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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彼时年少

故事的起因,不过是一块石头,被遗弃的石头,破碎的石头而已。

我应当是个可怜的孩子,或者说是不幸,年幼的我被送去孤儿院,因为父母死于一场车祸,一块石头,成了我唯一的财富。

母亲未婚先孕,就与家人断了联系,大概我十岁那年,母亲带我去找父亲,却意外发生车祸。事后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车祸也导致了我之前的记忆也随之丧失。所有的故事,都是发生在我被带去孤儿院之后,院里的陈老师是我母亲的同学,之前的故事也是她告诉我的。陈老师还算照顾我,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吧!没有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与他们说话,在我看来,他们与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沉默的我只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对此陈阿姨让我努力学习,她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欺负,所以,我就只会学习,书比人更好。我的成绩是最好的,我会比同龄人更加聪明,听话,也更加冷漠。不久后,我被人领养,本以为,我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了,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

我是南诏国的公主,是背负着所有南诏国国民的希望才出生的。只是,那些太过沉重。十年时光,转瞬即逝,我没有其他孩子天真的童年,记忆中,都是满满的压力。398

一,彼时年少

“爹,你等我,听说村里来了个神医,我马上找他来救你,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十多岁的小孩,懂些什么?脸上却是如同大人般的坚毅,冲出家门,往村子里跑去,漫无目的似的,绕来绕去,所幸村子不大,孩童很快便找到了那位神医。“神医,求求您了,救救我父亲吧。”本来排着长队等待医治的那些个村民,一看到他,便纷纷离开,避之唯恐不及。“孩子,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神医虽不知他人为何这般躲闪他,但见这孩子如此着急,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便扶起孩子,细心询问,得知孩童父亲得了重病,便拿起医药箱,随孩子一同前往。跟在神医旁边,拿着个小包裹的清秀女孩是神医的女儿。一路上,神医得知,这孩子叫五谷,母亲因难产去世,而他们的村子里有个旧习俗,凡是孩子出生母亲便去世的孩童,村里便认为不详,所以,他们父子两就被赶到河对面的小木屋里居住,而且父亲原本也是身子骨硬朗的人,不知是因为妻子去世受了打击还是怎么着,之后就是经常生病,所以村里人更加不喜欢五谷。走过一段小桥,不远处有一看着破烂的房屋,进入之后更觉凄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空荡荡的,掀开破布,床上躺着一位年迈的大叔,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茑萝,银针拿来”神医诊脉之后,便心里有些疑虑。一旁的小女孩拿出银针包,递给神医。只见神医拿起一根一根的细小银针插进皮肤里,过一会,神医又将其拔出来,然后父亲便清醒了,见父亲醒了,五谷十分高兴,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年迈之人也想起身道谢,被神医制止,“在下邵祧,略懂岐黄之术罢了,更何况,救人本就是在下职责,何须言谢。”“爹,那我先去做饭,你都好多天没吃饭了”说完就往厨房跑去。茑萝也跟着去做饭。

“我们父女二人路径此地,不知可否借住一宿”“神医救我性命,本不该拒绝,只是……”大叔似是有难言之处。“先生可是想说五谷”大叔诧异的看着他,想来,这位神医也不是常人,便没加以阻止,同意他们住下。

一旁五谷正在做饭,旁边茑萝便说:“你父亲许久没吃饭了,现在是不能直接吃这么硬的米饭的,你最好煮碗粥给他。”五谷也想听她说的,只是这米已成饭,还要重新熬粥吗?“你少弄些米饭,加入些热水,弄米汤也可以,”五谷家中没有什么好的可以招待他们,吃完饭,邵祧和茑萝在五谷房中休息,五谷则在父亲房中照顾。

翌日,神医继续在村里给村民治病,五谷在帮父亲编制些竹器,茑萝本想和父亲一起的,只是被父亲要求呆在家里照顾病人,有什么好照顾的,茑萝这样想着,但是父亲的话也不能不听。呆久了甚是无聊,便说到“你们这山挺多的啊!我想去山上看看”五谷不名所以,倒是大叔知道了,茑萝肯定是呆着无聊,想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草药,不愧是神医的女儿啊!便让五谷带着茑萝去不远的无峰山。无峰山山体并不陡峭,没有高大的山峰,因此而得名,但山脉却绵延数里,之前大叔也经常带五谷去山上,所以放心。

