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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因(二)

“那位游击士大概是想推荐夏尔勒斯(しゃルネ—ス)吧?”

“夏尔勒斯?”

“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其实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朋友说起过那里有位店员创造了咖啡售卖神话。”

“哈?”希斯忒不能理解一家契茶店为何能与神话联系上,她不经感叹这个时代的变化速度难以跟上节奏,哪怕三线的贫困山间村落变化也有不小,这是以前不曾发生过的。

[导力革命],真是可怕的存在。希斯忒叹息道,这个世界的加速,仿佛感受到来自高度智慧的结晶、过度发达的世界对她的恶意。

“可能为了宣传该店的名气,增加销售额度,像坊间传闻的内容是:青涩的少年优雅的手,流畅的动作弧线的字,醇浓的咖啡香甜的茶……”

“等等、别说了……听上去就像再卖午夜牛郎。”希斯忒阻止了奥利维尔继续说下去。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青涩的少年可不是我的菜。”

“那我呢?”奥利维尔故作天真的表情问道。

“达标。”

“那么借着这股热情……走吧,让我们一起到爱与天堂的美好天国去吧。”奥利维尔痞笑了下。

“好,带路,去夏尔勒斯吧。”希斯忒做出了请的动作,她对“爱与天堂的美好天国”并不感兴趣,口气优雅地提醒了目的地。

夏尔内斯位于海姆达尔西面的,离协会不远,只帕贝尔所谓的拐角长度略大,如果没有当地人带路,要专门找到还是有些难度的。

契茶店虽然不是饭店酒廊、但是应急的客人还是会选择买快捷便当,也有闲暇的客人坐在店门口的露天桌椅上谈天,这种气氛其实是希斯忒最受不了的,点上一杯茶,做下了边聊边喝。这种慢慢品茶的节奏,贵族餐桌上的礼仪她确实会,必要的装模作样她从不会介意。但是一回到自己的私人居所或者无人的环境,她喝水方式用贵族说法简直可以称作“牛饮”,哪怕在平民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饮水方式。

一杯为品、二杯解渴、三杯牛饮。

“原来是夏尔内斯……”奥利维尔四处观望了下,“客人还不少呢,倒是非常适合我的演奏场所。”

“奥利维尔先生,您难道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行程吗?”希斯忒提醒了下。“您若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至少请在帝都和其他主线城市消停些。”

“呵呵,居然被看出来了。”奥利维尔耸了耸肩,表情难得的正经。“这么热闹,说明这里确实很不错,可惜不适合谈话。”

此时,就在他俩附近。有一位青涩的少年向邻桌递上了两杯茶水后,利索的转身,不影响到从他身边经过的其他客人,他的步伐很轻,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为人举止非常轻松自在的少年。

穿着整洁侍者的服饰,年少的外表又伴着少年老成的样子,这里绝大部分的常客都对他抱以好感,尤其是女性。

如果艾丝蒂尔认识他,恐怕这位少年会成为紧接约修亚的第二位不知不觉间萌倒无数懵懂少女的神级少女杀手。

“里面有专门的包厢隔间,是橡木制的,只有门使用了部分玻璃,你们可以拉上窗帘。因为价格比较贵,又比较暗,很多正经的客人是不会使用的。”少年手肘夹着端盘,不苟言笑的轻声提醒道。

好像被人误会了,奥利维尔和希斯忒都意识到了这点,只是奥利维尔笑得猥琐,让没有表情的少年变得更加……好像气氛有点冷……

“要了。”奥利维尔突然面容浮现了迷之红晕。

唉,真是位麻烦又有趣的客人,希斯忒并不抵触奥利维尔,反而期待会不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展,比如突然向他们介绍包厢的少年。

步伐轻盈,但是转身的时候,他的脚步与常人不同,背部会随着脚步同时作为反映,经过执事训练是脚步先行,常人则是脚步和肩膀整体一起动,少年的动作现然是保证前方空间,如果不是说他在抵触客人,那只能说是另一种可能,配合他的呼吸、左臂有些僵直的习惯性动作,还有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切伤的痕迹。

当少年引他们进入包厢时,希斯忒在他离去前先一步掩上了门。

“刀剑类的习武者,虽然有待修行,不过你……是什么人?”

