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OR巡洋——战前远东地区军备竞赛纪事，马森帝国篇第五部分
连胜勾战意——马森帝国的战争之路，中
宫闱局中局，铁舰耀南洋，连胜勾战意，大祸起萧墙。
原本梦中语，怎奈野心狂，意欲王四海，举世朝我朝。
可知昔已过？可知尔斤两？不认民有权，不识天理昭。
唯图虚名枉，唯念圣明堂，狼心兑豹胆，举国进赌场。
“臣吴顺天携京师众将恭贺陛下行登基之大礼。臣等将以一次无比辉煌之战争胜利为靖王陛下隆登圣位献礼！敬请陛下赏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森帝国末年辅政大臣吴顺天
胜利！献礼！胜利！献礼！对主帅马如龙来说，这绝对是一次露脸的战役。胜利献礼大工程，必可闻达圣听，咱马将军如龙绝对的前途光明！！
献礼工程，历来都是好事。前提是别出岔子。这个事情，他马将军无法把握，即便用尽全力也只能说有可能会赢，因为帝国大军胜利与否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共和国国防军手里。面对“固守就是死守，死守就是受死”的危局，在军方将领们强烈要求之下，陈嘉德总统最终决定放权给马克休伦中将，虽然他曾是外籍雇佣军，“大敌当前，且信他一回”。
23日夜，国防军主力北上迎敌，一场林地伏击战，或者一场野外遭遇战，即将决定东万律共和国的命运。
万律城通往坤甸的官道上，马如龙大军一路前行。南下！南下！阵容整齐，浩浩荡荡，俨然一副本土行军架势。军爷门一脸不可一世的傲气，威武雄壮，王者之师。实际上，众多将士早已是提心吊胆，全仗着人多才敢稳稳哒往前走。
“敌军的在哪里？”“土八路的哪里的去了？”
一路不见敌军，这不奇怪，人家或许要集中兵力布放。可这一路上，各个城镇也是人去楼空，这就太尼玛就有点吓人啊。一路鬼城鬼村难免联想到鬼故事，部分官兵开始害怕了。可马将军等将领从军数十年，人家觉着无所谓，这种现象原因很简单，人家坚壁清野呗！！
不过，这个答案是错误的。陈大总统那伙商人政客压根就没“坚壁清野”这个意识。这些鬼鬼村镇都是人口自然流动形成的。甚至一个月前还是有人的，可居民自发移民离开后，就沦为了鬼村鬼城。
这里普及一点房地产投资知识，老王的交通线投资理论。老王认为：
但凡社会分工明确的经济体或者商业社会型经济体，大众人群会趋向于集中到交通线居住，尤其是交通节点。定居人群的流入就意味着财富流现金流的汇入。而越是交通流量大的交通线和节点，居民汇聚于此定居的医院和趋势就越明显。这些地区与外界往来频繁，商品销量大，货物运输单价成本也相对较低，可以通过交通线低成本获得运来的各种廉价物资，还有交通线传递来的各种信息和思维理念。所谓，村里的青岛啤酒6元一瓶，必须是仿真的，北京上海大超市里，活动价格3.5，绝对原厂。因此，重点交通线和交通节点的房产，绝对的有价值的大大的有。
具体可看看，过去一年多，郑州，武汉，长沙等等高铁交汇点城市的房价。
“要想富，先修路”，这事连赵本山家的尼古拉斯赵四都知道。那么，路没了呢？一旦某某交通干线成了支线，或者干脆废了、死线了呢？？
依据现实社会实际情况推理可知：这种地方似乎就药丸了。城市会死的慢些，毕竟还有那么人口，值得商人们组团前来贩运。人口少的村镇，尤其是那种移民者商贸型村镇，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10月底到11初，眼见着大批万律市民举家迁往坤甸，万律成了废城，城市周边指望给万律市民供应农产品的村镇最先反应过来，“走，去坤甸周边开荒种地去。”
沿途开店的商人们得知万律港废弃，坤甸矿产改为走水路泛亚港出口，以后几乎不会有货运商旅来往于两地了，商贸小镇立马全数关门，“走，再不走就饿死了。”
