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后,终于到了开始行动的那天。
也是一样,一早。两人便相当快速的到达了那座富满藏书与知识的都市,在那守株待兔。
莫寐和杰酱讨论过后,决定两人还是先分开行动,反正双方都拥有移动魔法,要是其中一方发现凶手便立刻呼叫另一位,接着直接移动到对方附近进行双重包夹,务必要击杀对方。
虽然两人都具有不死之身,但习惯凡事小心谨慎的莫寐和杰酱还是不约而同的提出了这个提议。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然不怕死,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抓住对方,如果突然被对方趁机跑了,至少还有另一个人可以接替。而自身的性命不知道被她们丢到第几顺位去了。
“所以,就算被剁成渣渣也不要紧,抓到人就好了。”相视了一会儿,莫寐和杰酱一同说出一样的对话,稍稍笑了一下,两人认同的点了点头便开始各自的行动了。
分头后,两人伪装成旅人一样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到某些店里看看,如果还不错的话或许会掏钱买下,而莫寐也是一样,到某些店里逛逛,然后将人家连同赌桌一起赢走拿下之类的。
于是,内城市就出现了一个十分突出的景况。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轻松的将就连大人都会十分吃力的桌子轻松举起,相当写意的扛在肩上。
而造成此景的本人,还没有任何自觉,正扛着一个差不多4公尺长的桌子到处走来走去伪装成一个旅人。
莫寐一边闲晃,一边留意着四周,虽然没哪个必要,要是凶手看到有人拿着一个桌子四处走来走去,他应该不会白痴到先从那开始下手吧。
“啊…果然还是要先去解决那个啊。”莫寐想了一会儿,扛着赌桌,缓缓的远离闹区。
而相距她大概500公尺外的杰酱,则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具有能够探测数百公尺的技能,当然能够互相知道对方的动态,而当杰酱发现莫寐进入到所谓专门用来进行高风险游戏的店面时,整张脸都黑掉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杰酱叹了口气,但想说也很久没看到她去这类场所,只要没有妨碍到探索,那就随便她去玩,只要不出事就好...
...但是看到她赢到连赌桌都都搬出来时,整张脸又再度黑了第二次。
听过赌到各大赌场不欢迎的,但没听过赌到赌场连桌子都赔的啊!这到底是开了什么外挂!求指导求详情!
利用魔法观察着正渐渐远去的莫寐,杰酱还是叹了一大口气,继续在这四周观察着。
“希望她没搞出什么麻烦就好...”杰酱如此念道,继续向附近的小贩买几支串烧吃吃...
过了许久,或许也只是一两个小时,但...
“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阵尖叫,划破了原本宁静、和平的日常,在转瞬间成为了所谓的『非』日常。
在距离杰酱大约20公尺外,一名男子被重伤了。
伤势相当严重,远远超过见骨,已经到了断骨剉筋的地步了。
一条颇大的伤口自胸前并发,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一条巨大的伤口出现。
如果莫寐在现场,那么她一眼便能看出武器、挥刀方式、使用者习惯等情报,但只可惜她不在场,发现的只有杰酱一人,而杰酱可不会懂得这类资讯。
“该死...”杰酱咒骂了一声,立刻开启探查魔法,很快的,在杰酱眼中,一名披着斗篷,用碎布蒙着面孔的男子出现在杰酱面前。
男子手上拿着一把腐朽的刀子,上面不仅布满锈迹,刀刃处更是凹凸不平,难以想像到底是如何用这把刀砍出那么可怕的伤口。
杰酱二话不说,一个禁锢魔法便丢到他身上,随即立刻呼叫莫寐,欲使其帮忙救助伤患。
但是...
“怎么没人接听?”杰酱将手按在耳边,像是使用蓝牙耳机一样的对着空气交谈,但不论她怎么呼叫莫寐,都没有回音。
...这到底是怎么了?杰酱心中一冷,按住耳朵的手渐渐放下,心中开始有点慌了。
在这样下去,眼前的男子便要硬生生死在自己ㄉ面前,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到底该怎么办?”看着被自己禁锢住的男子和即将死亡的男子,杰酱的情绪又开始出现剧烈起伏了。
这可是相当不妙的情况啊…
要是一个不小心,诅咒爆发并扩散出去,那根本就不用恐怖份子们动手,直接一起死光了。
说白点,杰酱现在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没有引线也没有计时器,构成爆炸的素材全是不稳定因素,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预测。
现在能够指望的,估计也只有莫寐了吧。
那么,我们来看看失去音讯的莫寐吧。
方才,她老人家扛着一个赌桌便离开了市中心,往偏僻的区域前进,至于原因为何,那就暂且不提了。
“我说啊…”在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后,口袋内的记事本开始说话了。
“为什么你要扛着一个赌桌走来走去啊…妳不是很讨厌被人注目吗?”
“呵呵…这妳就不懂了。”莫寐举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啊晃的,像极了那些做作的中二少年。
“自古以来...动物都会有展示自己战利品的习惯,而人类当然也不例外,这件事人类可是做的比谁都还要好,也作的比谁都还要来的惋惜。”
“怎么说?”
“毫无价值的虚荣心,这才是人类展示战利品的真正目的。”
“原本大自然中是以战利品来决定谁优谁劣,拥有较多战利品的一方即可称王,但人类却只是为了满足那无谓的虚荣心和自傲,才会有炫耀战利品的习惯。”
“那妳又是在做什么?”听莫寐说的如此不屑,杰酱不禁好奇的问,既然不是展示,那莫寐这样做又要什么意义呢?
“炫耀战利品啊,将人家连同赌桌赢下来欸,不炫耀下对得起我的赌徒之魂吗?”想都不想便直接回覆,莫寐一副理所当然的对着乌托邦说道。
“...妳还要脸吗?”
“在我爸的○子碰到我妈●子的瞬间,他就已经跟节操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到这里,乌托邦干脆闭嘴,跟一个不要脸的人争辩,输的全都是你,不用怀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家都不怕你打脸,难道还怕自己打自己脸吗?这怎么可能嘛。
而莫寐见乌托邦不继续发言,也就乖乖闭嘴不说话,专心的研究如何才能让这桌板看起来更豪华、更好看。
“嘛...反正之后还是当作店里的餐桌,不用太在意好了。”想了一会儿,莫寐还是将赌桌放进记事本内,开心的拍拍手掌走人。
现在记事本里面已经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专门让莫寐放东西了。没办法,乌托邦根本不想将他们搁在时空隙间里面,看了心情就烦,而且要是莫寐要使用还得帮她送过去,那还不如直接帮她做一个独立空间,随便她怎么用。
“好吧...干活了。”看了看周遭,在做完那件事情后,莫寐慢慢的回到了中央,开始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像个隐迹于阴影的猎手,目光扫荡着四周,随时都在寻找内心所标记的目标。
隐藏在那副天真外表下的,不是可爱乖巧的童心,而是让人发指的杀意与恶念,巨大的反差可是完全超越了反差萌的境界。
“我想想...要是是我要进行一次大屠杀,那么我会从那里开始呢?”莫寐摸着下巴,亦步亦趋的游走着。
就这样,她漫无目的的逛着街,直到那声惨叫出现为止。
那么,回到现在。
“喂喂…那边散发出一股相当强烈且熟悉的恶意啊。”看向声音发源处,莫寐不安的念道,运起步法便如游蛇般奔走过去了。
“怎么会让杰酱先遇到啊…这之后该怎么进行啊,难不成又要重新修订计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