被希斯忒猜中的少年,心里一沉,“我也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诚如你所见,我是隶属于海姆达尔的准游击士——希斯忒·摩尔洛斯,那位是我的委托人。”希斯忒捏了下自己衣领的游击士徽章。

“我叫星羽·D·洛克哈尔,如你说,我有在做剑术修行,在这里打工维持生计。抱歉,还以为你们是胡闹的贵族。两位客人需要点什么?”星羽解释道,希斯忒和奥利维尔的衣着和气质很像是掩饰身份的年轻贵族。

“呵呵,胡闹的贵族?我倒是很有兴趣一听。”

星羽被他看着的感觉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奥利维尔脸上的表情和大胆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奥利维尔突然说道:“青涩的少年优雅的手,流畅的动作弧线的字……”

这回轮到星羽表情大变了。

“奥利维尔先生,您实在是太失态了。”希斯忒翘了翘桌面,少年因这番言语而面色泛红,十分尴尬。而她只能隐忍着笑意。

少年也谨慎地打量着奥利维尔,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哦呀?难道我天才的艺术家的气质被发现了?”

“步伐和呼吸,还有你的眼神,你这么夸张的交流方式就是想通过这点看出他人动作的本能吧?”

“欸,真没想到奥利维尔先生居然是这么可恶的人?”希斯忒故意拖音道。

奥利维尔马上露出了委屈的样子,“不不,我保证不是那样的,绝对是他想多了,你怎么可以质疑你的委托人呢?”

“呵呵,这位少年……星羽,请别在意我的委托人,请给我大杯常温或者冰的伯爵红茶,糖精可以多放,若是能加些适当剂量的柠檬汁会更好。”

奥利维尔略有深意得看着希斯忒,发出了意味深长的音调,打了个响指。“和她一样。”

“好的,客人,请先稍等。”

星羽稍稍弯了腰,算作服务性质的礼仪,便出了门。

“好了,娱乐先到此结束吧。我的委托人——奥利维特·莱泽·亚诺尔殿下。”

“呼,接手我的委托的准游击士——希斯忒·阿西斯伯爵。”

两个人脸色一暗,接着又是无声的笑。

“看来您是遇上麻烦的事情了,不然不会乔装得连品行都这么奇怪。”

“不哦,这才是真正的我所想要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在你面前当做可信的人,毕竟你承若过,只要是皇族有难,你会出手相互,皇族与你是互利的,你就让我现在的样子再多保持段时间。”

“关于这点我是不在意,只要别被熟人看到当成笑话就行了。”

“多谢,所以路程需要隐蔽,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吧。”奥利维尔自信地笑着,希斯忒同意和他行动,证明她确实是那位以皇族为优先、来保全自身秘密的人。

“恩,你的计划呢?”

“利贝尔,我要去利贝尔找一个人。”

利贝尔,多么令人怀念的名字,那里希斯忒曾经的家,也是极有可能成为她人生终点站的地方。

“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奥利维尔正感到好奇时,他发现希斯忒的蔚蓝色眼睛深处有些金色的,就好比放射状的金丝线在瞳孔四周,很淡又很美、就像是眼底藏着空之金曜。

奥利维尔沉默了,[摩尔洛斯家族的养女]总是会在战争前出现,摩尔洛斯家族的封地地处偏僻,能自给自足的温饱已是不易,若是没有希斯忒的功勋奖励,百年下来,这个不重商业的家族根本达不到目前的超越其他子爵应有的富裕程度。

星羽从厨房提着被今天上午就放置的茶壶,里面就是希斯忒和奥利维尔的点单——常温的伯爵红茶。

以品质较好的红茶茶叶泡出来的,味道在于煮,因为煮较为花费时间,事先准备着给随时点单的客人,而煮得过久的红茶会被放置,低价卖给不讲究的客人。像希斯忒点这样点一大杯凉掉的伯爵红茶,可以说她不讲究,偏偏又是个吃货,知道茶叶煮得久会苦,更何况是大杯剂量,又是糖精又是柠檬。星羽突然在吧台上快速记在纸上,那是他脑海中计算的关于苦味红茶与糖与柠檬汁的几个比例。

过不了几天,其中一条比例就荣幸成为了夏尔内斯茶饮菜单上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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