商人们走了，给这些小镇供货的农户没了生意做，也只有走。移民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没有故乡意识，说走就走，哪儿好就去哪儿。短短月余，除了临近坤甸城区的少数村镇依然存在，万律到坤甸这100多公里交通线几乎成了无人区。帝国大军前锋雄武军，在这段无人区小心翼翼慢慢走，且行且驻防，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留下一支部队驻扎。
25日晨8时，雄武军再次开拔，基本还是原来的阵势，骑兵两营居前，步兵三个营和重炮队居中，另有两个步兵营三个骑兵营保护辎重殿后。作为中军的天雄军宿营地在雄武军后卫部队五公里之后，该部那天10点才开拔，整整晚走了两个小时。而雄武军行军速度明显快于天雄军，临近傍晚宿营吃饭时，两军距离已经拉大到十公里以上。前军中军之间，有一段两公里的丘陵谷底官道（四叶草谷），岩壁陡峻，山林茂密，明显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东万律共和国国防军夜袭敌军前锋并歼灭敌军一部的机会到了，或许还可以围点打援，再吃掉他一支部队。可是很多时候，普遍看好的机会往往是陷阱。
通过侦查人员连续几日的观察，国防军发现帝国军每每野外宿营总是精心选择营地，派出岗哨并构筑环形防御工事，部署包括重火力在内的营地轮值防御部队。如果条件合适时间充裕，宿营部队还会砍伐树木形成外圈开阔地狙击带和内圈简易防御工事。前锋部队留下的营地往往会有部队留守，后续部队会进行适当加固，并继续使用。国防军将领们认为：对帝国军宿营地发动夜袭，恐怕不足以与敌军以歼灭性打击，敌军会依托营地工事固守一夜。次日，赶来的援军也许会对攻方进行反包围。
借助前期派出的侦查部队，前线将领们对敌军的种种情况了如指掌，普遍认为进攻并歼灭行军中敌军要比攻击驻防之敌宿营地更容易取得战果。马克休伦计划在26日晨，敌军拔营行军两小时后展开攻击。以一个步兵团（6团）的兵力伏击并歼灭敌军先锋骑兵部队，并在此掩护主力后撤。以三个步兵团（1团，2团，3团）在四叶草谷地设伏，歼灭来援敌军并以一个团兵力阻击敌后继援军。以两个步兵团（4团，5团）和野战炮团实施分割包围，困住敌军先锋部队，待四叶草谷地歼敌任务完成后，投入预备队（7团，8团）及其他可投入部队全力进攻歼灭敌先锋部队。
为便于指挥各部，战役指挥部设在四叶草谷地附近，几乎是最前线位置。国防军军官们认为这场战役取得全胜的关键就是四叶草谷地伏击战和阻击战。
26日晨7时30分，雄武军照例开拔，但这次是五个骑兵营居前，四个步兵营、重炮队、辎重队居中，一个步兵营留守营地。前方四个营的骑兵一路飞奔，后面的步兵炮兵却不紧不慢。此前一个小时，天雄军六个营就已开拔。
前方侦查人员告知马克休伦等将领上述情况时，已是8时10分。将领们觉得奇怪，略加思索后惊呼，“大事不好！”他们这些将领此前仅仅是雇佣军中下级军官，军事经验极为有限，未曾想到马如龙会棋高一筹。可那时通讯电台还没有配置到团一级，采取任何补救措施都已经来不及了。
早在8时15分，帝国军先锋骑兵部队一路飞驰，与国防军第6步兵团迎头相撞，继而一场惨烈的遭遇战。当时，第六步兵团正在道路上休息，准备伏击即将到来的敌军。前方警戒人员见敌军骑兵，立即开枪报警。敌人来了，竟然有人认为是己方枪支走火，或有人违反军纪开玩笑。
直到看见飞驰的敌军，很多坐卧路旁休息的士兵才意识到“狼真的来了”，但已经来不及进入伏击阵地了。帝国骑兵飞奔而至，或开枪射击，或马刀劈砍。国防军官兵死伤一路，不少人以步枪向敌骑兵射击，但大都未能击中敌军。还是有很多官兵及时进入伏击阵地，依靠树林灌木的掩护与敌骑兵展开对射，双方互有伤亡。
国防军作战计划中的伏击战变为遭遇战后，继而又演进为阻击战。国防军的斯宾塞连珠卡宾枪给帝国军骑兵造成了大量伤亡，而帝国军骑兵则下马作战，依托路旁沟渠掩护，频频抛掷甩雷炸包，成片杀伤灌木丛里的守军。
