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涌入房中的捕快,王嫣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名捕快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王嫣?”
王嫣不敢说谎,这个时候越说谎更说明你有鬼。“嗯”
那捕快笑道:“是就好,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云落也没想到王嫣会这么傻,出了这种事居然还敢住在自己家里。
王嫣被抓县衙之后没有被提到公堂去审问,而是直接被关进了监牢。一会儿,刘捕头和张温就一起出现在王嫣的眼前。
张温直接越俎代庖地质问到:“你是不是王嫣,张虎的第十三房小妾。”
王嫣老老实实的,“回大人的话,我是王嫣,是张虎还没有洞过房的小妾。”
张温继续问道:“那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张虎全家和黑虎帮1000多人都死了,而你却相安无事。”
王嫣以为张温怀疑自己,悲切地说道:“大人,冤枉啊,这都不关我的事啊。”
张温不耐烦地说:“我没说是你做的,你也没那个能力,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
“回大人,昨天晚上我正在新房里等待,到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砍杀声,后来杀到内院来了,我就在门洞那看了一眼。就见几十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在外面屠杀,我吓坏了就躲在床底下才逃过了一劫。”王嫣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这种问题当然难不住她。
没想到张温当即喝到:“你分明是在说谎,你说屋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你告诉我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根被割断的绳索。”
王嫣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居然有个这么大的漏洞,只得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谎言。“因为……因为我不是自愿嫁给张虎的,张虎为了避免我逃跑就把我捆在椅子上,是我自己一个人用……用……用碗口割开的。”
“你还在说谎,且不说在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发现打破的碗,还有你看看这绳索像是用碗口割开的吗?你到底和那群贼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独独放过你。你快快招来,不然我就叫人大刑伺候了。”张温提起手中的绳索质问到。
王嫣看自己的话又是漏洞百出,这下彻底慌了。“大人,我真的冤枉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没有和贼人勾结啊。”
张温见唬住了王嫣,语气放缓道:“那你告诉我谁给你松的绑,他们为什么又没有杀你。”
“那群人闯进新房之后,见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被捆在这里,我叫告诉他们说我是城西王氏裁缝铺的,张虎将我强行抓来做他的第十三房小妾。那人见我是被逼的,就放了我。还叫我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张温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他们的脸啊?”
“没有……没有,他们都蒙着面,我没看见。”王嫣突然想起昨夜云落问他的话,当时她还很迷糊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云落问题月亮美不美,就是警告她以后还想见到月亮就别出卖她。在她的心里杀人如麻的云落比这些官差更加可怕,尤其是在见过黑虎帮的惨状之后。
张温见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瞬间就恼羞成怒了,喊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刘捕头却突然唱反调,“大人,正恐怕不合适吧,这么大的案子,大老爷都还没有审过呢?这就动刑了不太好吧。”要是以前刘铭哪里有这样的胆子敢拒绝张温啊,实在是黑虎帮一灭,刘铭就可以农奴翻身当家作主了。
“刘铭,你……你很好,张虎一死你就敢跟我叫板了是吧。好,好,你给我等着。你别忘了,县太爷向来都是听我的。”
“那你就去吧,我等着。”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做第二个张虎,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捕头这个职务啊。
张温在县衙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练字的县令黄彦。黄彦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而且在县令这个位置已经坐了20年了,从这个县到那个县,走走停停。跟他同年的进士有的已经官居3品了,只有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主要是这黄彦是一个书呆子,喜欢书画,文章,诗词,就是不喜欢处理公务。在道台县的这些年没有见他办过几件案子,基本上都是全权委托给县丞张温来办理,所以这样张温才能一手遮天,这次刘铭这样挤兑他,他也只有来找县令拿鸡毛令箭了。
“大老爷,昨天晚上黑虎帮所有人都被杀害了,不知您听说没有?”
“哦,你说这件事啊,之前刘铭已经跟我报告过了,这件事属于武林恩怨,不关我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在他眼中,这种事能避则避,哪里有自找麻烦的道理啊。
“大老爷,不是这样的,黑虎帮中还有活口,她有很大嫌疑是同伙,现在已经被抓到县衙里面了。大老爷,这么多年来我为你操持整个道台县大大小小的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我二弟一家被贼人斩尽杀绝,求求大老爷看在我的面上,为我二弟一家作主啊。”说着说着,张温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影帝。
黄彦见张温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这么凄惨也于心不忍,再听他说似乎还有隐情,便边扶起张温边说到:“张老弟,快快起来。这么多年多亏你帮我管理县衙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做学问,如今你有难,我怎能不帮。好,你去把人提到大堂,我要公开审理这个案子,为你主持公道。”
张温无语了,本来想来县令这里讨个差事儿,让他自己主审此案,没想到常年不曾坐堂的县令居然又要开堂审理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木已成舟,也只有一脸落寞地跟着县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