茑萝随着五谷山上,沿路植株繁茂,十分开心,还有许多草药。茑萝看到不远处有百灵草,便兴奋的跑过去,却被五谷一下推到在地,茑萝正想生气,便看到草丛里一条蛇窜了过去,“谁让你救我的,这可是非常厉害的毒蛇,你呀,就算是我父亲在,也活不过明天了,怎么办?”“我本来就死不足惜,只是父亲……不对,如果我死了,乡亲们也就不会讨厌父亲了,更何况,我还救了你,也算报答你父亲的救命之恩了。”茑萝本以为他会害怕,然后求自己救他,可没想到他竟会这样说,“啊呀,我骗你的啦,这种蛇根本就没有毒的,不会死人的,我看到那条蛇了,最多就痛几天啦”本想开玩笑的,可是五谷竟意识越来越模糊,直接晕倒了,茑萝一看伤口就心虚了,伤口有些发黑,肯定是毒蛇,自己刚才看错了吗?但也容不得自己想。父亲之前是怎么帮别人治蛇毒的,茑萝抓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发绳绑住他的胳膊,然后帮他吸毒,父亲说百灵草可治百病,不知道这蛇毒能不能治,茑萝没有多想,就讲白灵草砸烂,敷在被蛇咬的伤口上,自己也嚼了些叶片,然后立马下山去找父亲。

好在茑萝的救治方法是对的,五谷并没有什么大事,被邵祧送回了家,晚间,五谷就已经醒来了,大叔依旧是对两位千恩万谢的,倒是茑萝十分不好意思,一直向五谷道歉。在村子里呆了两日,邵祧便要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就向大叔告辞,大叔身体不便,就让五谷代送。茑萝对昨日的事向五谷道歉,还摘下了自己带的玉珏送给他,五谷本来是不想收的,但邵祧也让他收下,他便不好拒绝,身上也没有其他贵重的物品。“你要是不嫌弃,这个送你,爹说,桃木能驱邪,这是我用桃木雕的”。五谷从兜里拿出个红绳手链来。邵祧若有所思,茑萝和五谷一脸兴奋。走出村子,五谷正要回去,却被邵祧叫住,“你父亲的病,非凡医药石可以医治,我也只是治个表象,若想根治,沿无峰山向东,有座栖灵山,山上有双生树,若能采得双生花,你父亲便可救。我言尽于此”。

听完神医说的话,五谷想了很久,看着父亲在一旁编制竹篮,但买出去却不是很易,日渐消瘦的身形让五谷暗自下定决心去往栖灵山,找寻双生花救父亲。

孙大娘是村里的接生婆,对于当年的事也耿耿于怀,所以,她就成了村子里唯一会帮助五谷一家的人了。五谷去找了孙大娘,让她帮忙瞒着父亲,自己去找双生花,孙大娘想阻止他却阻止不了,他比同龄人都要坚强,成熟,眼神里透露的神采让孙大娘妥协。五谷带了些盘缠就上路了。一路艰辛难阻,也没能让这个十多岁的孩子停下脚步。

栖灵山,一直沿着无峰山走,无峰山的尽头是一条溪流,前面就是栖灵山,双生树就在这里,五谷看到眼前的山峰,之前的疲倦瞬间消失了,即使眼前的山峰再陡峭,他也能爬上去。双生树上双生花,树叶一半为绿,一半为黄,花为两层,一半为红,一半为白。此物本就不是凡人能够摘取的,何况他一孩童,即使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采摘双生花,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山上不仅设有结界,还有守护的人。只是,所有结界对五谷而言,却没有任何作用,就这样,五谷竟到了双生树旁。双生树旁有一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只是五谷并不认得,跪下磕了头,五谷看见眼前的双生树,就移不开眼了,眼前的景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双生树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深深的烙下一个印记。五谷又跪下给树磕三个响头,才敢上去摘花。正要抓住一朵花的时候,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掉下树来,痛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大声嚷嚷。山中出来一位长者,长者一眼便看到了他胸前的玉佩。见到仙人,五谷不敢直视,低头跪下,把来采双生花的意图和经历说出来。“邵祧让他来的,他所带的玉珏是邵祧的,如此,应该就是他了”长者想到,似是已经知道他会来。“双生花不是你能摘到的,你若入我门下,我便救你父亲。”“真的!”五谷十分高兴,随即便磕下三个响头,算是入门拜师礼了。抬头时,五谷便已在空中,“孩子,你家在何处啊?”“沿着这山一直往西。”话音刚落,两人在空中飞行,五谷一惊,长者笑笑不语。

不一会就能抵他几日的脚程。前方有浓烟,近了才发现竟是自己家,村民们赶来灭火,却也没能救出五谷他爹,五谷看见家被大火吞噬,便心急要去救父亲,却被师傅拦住,大火灭了,人却没了。五谷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幸好他师傅在一旁及时为他护住心脉,否则,他可能都会没命。

长者虽护住他心脉,但也无法长久,立即带他赶往蜀山,请掌门救治。五谷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气,此股灵气凶险异常,自幼便溶于他体内,无法剥离开来,掌门及各位长老,只能用双生花为引,用蜀山秘术琉璃印将灵气暂时压制,为防止他醒来之后想起当时的事情,便只能将他的记忆一并封印。三日后再醒来,却是初生,拜于墨玉真人门下,重名,苍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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