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也有鹿鸣宴。
鹿鸣宴在上个世界是指科举制度中规定的一种宴会。起于唐代。明清沿此,于乡试放榜次日,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司称“鹿鸣宴”。宋代殿试文武两榜状元设宴,同年团拜,亦称“鹿鸣宴”。鹿鸣宴这是古时地方官祝贺考中贡生或举人的“乡饮酒”宴会,起于唐代。鹿鸣宴曾在唐至清代的科举和教育文化体系中延续了一千多年。在主要是为得解举子饯行、励志的。在北宋,鹿鸣宴还相对普及;南宋则更多地强调鹿鸣宴古礼仪制和政教功能的恢复,但缺少改造和更新,其繁文缛节又加重了地方的经济负担,使之难以为继,故几成废礼。
而在这个世界虽然也有鹿鸣宴,但是却是考生宴请考官,也称座师以表达自己的回报之心,而且不仅县试,而且州试,省试都有,可以说大同小异吧。
云落不想给人留下失礼的感觉,所以早早地就在美味居门口等着。他本以为自己来得算早的了,没想到跟他同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云落到的时候已经有5个人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参加宴会的人员都陆陆续续地来了,只是有两个人的到来出乎云落的预料。一个是冯化,一个是张温。这两个人跟云落都有很大的过节,张温是必死的,只是暂时没有腾出手来而已。而冯化可真是让云落刮目相看,遭受了这么大的心理打击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见到云落的时候还跟云落亲切的寒暄。云落自是没关系,我又不是受害者,你都可以装,我比你还要会装。两人那亲切的模样让其他八名士子都傻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完全看不懂啊。
尤其是苏豫,今天事情发生后他就赶紧回家向父亲报告。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最冯家绝对会最快速度的报复来挽回声誉,没想到一来美味居,居然是这样一幅场景。
宴会正式开始,没人提这件事儿当然皆大欢喜,维持这样表面的和谐也挺好的。但是就是有人想找麻烦。而有的人就天生不怕麻烦。
“县尊,提学大人,我听说今天试院们口发生了一件事儿,怕是有损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哦,那你说说什么事儿。”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我只是知道好像跟我们的案首和冯公子有些关系,不如听听他们在呢么说。”
苏豫不想好好的鹿鸣宴又闹得不欢而散,赶紧打岔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就别提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话不能这么说,这不仅关系到你们的私人恩怨,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了试院门口就有关我们整个道台县的脸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搞糊涂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冯化,你先说。”县尊都被搞得不耐烦了。
这冯化还真是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了,要不是云落的风系异能对每个人的细致之处都可以了如指掌的话,还以为冯化被人掉包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一样。将故事娓娓道来。说完之后还主动承认错误,“云兄此事真是对不起,小弟真是太无知了,希望云兄今后可以不计前嫌。”
冯化这番话直接把云落给加起来了,合起来还都是我的不是了。好你装,老子比你还会装。“征明兄,是我对不起你啊,都怪我年轻气盛,不该和你起口舌之争的,最后还害你丢了这么大的脸。这样,征明兄,你要是不解气,我随便你打,我绝对不还手,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这两个人演的是风生水起,之前见过试院前的那场面的人都看得傻傻的。你码,本来打生打死的两人还兄友弟恭上了。
县令果然情商低,见两人现在和好,开心的说道:“好好好,你们俩儿知错就改相当不错。你们俩儿都是本县的大才,以后也要互相帮助,相互扶持。倒是张温你别人已经和好你,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张温没有讨到好,反而惹得一身骚,于是又生一计。
“大人我听说你在阅卷的时候看见云落的试卷是大呼状元之才啊。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但是每次案首的试卷都要收纳到州志去,我已经将试卷送走了,不然可以拿给你们看看,真是才高八斗啊。”
“大人,既然如此。我张温自问读书几十载,才气尚不及半斗,不如我们一人给我们的案首,将来的状元郎出一题,将来也许成为一段佳话。”真是文人杀人不用刀啊,直接就将云落捧杀了。
县令最爱的就是这种雅事,当即同意道:“云落你不要谦虚,我见过你的文采绝对冠绝群雄,今天就个大家展示一下。”
云轮先纠正一下:“大人,您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子进,今日我父亲为我取了表字。”
“哦,子进,子进,不错,不错。可有什么典故?”
“大人真是慧眼识珠,子进有两个寓意。一是去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意。而是我父亲对我能够考中进士的期盼。”
“停,这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听上去世一首诗啊。可有完整的句子?”县令听到好诗就挪不动道了。
“这是我8岁之时与父亲打赌是做下的诗,全诗是白日依山尽,江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个逼装的清新脱俗。
云落此言一出,这是震撼全场。你看看这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别人8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出此等千古名句。这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