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人对隐门的畏惧,男子已经见得太多了,对于夏侯逸的惊异他只是高傲地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
“快把他以前住的地方指出来,不然我不介意将整个庄园翻个底朝天!”
夏侯逸心里一叹:“尊驾有如此兴致就请自便吧。”让他背叛主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看来你也活得不耐烦了!”男子大怒,手下一扬,掌中顿时吐出一束水柱。只看地上无数水坑以及被砸断的树木,就知道这水的威力该是如何强大。
夏侯逸淡然地站在原地,他躲不开也不想躲,就像主人以前说过的那样——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看把你给能的!”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出现。下一瞬,夏侯管家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两个人。而那道看似威力很强大的水柱,根本连碰都碰到突然出现的人,就像水泡炸开似的消失在空气里。
那男子正要大骂,在看清出现之人的模样时,却震惊地瞠圆了眼:“君绛,你没死?!”
“王爷,国师大人!”夏侯逸此时也看到了来人,心中的激动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能不死的话,谁愿意死得这么毫无价值呢?
“你是什么人?栖凤山庄也是你这种东西可以随便来捣乱的?”君绛在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其实已经将他给认出来了,那可是在西连城时就相看两相厌的旧识。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金隋国师,自然不合适暴露出对方底细。
夏侯逸在后面轻声道:“国师大人,他说他是隐门中人。”
“隐门?”又是一个?
君绛和花弧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刚打跑一个,这又出来一个,究竟是隐门突然不值钱了,还是这两人是一伙的?
如果说巧合的话也未免太巧了些。
“隐门又怎样?”花弧白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性子,人家都打上家门了,他不连本带利捞回来,估计未来几个月都会睡不安稳。再说刚才那个隐门女人的出现也打破他心里对隐门中人的畏惧,平日里吹得要死,真正动起手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管是谁,敢把庄子糟蹋成这样,不付出点我满意的代价出来,就别想再走了!”凭他现在的境界,还有君绛在身边,花弧白说这话时不是一般的有底气。
但那男子并未将小白的话听进耳中,一双犹疑不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君绛身上:“你怎么会没有死?难道你欺骗了天下人?”
君绛挑了挑眉:“实在抱歉,本国师一直活的好好的,实在不敢当你所谓‘欺骗天下人’的罪名。”
“你明明活着,却在世间传言你已经死了的事,难道那还不叫欺骗吗?”男子心中一跳,难道这是对方刻意引诱自己上门,准备斩草除根的计谋?看来他实在不应该一人前来。
要是君绛知道他会这么想,一定会狂笑此人的自恋。像他这么一个打完就忘到脑后的人物,怎么可能有让她一直惦记在心里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