战斗开始半小时后，6团团长和多数军官阵亡，剩余官兵多为新兵，长官一死就怯战保命，纷纷四处逃散。当天上午九时许，该部实际已处于溃散状态。这是两军首次正规军大规模战斗。帝国军骑兵一场恶斗之后突破了东万律国防军伏击阵地的口袋底，一路向前，直到坤甸，已无任何正规军。
（我军各种战术教材反复强调“提前N小时进入阵地”，确实有道理，血的教训啊！！）
帝国军方面也是死伤惨重，带队副统领死了，五个营佐也是两死两半死，只剩下一位孙姓营佐没挂彩，这位也就是理所应当的最高指挥官了。战斗刚结束，北边传来一阵阵炮响。这场伏击战已经全面打响，撤回宿营地的帝国军步兵和炮兵依托营地工事频频开火，大量杀伤围攻营地的东万律国防军。
“后方有伏兵，前往无遮拦”，这位帝国军骑兵中下级军官不仅迅速做出正确判断，还立刻下达了最为正确的命令：“全军一路向前突击，杀进坤甸城，人人发洋财！”很明显，他要拿手里这支队伍赌一赌，“战争就是机会，今天运气不错，只要能再赌赢一局，那本营佐就是铁定的副统领了。”
这五个营的骑兵队伍一路向前，直杀坤甸。国防军警戒侦察兵一路策马向南飞奔，战马力竭之际总算碰上个镇子，找到个电报点，发出敌情警报，赶紧的……
坤甸城内：
26日中午，消息流出，一支数百人的敌军骑兵，突破了国防军防线，可能要杀奔坤甸。随后，传言模式开始。这支敌军骑兵的规模迅速膨胀，部队增加了新编制，甚至还被安排了种种匪夷所思的作战任务。
27日晨，满城风雨飞流言，“据官方内线可靠消息，一万多敌军，有骑兵，有大炮，即将兵临坤甸，奉命杀掉城里所有人……大军一至，鸡犬不留！！”
说起这“鸡犬不留”，老王要讲个题外笑话。
抗战时期，老王家乡山东淄博有一真实的笑话：某年某地某村疯传日军要来X月初x要来扫荡屠村，全村死啦死啦的。日本鬼子实在人啊！！说杀人那可是真杀人啊！！吓得全村跑光光。
后来，来了日军，真的纯正的鬼子，不是思密达半岛人民，更不是伪军。五个有文化的高科技鬼子，电讯工程兵的干活，来架设通讯线路的。中午，一个日军进村找吃的，见全村没人，就用饭桶打了桶井水回去了。五个鬼子很敬业，干了一天活，就喝了一肚子凉水，还是保质保量完成了施工。日军工程兵受了委屈，向上打报告喊冤，“任务的完成了”，可是说好的“当地解决后勤供应”的“木有的干活”！？鬼子技术军官：“八格牙路！这是拖欠皇军农民工工资！！”
鬼子军官那里八嘎了，太君不高兴，后果很严重。（此定律仅限汉奸）
市级伪政府官员大怒，愤怒是必须的：“皇军干活你们没去组织慰问，这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说好的饭都没安排！这简直太不把太君当人看了！！你们这是想去东北下煤窑吗？！”
区县级维持会赶紧派人调查情况，上报称：早就通知到该村了，原话“X月初x，皇军通讯施工队要在你们村附近施工，要好吃好喝招待，酒菜都要贡上全村最好的。皇军不满意，全村死啦死啦地。”说得很明白，很到位啊，即传达了信息，又显示了皇军的残酷型威严。哪里出了问题呢？最后也没查出来，一顿饭，小事情，不了了之算了。
可这事情怎么办砸的？解放后，清算汉奸，发现内幕。原来，事情是砸在县里经商的村维持会头目那里。基层苍蝇汉奸这么说的：“X月初x，皇军要到他家吃饭。家家户户都要往他家送好的。皇军不满意，全村死啦死啦地。”这个小村官明显是想着利用“鬼子来了”，给自己捞笔外快。粗略估算下来，这狗村官赚的可比日本鬼子多得多了。鬼子只吃一顿饭，他们家恐怕得大鱼大肉吃个把月。
最后，这一后勤协助通知经各个小头目传达给了村民，不知怎地就变成了：“X月初X，皇军进村，全村死啦死啦地。”直到日军投降撤走，该村都没有给死啦死啦地。不过，村干部们歪嘴解读政府文件的能耐至今丝毫不弱当年。
我们回到作品，东万律共和国首都坤甸城。
