。同时，由于设计能装载煤炭5000吨，因此以10节的经济航速航行时，航程可远达10500海里。
至此，技术指标公布完毕，单从字面数据来看，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一种防护精良的战舰。如果“自由斗士”级真是这样的一艘战舰，凯鲁亚克割尔命公司可赚不了太多，若是算上原有船体成本，搞不好还可能赔钱。“价格也算是合理，至少不能算贵”等于利润空间实在太有限。而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常看国际新闻，早就认定反殖民国际乞丐头总统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命不久矣”。
企业必须向前看，一锤子买卖必须得向厚赚。基于“厚赚”原则，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麾下的工程师们开动了大脑。他是这样获取利润的：
火力上，投标报价单上写得明白，谁都识数会数数，配置不能少。机动设备，锅炉，蒸汽机，都有铭牌的，明摆着的事情，没法坑，其他企业也不配合。那就只有从自己全权负责的舰体建造，尤其是装甲防护上下手。
装甲上做足文章，这个事情最赚钱。不要瞧不起钢板铁板，那可不是你们家菜刀，贵着呢！
100年前，战舰装甲是各国军火业最赚钱的产业，被国际钢铁巨头们垄断。一吨KC装甲的售价在100-110英镑之间，而以英国为例，每吨KC装甲实际成本在45-50英镑之间。比如1910年英国海军部为狮子采购的一批装甲为例，每吨4寸KC 109镑，6寸KC109.75镑，9寸KC111.75镑，而一艘战列舰装甲重量通常占排水量20%，记入炮塔装甲会超过25%。最贵的装甲部分就是炮座，需要弯曲的大厚度装甲，售价在1910年的猎户座为例，炮座每吨在110-150镑之间。另外所有克虏伯之外的生产商，每吨需要交给克虏伯4-5英镑的专利费，克虏伯靠专利费进账巨大。如此黑心的价格，带来的军火商的暴利，比如armstrong在1901到1912年间平均利润是88万英镑/年，但是每年的装甲利润高达38.1万英镑，该公司的装甲部门的高管们，3个最高层一年酬金总共达到19000镑，而当时一个社会的同类资深经理收入在1000-1500镑之间就很不错了。
“既然正品装甲是这种坑死爹的玩意，那咱能省就省吧！”
“什么？好货合金钢面复合装甲，军队内部售价也得750新大陆联邦元一吨，大路货锻铁装甲板批发价都要卖400块一吨？！可最好的船板零售价才卖350块一吨，看上去真的没多大区别。”
“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干脆连一公斤正品装甲都不用了！都用船板和锻铁板吧！”
实际建造中，不仅不用正品装甲，连船板和锻铁板都省了。
战舰主装甲带，号称“50mm合金钢面搭配50mm衬底锻铁，以100毫米厚度贯穿艏艉”。实际产品，这条主装甲带其实是完全不存在的。钢面锻铁复合装甲实在太贵了，所以只限本产品广告使用。主装甲带位置具备实际防护作用的只有一层钢制船板。钢肋钢壳船体的好处就在于船板就像钢面装甲板。为了不让人看出来，船体内部就得加厚衬里了，公司采用的是轻质发泡水泥板，这货最便宜。再加一层20mm厚的锻铁船板，固定在相邻的船肋支撑柱之间。本来想找10mm的，可20mm已经是市面上能找到最薄的锻铁板了。
这创意简直太棒了！就这样，主装甲带和支撑柱间隔位置的50mm锻铁铁板内衬都搞定了。泡沫水泥板夹在船壳与内衬金属板之间，给人感觉装甲厚度确实够了，可在船体两舷两层金属之间未必是金属。只要买主看不出来就好。
两个主炮塔之间保护底舱弹药库的190毫米舷侧装甲带事实上也只是轻质水泥外包20mm厚船用锻铁板，不过加上金属制船板后确实有一定的防护作用。指挥塔和6个主炮塔，254毫米锻铁基层复合装甲，照样是船板铁板夹水泥，内外两层金属总厚度不过50mm，外层30mm钢制船板，内层20mm锻铁板。颇具喜感的是偷工减料居然带来了战斗性能的意外提升，液压驱动主炮炮塔转得飞快，可迅速进行射击角度切换。
