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84400000029

第29章

盈盈间齐颀配妙椋◇脉脉语褚凡见天枢

一入冬,接连几场大雪,洒得整座含凉殿的屋瓦钩檐上恍若玉砌琼堆。冬至这日,天枢照例是早起,却不去上课,陪贤妃候在暖阁里,等太后殿中人来传唤,再至斋宫叩拜列祖灵位。皇子们另随皇帝去太庙祭祖,是以斋宫中队列的多是嫔妃、公主,又有宗室中的王妃们携郡主、郡君等进宫来。斋戒后,再有些朝中显贵府上的命妇贵人也进来问安。

晌午时又是几层酒席,太后领了皇后跟位分高的妃子坐在首席,再命妙椋拉着那些平时不常见的堂姐妹,围坐在右首第一桌。妙樱就只好陪在左边下首第一桌,跟天枢同座。天枢转过头,见右首第三桌上,齐府的夫人文氏笑着告了座,慢吞吞地喝莲子茶。等蒸菜热菜一并上来时,那杯茶尚吃到一半,她见了菜也不怎么动筷子。还是立在她身侧的宫女上来挑了盘奶油松子卷,再替她递了筷箸,她才略尝了几口。

太后待她一向客气,又看在文贤妃的面上,少不得多同她说几句话,又问她家中两位公子可好。文氏笑着起身,一一禀道:“他们虽不成大器,也都还算过得去,只是大的那个要庄重些,小的那个就淘气了。”

太后因说:“我瞧着你的模样,就知道你养的人定是不差的,改日再领他俩来给我瞧瞧。”又指着妙椋一桌,道:“那都是我的孙女、外孙女儿,你要看上了哪个,只管跟我提一声,我还做得了这个主。”

一桌的少女皆红了脸,文氏又欠着身应了才坐下。妙樱笑推下天枢,道:“皇祖母将你给忘了,你母妃的脸色正不好呢。”

天枢头也不抬,拿银勺子舀蒸碗里的八宝珍茯苓酪吃:“皇祖母也忘了你,你怎的不先瞧瞧你母妃的脸色好不好?”妙樱回头一瞧,李淑仪倒似泰然自若,正捧着看文贤妃巾帕子上的珊瑚红翡玉连环。

妙樱如释重负,因又说:“你信不信?等会子皇祖母还得留你那文家的姨母。你要等不耐烦,先到我那去坐,我的那棵‘柳月’还开着,你还没见过呢?”

天枢正慢斯条理地吃茶,听她说起那菊,摇头道:“你听了翠姐姐的话,拿火煴它,将那秋菊养得跟春日里的夭桃娇杏一般,早没了凌霜傲姿,我不要看。”

妙樱一呆,旋即以指点着她的手窝,笑骂道:“数你最是挑剔。”又悄声道:“这几日皇后身上不好,二哥哥****都去榻前探视。你先生是她们家门生,听说他也献上了好些药。我那日在跟前听了会子,什么脾弱、什么凝滞又什么不止的,一句比一句文绉绉,我也学不来。”

天枢道:“他素来敬重他恩师,这也算是他分内。”

妙樱笑了一笑:“天好地好,都及不上你先生好了。”说完,又含着筷子笑了起来,再看那些入朝的官眷,皆是富贵安逸人,彼此交杯换盏,座下是十分的和乐融融。

待膳毕,不知又有谁提议去湖中赏雪,太后爱热闹,自是赞同,当即就命移驾到湖心船厅的暖坞里。她因见皇后裹着一件紫貂皮大氅,立在风中瑟瑟,那领上的一圈银狐雪毛也都随风轻扬,便道:“你身上不好,前儿个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这几天又瘦下去了。你要不好,我的心里也不踏实,就怕哪个不上道的好趁机作威作乱,到时候我就是想要享几天清净日子,只怕也不成了。”

皇后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神情楚楚,见她面露关切,更是红了眼眶,语含酸涩,道:“母后疼我,那一点一滴的,我都记在心上。一定好生调养身子,必不让母后为难。”

太后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怕,再怎么样,你还有儿子在,不怕有人越到你头上去。我也还算硬朗,还能再照看你几年。今儿天凉,你不用在这陪着,回去歇息吧,我再叫人暖了燕窝给你送去,你应该多滋养。”皇后便辞了两句,说是不合规矩,太后便指使个老尚宫来,命她跟着皇后回宫,又道:“皇帝还养着个任性妄为、不来拜祖宗的妃子,你不过是早些离席,算不上什么大错。”

皇后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匆匆跪过就退了下去,其余妃嫔听太后语责静妃,也都立在一旁微笑不语。文贤妃携了文氏在一边说话,太后见了,又笑道:“我刚想你们哪去了,你俩姐妹经常见着,哪里来那许多说不完的话?”

