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睡一会儿吧,你一定很累。”严词说。
“你肯定比我更累,那咱们睡一下吧。”我说。
然后我们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他依然紧紧抱着我,我们闭上眼开始休息。
我们的确都累了,当列车广播即将到站的时候,我们还在沉沉地睡着,是乘务员拍了拍严词的肩膀将他叫醒。
“这么快就到啦?”严词轻轻将我叫醒后说道。
“好快哦。”我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目送我们离开的乘务员还多看了我们一眼,凭直觉,我感觉到他们是羡慕我们这么的恩爱,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人眼里,我们恩爱得就像一对夫妻。
漳州火车站距离市区非常远,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出站的乘客稀稀落落,等在外面的士也是门可罗雀,几辆载客摩托车有意无意地向我们招手示意。我忽然发现,到处都是男人,只有我一个女孩,我一下子全身发凉,从脚底开始一直到脸上,我全身都在发抖。
严词让我站在边上,他走过去问的士司机去不去市区?我追问,如果他们不去呢?他说,如果他们不去,那么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个宾馆,他可以把已经在市区订好的宾馆取消掉。
看着他慢慢走向那群聚在一起的的士司机旁边,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们看起来那么凶神恶煞,严词在跟他们讲价,他们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我很担心他们耍狠,于是我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到严词身边,那群司机正互相用本地方言说一些很霸道的话,他们摆明是在欺负严词。我非常愤怒,大声地说:“什么意思?你们要什么价?”
那些司机一听到我会讲本地话,便面面相觑。严词把我拉到一边,说:“太宰人了,要七十块呢。”
“是啊。他们刚才就是用闽南语在互相串通。”我气愤地说。
“要不我们在附近找找看,有合适的宾馆就住下来,就住一晚上,将就一下好吗?”严词征求我。
我们在站前广场绕了一圈,看了三家宾馆,严词都非常不满意,他说:“住星级宾馆,好处就是比较卫生。”
“是啊,刚才我们看的那些宾馆的床单,我觉得很脏。”我说。
“也许昨晚有客人在那张床上一阵翻云覆雨呢。”他开玩笑道。
我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么可爱的样子,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你居然还能开这样的玩笑,我真是服了你。”
我们在站前广场漫无目的地走了走,说真的,我们俩都累了,严词毕竟是男人,尤其是他不喜欢黏黏糊糊,让他一直在这里瞎浪费时间,他肯定一百个不愿意。虽然我也很累,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一直在花他的钱,我是不能随便自作主张的,因为我不是他的前妻。
“要不咱们再去问问那的士,你用本地话跟他们说,五十块就走。”严词说。
“好。”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