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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谁最厉害?

“嘭”的一声,苏羽将硕大的野猪丢在地上。

“老头儿,快出来看看今天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隔着野猪,朝村长的家里喊道。

一个精瘦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这么一个大家伙,都傻了眼了。反应过来后也没细看野猪的样子,加快两步走到苏羽跟前,双手抓着少年的双肩将其转上好几转,“伤着没啊?”一边转一边急忙的问上一句,眼里满是对这个少年的关心,“老婆子,快出来看看这小子伤着没。”还不忘把老伴也叫了出来。

“没有,我能伤着?就凭它也想把我给伤了?”苏羽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野猪,一脸的得意,“今天给河神爷过节,这家伙算是个好东西吧。”不忘将村长夫妇的注意力拉回野猪身上。

一通查看没有发现苏羽受伤后,村长夫妇也是放下了心,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这头野猪。“好家伙,这可真是头大野猪啊。这次你给村子帮了大忙了,一直也抓不到这家伙,这下庄稼能保着了。”村长捋了捋胡须满脸笑意欣喜不已。

“别光顾着说啊,正好今天是咱们村子给河神老爷拜寿,祈求这大旱天能天降甘露泽福我们,这头野猪晚上咱们给它烤了一定特香啊。一想到有肉吃我这肚子都饿了,嘿嘿嘿。”苏羽一直在惦记烤全猪的事,一时也顾不上跟村子老头说说捕获这家伙时候的凶险经历。村长夫妇经过再三检查未发现苏羽有受伤的地方后,答应了晚上大伙把猪给烤了祭拜下河神,之后便让苏羽回去歇息歇息了。苏羽暂别了村子夫妇径直向自己的家跑去,村子不大家家户户都挨着所以串门也就是转个头的事儿。

苏羽的家比较破旧简陋,下雨时候屋檐还会滴水,因为家里只有一个人所以整个村里人都对苏羽特别照顾,这其中不乏亲情因为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宗谱下来的,大伙也有可怜这孩子从小便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心性再是坚韧独自一人时也会孤独无助。推开家门便是厅房,屋子正中间的桌案上放着苏羽娘亲的牌位,也有人和苏羽提过把牌位放在别处但他就是不肯,说是这样每天回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母亲,也好向在天上的母亲报个平安。右手边的房间就是苏羽的卧房,这里虽然不大但是这里充满了与其母亲相处的回忆,虽是破旧但在其看来这里比任何地方的显得温馨,有时候在这间屋内苏羽能呆上一整天回忆着儿时与母亲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左手的屋子是放置打猎工具的,苏羽从母亲那里得知这以前是其父亲放置工具的房间,所以在这里他能想象出父亲用力拉开长弓或打磨刀刃的样子。虽然他从小都没见过其父亲一面但从母亲的口中听闻过父亲的诸多事迹,从小就对这样的父亲崇拜至极,至于为何父亲为何会离开他们,他也只是听母亲说过离开是因为要更好的保护他们,之后便没再多说什么,苏羽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也不深问了。

苏羽不曾恨过他的父亲,在他看来在母亲口中那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其重要原因,他一直坚信父亲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再相见,到了那时自己也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猎手,定要与父亲一较高低不可。

给母亲上了香之后,一天没吃东西的他将桌子上半块粗饼眨眼间吃的精光,一时口干舌燥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一天没喝水了,在林子里呆了那么久流汗太多加之一番苦战精神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突然松懈下来,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苏羽连忙跑到后院抄起水瓢大口大口的喝着缸里的井水来,“太爽了,真的是太爽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冰凉的井水灌进胃里,这一刻真的是舒爽无比啊。松懈下来后整个人好似将千斤重担卸下了,瘫软在了地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直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苏羽才睡意朦胧的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好久没睡的这么爽了啊。”伸了个懒腰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因为那烤猪的香味已经飘到他家里来了,馋的苏羽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出了门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村子中间的空场上围满了人。今天是过河村祭拜河神的节日,在今天村里会祭上酒菜在河边祈求河神在今后的日子里风调雨顺好让村里的庄稼能有个好的收成。说是祭拜酒菜给河神,但村子贫穷在祈福之后又会分给村民食用,因为村民相信对于他们的贫穷困苦河神会慷慨施恩不会计较这点的。所以苏羽知道今天的野猪最终会落到他的肚子里来,索性不管不顾口水不止的样子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所有人都跪在河岸边上向河神祈福,远处烤猪的香味不时飘散过来,苏羽魂都被这香味勾了过去哪还有心祭拜啊,只想早点了事去享受美餐了。终于难熬的时间过去了,果不其然村长老头将猪头从香案上取下来之后招呼大家将做好的食物拿到空场上端出家酿造的粮食酒让大伙好好享用。苏羽都迫不及待了,“嗖”的一下冲进燥房找到烤猪先尝一大块再说,“好吃,太好吃啦。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食物啊。”一脸满足样子的苏羽完全沉浸在这烤肉里。直到大伙开始进来端走食物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在临走之前还不忘又吃了一大块烤肉。

