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当初,那个怀上我孩子的姑娘为什么不是你。”梁璧缓缓解开她的腰带,轻声道。
“都说了现在不可以。”
“你怀上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梁璧道:“莫说老头子不一定能回来,就算回来,他也会以为是自己的骨肉,到时候就算他把爵位传给咱们的孩子,淮阳候府还不是在你我二人的掌控之中?”
“小侯爷,”花语推开了他:“你冷静一下,我何尝不想满足你的心愿?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何况我们不一定就能生出儿子……啊!”
“爱,没有时机。”梁璧一把撕开了她的袖子,正准备进一步行动,突然眼角余光发现了一个东西,他转头仔细去看,回廊尽头的白墙上开了一扇八角窗,而那八角窗的背后,芭蕉叶在晃动。
明明没有风。
梁璧拔下九夫人头上凤簪,运气内力将发簪朝着芭蕉方向射了过去。梁璧曾向崆峒山翔羽真人习得崆峒山独门暗器投掷手法,暗器修为也非同寻常。
“嗖”地一声发簪串叶而过,在芭蕉叶上留下了一个孔洞。
“有人?”九夫人大惊失色,一下子扯上断袖,捂住自己裸露出的玉臂。
梁璧将手掌拍了两下,然后听见回廊檐顶上落下了脚步声,知道是自己的心腹到了,便对着九夫人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青衫飘动间,他已经抵达窗畔,他并未钻窗而过却是用轻功翻上墙,然后现在瓦上从上向下俯视。一来钻窗而过容易遭人暗算,二来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反倒容易看清楚偷窥者去向。这是战斗经验丰富者才能做出的抉择,一般人情急之下,肯定直接就从窗中钻了过去。
从墙上俯视下去,候府中亭台轩榭尽入眼帘,侯府中道路曲折,再加上障碍物众多,还有许多假山与植物点缀,因此给了偷窥者很多的躲避场所,居高临下竟也不能发现那人踪影。
可是,那人终究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在方才梁璧用凤簪射穿的那片芭蕉叶下,留下了一滩血迹,而血迹还在向着某个方向断断续续的蔓延。
必然是凤簪留下的伤口。
梁璧跳下了墙开始顺着血迹追踪,那血迹左弯又拐,来来回回竟是划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梁璧终于跟踪到了血迹的尽头。
那是后花园里的池塘,池塘边缘的红色栏杆上还沾有不太明显的血迹。梁璧探头向池塘里望去,只见各色金鱼来回游动,根本找不到那跟踪人的踪影。
懂得利用水洗去血迹,看来那偷窥者也是懂得跟踪与甩尾之术的武林人士。
梁璧冷笑着,用中指轻轻蘸起了栏杆上的血迹,放在鼻端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