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带人走了,云秀才没有了支撑,就这样滑落在了地上,鲜血还在流淌,却不知死活。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平时的时候关系在好都看不出什么,往日那群街坊哪次见着不是互相亲切的问候。这次云秀才家里发出这么大的惨叫,没人去报官,没人去找云落,甚至黑虎帮走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查看。直到出去狩猎的小貂回到家里,看见云秀才躺在血泊里,手足无措地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找云落,这才循着云落的气味,在大街上风驰电掣的奔跑,最后在酒楼找到了云落。小貂虽然长了3条尾巴,但是另外两条比较短,在加上速度极快,是常人的10倍,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云落注意到窗外有一条白色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过来就知道是小貂来寻自己了。转眼就到了云落眼前,小貂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钻进怀里,而是跳到桌上来咬着云落的衣袖一直往外面扯。云落一看小貂这副模样在结合自己那不详的预感就知道家里出事了,当即向赵盘拱手到:“不好意思,赵兄,家里出了急事我得赶回家一趟,你先在这里暂时等我一下,我出来完就回来寻你。”
赵盘虽然对那只貂的速度颇为诧异,但是一看云落急切地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反而说到:“云兄,不如我和你同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云落现在心中心乱如麻,也不想多说,点头答应后就转身离开,在大街上以最快速度奔驰回家。赵盘心知云落有急事,不觉得他失礼,也跟了上去。
云落气喘吁吁地回到家门口,就发现大门已经没了,门板随意地躺在几米开外,看到这里云落心中的不安越发地强烈了。
果不其然,云落走到大厅就见云秀才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云落一个肩部冲到跟前,双手颤颤地捧起云秀才的头放在膝上,急切地喊:“爹……爹,你醒醒啊。”摇晃了许久也不见云秀才回应,这才注意到云秀才的左手手指全部被剁去,就躺在里云秀才不远的地方。云落这时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了,肯定是王大找人来报复他,寻不着自己就先上门来找,云秀才不肯泄露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就被剁去了左手手指。
云落哭了,而且哭得撕心裂肺,云落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哭过两次,两次都是因为自己闯祸,云秀才遭殃,两次都是黑虎帮恃强凌弱。云落深深埋下自己的头,跪在云秀才跟前,泪流满面,不发一言。只是那咬紧的牙关,紧握的双手,愧疚的双眼不可掩饰地表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赵盘这时打断了云落:“云兄,且听我一言。”
云落眼中愧疚散去,不带一丝生气望了过去。就是赵盘这种汉子也是吓了一跳,但还是接着说道:“我看伯父现在性命垂危,再不就医怕有生命危险。”
云落一时伤心过度,这听赵盘提醒才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云秀才来。
站在路口。云落心中盘算着离这里最近的医馆,急切而又茫然。现在他不是一位21级的风系异能师,不是前世那位古汉语专业的大学生,他只是一个望父亲安好的孩子,仅仅是一个孩子。
找准方向就一路横冲直撞过去,也不管撞到谁,撞到什么东西。能避则避不能避就强行撞开,这与平时那个稳重成熟的云落完全不同。
“大夫,大夫,快点来来救救我爹”,云落急切地在医馆里面喊道,看那大夫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急得跳脚。
“对不起,恕我回天无力。”那大夫就看了一样就下了结论。
云落是又急又气愤,“怎么可能,只是被剁掉了5根手指怎么会没救,你这庸医,是不是怕我没钱,要钱?我有。”云落说着就砸出了自己唯一的一两金子。
那大夫虽然看见1两金子很是意动,但是还是没有动手。
云落看见大夫想要又不肯要的样子,以为他嫌不够,但现在身上却没有多余的钱了,又不敢刺激大夫,怕他恼羞成怒。只得缓下语气来:“大夫,你先治,治好了我在给你10两金子。”
听到这里大夫眼睛更是一亮,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云落不能忍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本就积攒了一天的怒气直接爆发出来,连风系异能都不自觉用了出来,本来就不在压抑的声音在风中扩大,几乎能将人震晕。“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治,治不好我杀你全家。”说完为了加大自己说活的可信度,挥手将一张桌子碾的粉碎。
那大夫被吓得慌忙解释道:“这位公子真的不是我不治,也不是嫌钱少,而是真的没救了啊。实话说断手指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没有及时包扎,现在失血过多,神仙也不能就回来了。”听到这里云落布满青筋的双手也是松弛了下来,他怎能不知失血过多是什么意思。
“都怪我,闯了祸却把父亲一个人放在家里,让父亲平白无故糟了灾。”云落双手缓缓抬起捧住自己的脸,泪水打湿了双手。
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云秀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的爱不会像母亲一样亲密无间,和煦如风,冷了给你添件衣服,热了给你擦汗。但是云秀才自云落母亲去世后,就将自己的全身心投到了云落身上。云落想起与云秀才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杀鸡,第一次做诗。云秀才经常说要收拾云落,其实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反而云落每次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在絮絮叨叨后得到满足,这是什么?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