帝国军普通下级军官，官迷心窍赌命小营佐，带领几百个财迷部下一路杀奔坤甸。而此时，坤甸至少仍有数千全副武装的守军，可参战补充人员万余。一官迷营佐，如此狗胆包天之举，确实是胆大妄为，作死般疯狂。可是，经过各种民间人肉媒体加工曲解无限放大，一场屠城似乎近在眼前。这场“帝国军来了”的真实流言茁壮成长为谣言，继而谣翻了东万律共和国首都。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制造传播过老版本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个恐怖信息其实就是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听到新版传言后，果断加入逃亡。当造谣者自己都信以为真，这场未知恐怖屠杀谣言引发的大逃亡不可避免的上演了。
此事的官方记录称：12月27日，天快亮时，通往泛亚城的客货轮广场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两万人以上。而有不少当事人不同意这一观点，说：“临时政府无人在场，压根就不可能提供出任何准确的统计数字，当时至少有四万人，甚至有五六万之多。不仅是当地市民，还有很多是矿工或者其他外来打工者。”
据其他幸存者反应：
“从头天傍晚，来客轮广场的人就已经很多了。人们盼着尽早搭乘客船离开这里，逃离可能的屠杀。”
“当时等着乘船逃亡的不完全是老百姓普通人家，在那纷沓若潮的人群中还可以看到各种富商、甚至还有几个当地顶级富商也在其中。他们自己有船，也许是转移财产还没回来。”
“从早上五点开始，人群头上的热气就开始像浓雾，咫尺之间分不清面孔，甚至边上的人们都已经汗流满面。这时候中间的人要想挤出来已是不可能了，开始不断传出疲惫和虚弱的人的呻吟声。”
“快到六点钟时，突然间像是听到某个凶神的命令，不知谁喊了一声，帝国军来了！！人群开始骚动，纷纷向河岸边挤，可那里没有船，一条船都没有。有人被踩在了脚下，发出大声呼救，可别人根本不在乎，场面乱成一团。”
“现场简直是太混乱了，广场外面的人拼命往里挤，根本就不管那里有没有船，广场里的人被挤死，靠在河岸边上的被推进水里。”
“越来越多的人落水，他们呼喊，在水里扑腾。这些声音引来的鳄鱼，很快，水里的鳄鱼开始吃人了，越来越多的鳄鱼，还有更多的人落水。”
一位名叫李金楷的当地富翁，当他被挤到鳄鱼餐桌中时，他大声喊道，谁要能救下他的命，他给谁八千八百八十八银元……目睹此事的幸存者颇感困惑：“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要给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银元呢？难道这土豪临死都忘不了凡事讨个吉利。如此富家风范，实在令人佩服。”
银元8888元，很吉利的一笔钱。可无论多么大一笔钱，无论多么吉利的数字，这个时候都未必能救得了这位土豪。很快，一只鳄鱼瞄准了他，那肥嘟嘟的小胖子，味道一定好极了。土豪哥一声惨叫……不知有没有人给他烧点纸银元。
第一批被推入水里的，几乎全部葬身于鳄鱼宴会，岸上，不计其数的逃亡者变成了被挤死的躯体……
“被踩死和挤死的先是些老人和妇孺，后来就不管是不是老人和妇孺了……有人拼尽全力从人缝中挤出来，衣服全撕烂了，湿淋淋的，瞪着一双凶兽般的眼睛，还没站稳，又立即倒下去……一个幸存者躺在尸体上，随即在他上面又倒下了几具尸体。”
“人群在成堆的被踩死的人身上挤来拥去，场地上空一片呼喊和呻吟……有几个这样的死者，被人群从头顶上抛来抛去，但有更多的死者，由于拥挤，仍然夹在人缝中，人们由于恐惧，想尽力推开死尸，但无济于事，只不过越发加剧了拥挤而已。”
当岸上人们最终镇定下来时，客运码头广场已是人间地狱。可这仅仅是开始，最外面的人注意到码头北边小山上有十几个骑马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还拿着武器。随后，几十个，上百个，冲着这里过来了。