文氏笑道:“因瞧着那湖上山石好看,跟书里说的海上蓬莱仙岛一般,我俩就偷偷议论说,前头那个莫不是下凡来的老寿星?”

太后一听,顿时笑容满面,啐道:“背地里拿我说嘴,看我等会子不罚你们!”又嘱身旁的老嬷嬷道:“替我记住了,一人罚她们十大盅,过会子宴上记得提醒我。”那老嬷嬷笑着应了,又吩咐下头宫人去备好十连套杯。

文氏又向贤妃道:“我酒量不行,小杯子里的都归我,大盅子里的都让你拿去喝。”贤妃正嫌方才宴上酒水不够,这话正中下怀,便得意地答应了下来。

太液池上沉静如玉,湖水稍结了些冰,画舫开处,撞击得那些碎冰屑子喀喀轻响。天枢惧水,不敢坐船,太后也说不用拘着她们小一辈的姐妹,任她们在宫里随意玩耍。妙樱拉着天枢绕着镜湖转了小半圈,岸堤上的红梅未开,丹桂已谢,看来看去也无甚好景致,于是最后还是朝葳蕤苑中来。

天枢一入内殿,只觉暖香扑面,地龙烧得正旺,妙樱又在窗边燃了熏炉。天枢道:“这才几月?你就急着加柴添火使劲烤?要是到了寒冬腊月里,还不得要冻破你的皮?”

妙樱笑指褥榻前一盆白菊,道:“你也知道,我养的是它。别的不说,只瞧那些窗扇上的水晶玻璃罩子,就都是十哥出去另找了巧匠制的,还得另找了由头说,是太子哥哥特意赏下来的。我要敢跟我母妃多一句嘴,给她听出你领着我去外头胡闹了,非得再教训我一顿不可。”

这玻璃也是近两年方从西域传入的新奇物,宫中也只安了几间要紧的寝殿,其余人仍是用窗纸。天枢上前摸着那玻璃窗,问:“你哪里来的银子?”

妙樱笑不露齿,道:“咱们替太子哥哥搜刮了一堆的银子,他没分点子出来谢你?”

天枢想过一想,恍然大悟,苦笑道:“他将那些字画都送我那去,我连看都没看,全收在架子上了。可恨风雅物不能当暖衣穿,要不然,我也学你安几扇窗子好了。”说着,她转眼看那株‘西湖柳月’,蕊心浅黄,花姿妩媚,底盘的几丝长瓣低低地委了下来,像是美人鬓间垂落的发丝。

妙樱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要谢的,不过是时日长短罢了。”天枢听了,默默地轻抚那花瓣片刻,也低叹着放下手,站起身来说:“我该走了。”

妙樱正要再留她,攸伶顶着满身的雪粉进来,连道:“太后正急着找呢,说是有大好事了,叫两位公主赶紧过去。”

天枢没法子,硬着头皮跟了她往画舫上走,不敢向船下多看。到了船厅里,见着太后,妙樱便笑道:“皇祖母赶着叫我们,阿枢当您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脸都黄了。”

太后一看,天枢果真脸色不好,忙唤她近前,拉着她手说:“这孩子老成,又晓得体贴人。上回她哥哥病了,她比谁都急,我那时就觉着她好,因想等她姐姐出去了,就让她过来陪我解闷。”又向身旁的文贤妃道:“你可舍得不舍得?”

贤妃正不自在,道:“母后疼她,是她的福气,我哪有不舍得的?”

天枢因问何事,太后道:“我刚跟你齐家的大姨说好了,等开了春,你椋姐姐就嫁去她们家。”天枢登时觉得有一盆冷水迎头灌顶,周身寒冰彻骨,又一脸茫然地瞪视太后。太后见她不喜不欢,奇道:“这孩子是怎么了?你姐姐嫁给你大表哥当媳妇,你不乐意了?”

天枢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绽出半个笑,道:“亲上加亲,乐意得很。”

太后再笑道:“那等你姐姐出去了,你来上恭殿里跟我这老婆子作伴,你乐意不乐意?”

