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那是什么花？”亡灵渡上，一个白衣女子抓住撑杆老人的胳膊问，丝毫不顾忌那些伸过来拉她的鬼爪。
顺着女子的手看过去，哪里盛开着一朵似莲非莲，似菊非菊，又有点像曼珠沙华，又似牡丹，又似玫瑰的白花。傲然盛开在满是血污腥臭的河水中。
“那是奈何。”撑杆来人看着眼前与奈何有三分相似的女子，叹息般的道。
“奈何？那是一种什么花？”
“那花身前是一位极美的女子。死后化成了花罢了。”
“哦。那她为什么不轮回转世呢？而且这里满是血污，还满是恶鬼，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这条河叫忘川。她是因为动了凡心，又死不悔改才在此受罚的。”
“那，只有她一个人马？动了凡心，不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吗？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也受了罚，是万世情劫。而她，也不是一个人，你看，河对面还有一个人在陪着她呢。”
女子抬眼望去，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正静静的注视着河中的白花。而少年本人如笼在白光之中一般，忧伤的让人心疼。
“他是谁呢？”
“无极。”
“他为什么在这里？”
“受罚。”
“因何受罚？”
“他爱上了奈何。”
“那，奈何爱的是他吗？”
“不是。是阎王。不过……”
“不过什么？”
“或许，也是爱的吧……”
“或许？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不爱喽？”
“恩。”
“为什么呢？奈何为什么不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无极呢？”
“那又有谁知道呢。爱，也是不爱；不爱，也可以是爱。”
“爱，也是，不爱？”女子喃喃。
不爱，也是，爱！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