“帝国军！帝国军真的来了！！”“帝国军来杀我们了！！快逃啊！！”
顿时，所有人不顾一起奔向河流，全然不顾水中会餐的上千条鳄鱼……
一群人，数万人，为了逃离传说的悲剧，主动陷入一场真实悲剧。他们试图游到河对岸去，或者可以带着金银走到河对岸。逃亡者相互践踏，水中也是这样，因为遇难者的死尸已经挤满了河流，甚至有倒霉鳄鱼也被踩死。八九十米宽的河道很快就被逃难者塞满，越来越多的人成功走到了对岸，踩着尸体走，踩着鳄鱼走……
孙营佐带着部下费劲心力摸到这里，真的不是来杀人的，只为了发份电报，战况电报兼邀功电报——我部于27日晨，经大胆穿插迂回，已到达敌后方纵深，并于晨9时许，成功夺占通往泛亚的运输码头。敌军撤退及来源渠道已被我断绝。
如此大功一件，这位孙营佐捞个副统领当当，绝对稳稳地？
NO。元旦刚过，孙营佐被当众斩首，“以慰城中百姓民心”。虽然杀人的是谣言，不是孙营佐，但东方文化国家确实是这样处理解决问题的。这位英雄最后连自己全名都没留下就湮没于历史了。
再回到12月26日的伏击战战役现场。
随着雄武军骑兵打响了战役开场第一枪，成功击溃东万律国防军第六步兵团。见前方打响了，雄武军步兵协同配属炮兵迅速回撤营地，确切的说该部几乎就在宿营地门口。该部依照作战计划，充分利用此地各种地形，展开梯次防御，步兵迅速在周边山岗占据有利地形，设置两道阻击线。重型炮兵在营中环形防御圈内展开，并开始试射，标定各个坐标。（这也就是骑兵部队听到的炮声。）
截至9点30分，试射打了百十发，设计坐标标定完毕，一切准备就绪。一直等到10点30分，敌军居然还没有发动进攻，一个上来的也没有。耐不住寂寞的守军自己撸上了，开炮！开炮！向远方各处乱轰一通。以最大射程开火，轰轰轰，还是没动静。敌人去哪儿了？
雄武军开启等待模式，天雄军却陷入苦战。敌军都去哪里了。
马克休伦将四叶草谷地战斗视为战役最关键一换，兵力投入上必然是最优先。得知雄武军回宿营地构筑防御后，果断下令以第五步兵团和野战炮团在雄武军宿营地南继续设伏。其余各团全部投入四叶草谷地战斗。
敌军数量远超预计，四叶草谷地设伏的三个团一开始就陷入了苦战。天雄军的六个营并没有按照预想全部进入伏击阵地，而是分为三个批次，每批次两个营。第一批次部队完全进入伏击阵地时，伏击部队就开火了。四叶草谷地外的帝国军迅速向两侧山体展开攻击，并对伏击部队展开侧后迂回。伏击战打成了野外攻防战。
帝国军方面似乎早有准备，战斗开始不久，援军就到了。
原来，第一批次6各营出发后仅过了一小时，天雄军就全军开拔了。大军最后面的天威军则是在6点就开拔的。25日下午，行军中的马如龙已经预感到决战将至，对各部次日出发时间做了调整，并制订了遇敌作战预案……
马如龙将军或许早就意识到敌军很可能会在四叶草谷地设伏，决定将计就计，偏师弱旅引出
这一通
李文志少将
天雄军，
马克休伦计划在26日晨，敌军拔营行军两小时后展开攻击。以一个步兵团（6团）的兵力伏击并歼灭敌军先锋骑兵部队，并在此掩护主力后撤。以三个步兵团（1团，2团，3团）在四叶草谷地设伏，歼灭来援敌军并以一个团兵力阻击敌后继援军。以两个步兵团（4团，5团）和野战炮团实施分割包围，困住敌军先锋部队，待四叶草谷地歼敌任务完成后，投入预备队（7团，8团）及其他可投入部队全力进攻歼灭敌先锋部队。
营佐拼死奋战，虽建立功勋，却被上级赏赐当众表演被砍头。
每个遇难者家庭还可以领取100个帝国贸易银币……
用过早餐，
陈大总统并非不知道“固守就是死守，死守就是受死”，可马克休伦中将曾经的雇佣军身份让他更不放心。这位东方商人家庭出身的总统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稳妥，再稳妥”。“万事求稳妥”已经扎根于心，成为信仰，因此宁愿选择在稳妥中失败，这位总统也不愿去冒险，赌一把或许能赌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