天枢又是点头:“自是乐意的。”今日她外面罩了件花缎白狐毛褶子,里面又是帷丝织成的雀金呢金缕衣,袖子口一圈青狐毛,湿哒哒地腻在臂腕上,心头更是怦怦乱跳,却又不知自己究竟慌乱着什么。好容易等太后兴致稍褪,文贤妃又推说身上不好,让天枢扶着她出来。

暖坞外寒风清冽,贤妃喝多了酒,面上潮红未消,拉着天枢往没人的地方一躲,蓦地就圈起臂膀将她抱在怀里,哽咽着道:“我就这两个女儿,都是贴心贴肉的,她要了一个去还不够,竟再来跟我要第二个!我养的女儿,婚事却不由我做主,椋儿方才都险些要哭了,她也只当作没瞧见,我要分辩两句,她又说我不识好歹。我若依了她,那谁来依我?”说罢,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天枢心下苦涩,只得回抱着她,在她肩头轻轻拍着,听她又道:“平日间说得怎样好,怎样疼椋儿,都是唬人的!你们女孩儿家不比哥儿,嫁一个人家是一生的大事,若是一开头就不喜,只怕当一辈子的冤家都是有的。可怜我的椋儿苦命,这会子心里再是委屈,也只得藏着说不口了。”

天枢揽着她慢慢往含凉殿走,一路又听她再诉:“她既看不上眼静妃,怎就不显出她的威风来?她若敢去做你八哥婚事的主,我就服她!”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又是呜呜咽咽的,天枢怕周遭宫人瞧着笑话,忙命人去抬了暖轿来。母女二人在轿上相对苦诉,贤妃哭着道:“你姐姐嫁了你大表哥,你跟你二表哥的缘分就算是断了,再没有两个公主去一家人家的道理。我就是想开这个口,你父皇准也得回拒我。”

天枢听得那轿外风声飒飒,大雪却无声地落着,苍茫天地间灰白一片,绵延不绝。轿中烧了只小暖炉,有些许的烟气上来,呛得她眼里生生地渗出泪,鼻尖又是酸涩一片。抬轿的宫人被文贤妃催得急,轿身抖得厉害,天枢脑上一阵阵头晕,便想着怕又是要病上几日了。

果然,天枢这一病断断续续拖了十几日,攸伶、绿茵她们随着她病势的时好时坏,心也是忽上忽下的。直到十一月初,天枢总算消清了热度,不必再每日吃药,因说要再去太裳殿就学,文贤妃却派人来说暂且免了,天枢也只得作罢。

等再好些时,已是近十一月底了,这日天枢领着绿茵往书斋中来,褚凡立在廊下等她,见她围了件五色卍字锦羽毛缎斗篷,面容素净,身形是少有的娇怯怯模样,像是风一吹就要飞上天去了。褚凡道:“听说五公主来年出降,又是一桩这几年宫里少有的喜事。你偏就病了,我也不好去看你。今儿听说你要来,我就在这候着,你却又来迟了。”

天枢静静地道:“让你久等了,是我路上走得慢了些,因不肯坐轿,毕竟好些日子没沾过地气,也想再好好瞧一瞧许久不见的景致。路上正巧,又遇着新进宫来谢恩的大姨跟大表哥,彼此说了会子话,所以才耽搁了。”

褚凡见她说起那大表哥时微一蹙眉,便问:“你那哥哥平日待你不好么?如今更亲近了,你倒像是不大欢喜他似的。”

天枢神色稍倦,道:“大表哥要严肃些,不太同我们姐妹们说笑,我们也不太搭理他。倒也不是对他有成见,只是小时不友善,大了就更没什么话了。”她一面向书斋走,一面将兜头的风帽摘下,再给屋内的热气一蒸,满脸都是水汽,连眼睫上都雾汪汪的,更衬得她眼波温润动人。

褚凡心头一动,微笑道:“不同你说笑的就不好了?”

天枢神色间似有一丝恍惚,出了会子神,才又回道:“同我说笑的也没什么好,旧情如梦,我们早不知是不是一条心了。我病了这几日,你隔了几日就有帖子来,她却是从未问过我一句,我使了人去问她近况,去的人又说她终日无所事事,不过是静坐了闲愁罢了。”

褚凡的笑意僵得一僵,勉强道:“他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

天枢点了点头,坐在凳上喃喃道:“原是我的错,有道是‘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这情分过了,就是没了。我先前恼了她一回,又自作主张行了一回事,她说了不怪我,可心底还是怪的。”

褚凡虽不知她说的是何事,但应想着必是说的齐二公子,便也有些不悦起来,因又说:“你才好些,又说这话,徒添了烦恼。”

天枢又一点头,道:“你说得是,我早该知道自己不过是命如朝露、寿无金石的人,何必成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全天下只有一事是我该在意的,旁的那些他们谁娶了谁,谁嫁了谁,谁又跟谁好了的,与我何干?只要我求的姻缘遂了我心意,岂不就是唯一的一件喜乐事?”

她心中想的自然是太子、见君二人,褚凡却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忙笑道:“真随了你的心思,你怎的又满脸不乐意了?”