至于上层建筑的各个弹药存放点，底仓备用弹药储备库，主炮专用弹药库，说好的装甲防护加强？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也是必须的。董事会已经决定了，采用了两层25mm钢制甲板船板加强，而不是原定的50mm合金钢装甲，反正都是钢材，有便宜的谁用贵的。
装甲上的文章做完了，老杰克发现船体上貌似也是可以美美哒捞一笔的，因为装甲少了，船体理论承重量也下来了，不需要设计中那么高的强度了。说干就干，上甲板的纵骨架结构少了许多，原定的双层船壳改成单层，未完工结构的侧舷船板从40mm降到了30mm，上甲板原计划30mm钢板加强位置一律换成统一的25mm钢板，上层结构非承重部分干脆采用了最薄的20mm锻铁板，工字钢梁也小了一号。如此一来，老杰克又省下不少钢材，为节能减排保护环境做出巨大贡献……
可是如此一来，船只重量少了太多，太多，设计标准排水量22000吨，这个标准臣妾做不到啊！这个问题太容易了，加大煤仓储煤量，反正送你煤也是收钱的，底舱再多放点压舱石，买些煤矸石，空闲地方塞得满满的……搞掂……
然而，赚钱是件容易上瘾的事情。虽然“越俎代庖”，“无中生有”，已经赚的够多，当“自由斗士”进入舾装武器配备阶段时，这个恶棍奸商有犯了瘾，老杰克终于忍不住对舰载武器装备下手了。
254mm35口径主炮12门，市面上没有旧货，毕竟是新式武器，没办法的。可是，152mm副炮12门，75mm次级副炮短管速射炮20门，六艘舰就是72门152mm炮，216门75mm炮，市面应该有旧货，陆军也装备有这两种火炮，关键是陆军炮比海军炮便宜，买新炮都划算。（合同里只是说速射炮，没有说必须是海军炮，更没有注明口径倍数）
舾装结束，“自由斗士”级的副炮：12门152mm榴弹炮，36门75mm小野炮……陆军的炮改装后安装到军舰上，照样用。只是这些炮只有配用的高爆弹和榴霰弹，没有穿甲弹、半穿甲弹。
（通常，同口径陆军火炮不能发射海军炮炮弹，但海军炮却可以发射陆军炮弹。因为膛压，使用同口径整体弹的海军炮膛压要远高于陆军炮，炮弹也要大许多，而且部分海军炮还有底锥管结构。也就是说，海军炮弹放到陆军火炮里，或者无法装填，或者没打几发就炮膛炸裂。）
“自由斗士”的交付后，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和股东们关起门来算账，利润丰厚到让这位奸商当场休克……应该好好感谢伊尔卡共和国总统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先生。
可如果说杰克凯鲁亚克董事长黑了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先生，那你就冤枉坏蛋了。杰克凯鲁亚克最多只是个奸商，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却是个坏到骨子里的恶棍。
下章，再说一下“B世纪最伟大的反殖民斗士”伊尔卡共和国总统刘易斯*都彭*弗洛雷斯先生某些不可告人秘密。
最后再顺便提一下真实世界中的原版大船，“大东方”号蒸汽机船，读者可以感受到当年大英帝国的工业实力。
1854~1858年英国人I.K.布鲁内尔建造的“大东方”号铁船被认为是造船史上的奇迹。布鲁内尔第一个将关于梁的力学理论应用于造船，在船体建造上首创了纵骨架结构和格栅式双层底结构。双层底向两舷延伸直到载重水线以上，形成了双层船壳。上甲板也用同样结构以增加船体强度。“大东方”号长207米(680英尺)，排水量27000吨，比当时的大型船大6倍。船内部用纵横舱壁分隔成22个舱室。船上安装两台蒸汽机，一台驱动直径56英尺的明轮，另一台驱动直径24英尺的螺旋桨，蒸汽机总功率8300马力，最高航速每小时16海里。船上有6根桅，帆总面积8747平方米(85000平方英尺)。它能载客4000人，装货6000吨。直到半个世纪以后才出现比它更大的船。“大东方”号尽管经营失败，但在造船理论和技术方面，却为现代钢船开辟了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