大伙将篝火点着,围着食物其乐融融地吃喝起来。整个村子亲如一家人,让苏羽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光。期间不停的有小孩追问苏羽是如何猎获这么大的野猪的。苏羽也不厌其烦的将他的英雄事迹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给大伙听,看着小伙伴们崇拜的眼神更让他满足不已,也将战斗过程一次又一次的添油加醋,到最后可谓神乎其神。这让在场的大人们都听笑了,不过也更加认可这个年轻的猎手了,就算是有吹嘘的成分但成熟的猎手知道苏羽正真明白了懂得耐心去等待直到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的道理。

“你小子就别在糊弄你这些弟弟妹妹了,不过这次确实让大伙刮目相看啊,不过比起我们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手你还是太嫰了点。”一旁的成年人们一边相互碰杯一边轻轻拍拍苏羽的头,打断了少年一遍又一遍讲的故事,哈哈大笑起来。

“谁?是李大叔?还是铁头大叔啊?谁是我们村儿最厉害的猎手啊?”刚刚话完全将苏羽吸引过来,追问着到底谁最厉害,在他的印象里村里的男人都挺厉害不过一直也没想过到底谁最厉害啊。这个问题可把苏羽给吊足了胃口,都没顾上将嘴里一大块肉给咽下去。

“这能有谁啊?当然就是你小子最崇拜的人了啊。”村子老头挤过来靠近苏羽这边应了句。

“我最崇拜的人?谁啊?”

“你爹啊孩子,当然是你爹了。”村子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因为提到苏羽的父亲总会勾起少年的惆怅,虽然苏羽总在大伙面前表现的开朗,但与他相处最近的村长夫妇依然能感受到少年私底下一个人时候的孤单。所以每每提到苏羽父亲的时候,老头子会轻轻安抚下他,也能让苏羽心里感受到温暖,坦然的去面对那一直在少年心里所渴望的家的感觉。

“我爹这么厉害?”忧伤的眉头一瞬间后就舒展开来,忙满是惊讶的追问起村长。苏羽还是第一听别人这么说他父亲的话。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确实厉害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嗯,是啊。你爹确实是我们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手,不光身手不凡而去对村里的所有人都非常热情,虽然你爹是个外乡人,但整个村里的人都非常欢迎你爹在我们村里生活下来。不过后来你爹的离开我们都不知道原因,只有你娘知道。”

“老爷子,这么多年我因为娘不想我去深问,所以从来也没有好好听听大伙说过我爹的事,今天你能好好给我讲讲吗?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苏羽喝了一大口酒终于对村子说了这么多年想说的话。

“懂事的孩子,好吧今天我就给你娘做主跟你讲讲你爹的事吧。”村子看着少年渴望的眼神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你爹是外乡人,当时你爹应该是受了重伤顺着村里的河水飘到村里来的,因为你娘懂点医术把你爹救上来后就让你娘负责照料了。你爹的身体慢慢恢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才告诉我们他是被劫匪追赶至山间不慎跌落到河里的。之后便在村子里住下调养身子,大半年之后痊愈了。在此期间与你娘产生了感情,之后成了婚。你爹为人忠厚待人热情,把村里的人当做亲人对待,不管谁需要帮忙他都从不拒绝。你爹从前也练过武,当时赶上野兽毁坏村庄,还是你爹一个人进了林子赶跑了野兽并把打猎的本事交会了村里人。之后的事情就像你娘说的那样......”村长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苏羽,之后的事情也和苏羽母亲说的一样,至于父亲为何离开村长也不得而知,不过凭村长这么多年看人识人的经验,苏羽父亲的离开也确实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真的是为了保护其母子平安吧。

听这村长的话,苏羽对父亲多了份了解,多了份敬意,更多了份期盼。借着酒意睡在了草堆上,在梦中仿佛看到一个男人牵着他与母亲的手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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