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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考核(下)

“说实话,我并不想这样的!”忘川看着这些暴民。

将手上提着的王二麻子丢到一旁,声音突然提高,说:“你们就因为被这个人渣蛊惑就冲进来杀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杀的那些衙门仆从做错了什么?他们跟你们一样有爹娘,有妻子,有孩子,但那又这样?你们还不是一样痛下杀手,连一点理由都没有。”

忘川走过每个人身边,用极其冷漠的眼神扫视他们。“你有什么资格来讲我们,你还不是一样杀了人,手段比我们还残忍,更何况我们这里面也有人没杀人。”人群中的一个人冒出这样一句话,暴民们收到了鼓舞,那些没杀人的都纷纷站起来指责忘川的不是。

“手段如此残忍!”

“连尸体都没留下,不知道等我死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还是我们的父母官吗?这还有王法吗?”

……

忘川精准的从人群中抓出那个带头起哄的人,提着他把整个衙门走了个遍,其余的百姓都跟在后面。一路走去,偏地的尸体,甚至有人当众**仆女,以杀人为荣。

忘川从一个死去的使吏身上拔出一把刀,遇到这样的人就当场斩杀,喷出来的鲜血溅了一身,忘川没有在意,或许他就是想要体验一下鲜血的滋味。

走完整个衙门,忘川放下那个带头起哄的人,站在衙门口,对参加暴乱的人说,对前来围观的人说,对那些死去的人说,“这就是你们说的王法?如果没有你们的参与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些人都是你们间接杀死的,他们是主犯那么你们就是帮凶,帮凶甚至比主犯更加可恶。我杀的人都是他们活该,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我只不过是帮他们偿命而已。”

百姓们在鲜血的刺激下也逐渐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看衙门,这还是那个威严的衙门吗?这明明就是地狱,到处都被鲜血所渲染,未死者的哀嚎声,妇孺遭到迫害的哭喊声,鲜血从墙上、窗上、尸体上滴落下来的滴答声绘唱成一首来自地狱的欢迎曲!

那个带头起哄的人站起来,对着忘川咬了咬牙说:“大人!您说的对,我们才是那些最该死的人!所以我想赎罪!”

“大人!我们想赎罪!”暴民们一口同声的说,说的是那么的认真!

“先救人!那些死去的人都家属救交给你们抚养,至于你们的罪行,等事后再说吧!现在还不赶紧救人?”忘川的眼神还是那么冷,但说话的语气已经开始带有一丝丝温度,不再那么冰冷。

看着在场所有的人都在衙门进进出出忙着救人,忘川心里却不是滋味,为什么一定要发生这样的事后才明白自己的错,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谁也磨灭不了这个烙印。

“考核完成!”

忘川被传送回来,他是最后一个完成的。所有的人都目睹了忘川血腥的处理手段,看向忘川的眼神都带着丝丝恐惧。

忘川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他只在意他所爱的人的看法。向上官雪所在的方向望去,与上官雪双目对视,上官雪对忘川投以加油的眼神。但就连上官雪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神里其实还带有这一丝恐惧。全场没有被其所吓到的只有众巫神、腾蛇、巫公巫婆和欧阳飞燕。

“很好!没想到经过第二次考核居然还剩3位。”巫公开口。

剩下的三位是巫溪人帕鲁,玄天机和忘川。

“考核第三项,开始!”巫婆再次宣布。

初代巫神走上前,开口问:“巫,是什么?”

帕鲁第一个回答:“巫就是神!是庇护巫溪城的神,是我们的信仰。”

玄天机等帕鲁说完后沉思了一下,说:“巫是仁,巫心最仁,天心最仁,是时人中有巫人出。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之力。是巫者。巫者,天地间有人存,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为巫。”

轮到忘川,忘川走到巫神的面前,说:“巫什么都不是,巫就是巫,也只是巫!”

出言不逊,所有的巫溪人愤怒了,叫喊着要处死忘川。

“哈哈哈!好一个巫什么都不是,好一个巫就是巫,也只是巫。小伙子,你通过考核。”初代巫神的反常让巫溪人一时接受不了。

初代巫神给出解释:“我知道大家都很尊敬巫,把巫神当做自己的信仰,但巫不是万能的,巫也是人,巫神更是人。帕鲁,你太过于信仰巫了,以至于你一直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巫给你的,过分的信仰巫会让你迷失方向。而旁边这位小兄弟,你的话太过于单一,巫并不仁,巫们只对他认可的人仁。所以我才选择最后一位小兄弟,巫就是巫,你就是你,不是你成了巫神,而是巫神成了你!去吧,只要腾蛇接受了你,你就可以获得巫神的传承”

“考核最后一项:腾蛇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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