天枢讶然道:“我怎么不乐意了?我乐意得很!他们好了,我就不用再死一回。等我死了,我就真能回去了,从此再也不管那些人心里想的是怎样。他们要恼我怨我,我也只当听不见,照旧年复一年地过日子便是……”说着说着,她又陷入深思中。

褚凡听她说得古怪,又见她侧坐在纱窗下,身影落在地上尤为单薄楚楚,便问绿茵:“公主在殿里也是这样?”

绿茵立时答道:“好些时候了,奴婢们总劝她不要多心,她也听不进去。我们要回我们娘娘,可娘娘自个儿也不好,为着两个公主的事,已是愁得不行了。”

褚凡见问不出什么来,就说:“你先出去吧,待我劝劝公主。”绿茵很是感激,忙掩着门退了出去,仍是去枫霜院找清音她们说话。斋中只余了天枢二人,褚凡静思过片刻,仍是觉得她是心下不舍齐二公子,像是有些丢了魂,心痛着道:“你不要这样,我看着也难受,你若不嫌弃,我以后还是每日捎帖子给你,你若觉着寂寞时,就拿出来看看。”

天枢再一点头,发愣地看他,眼神极是空洞。褚凡大了胆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又说:“等你养好了,我再去求一求殿下。若你不生气,那我也能去求皇后娘娘,便不是看在恩师的份上,她也会照应我一回两回的。”他只觉她的手虽是暖的,却像是给室内的热浪给烘出来的,手心里却满是冷汗,捏在手中又微微打颤。

褚凡不敢握紧,怕弄疼了她,便只虚虚地拉着,又道:“因着小珠的事,我总觉着宫里的人冷心冷肚肠,都不好;先前贤妃娘娘也曾使了人来与我说过,我一时意气用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现下想起来,才又悔得不行,若我那时说了一句好,答应了下来,这会子也就不必这样患得患失了。”

他一连说了好些,有些片段进了天枢耳中,大半却似是远在天际一般,天枢只觉耳鸣不止,头里又晕得厉害,便想自己怕还是不太好,就说:“我不好,你也不用多惦记我。大家清清爽爽的,就跟天上时一样,谁也不会真死了,也不用怕真会再见不着谁。”这话于天枢也算是想得透彻,听在褚凡耳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由不得难过非常,因说道……

不知是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美男来袭:娘子当自强

    美男来袭:娘子当自强

    —睁开眼的那一刻,一梦穿越成了萧家的小女,竟找回了现代为她而亡的哥哥,唯一的心愿就是守护萧家这一片宁静的天空,三代已过,一门衰微,萧家风雨飘摇四方势起,江湖争霸,谁能成为五湖霸主?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追男到古代:白菜别跑

    追男到古代:白菜别跑

    三年前\r方然:王爷,我老稀罕你了,你就让我追一下你呗。\r秦慕白(不屑的眼神):我一点都不稀罕你,你别老缠着我。\r三年后\r方然:我已经不稀罕你了,你别在我跟前碍眼。\r秦慕白(不屑的眼神):谁让你以前稀罕我来着,现在想甩我?没门!
  • 鬼眼王妃

    鬼眼王妃

    当现代黑道女秦溪代替弱智女流北唐月时,一切似乎都变了。秦溪,11大小姐,十年来为了亲人而在热武器中生死穿梭,本打算做完最后一把便金盆洗手,却不料被兄弟背叛,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重生的她没料到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个被人嫌弃被人欺负的落魄王妃,虽然她没有继承北唐月的记忆,却继承了那她身上那变态的能力——鬼眼!
  • 将门权妃

    将门权妃

    倾心以对、步步为营的爱只不过是他成皇道路上一场无关风花雪月的设计。怨念使她再次重生,重活一世的赵卿宁势必要血债血偿。然而,当另一个他出现在她的生命,她却不敢敢爱,是情深缘浅还是情深似海?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谁与我携手共风霜?
  • 卿色撩人

    卿色撩人

    作为一个“死”人,也该有自己的理想慕阳现在的理想就是要找到梦中的那个小情人可是相隔几千里,盘缠不够,怎么办呢?——好办!师父指了条大财路!帮人家谋谋权篡篡位,赚来的钱包你花不完!
热门推荐
  • 武释传

    武释传

    九脉皆通,旷古未闻,实是惊世骇俗之资。天道之下,难容完美,先天之疾犹如万丈深渊般阻断武道之路。圣境之上的武释境究竟是否存在?少年又能否逆天改命,扶摇直上九万里?爱恨纠缠,恩怨难断,谁人又能笑看红尘世事。还请走入《武释》的世界,看尽那盛世繁华,武道璀璨。
  • 戏谑萌校花

    戏谑萌校花

    她不过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却处处与她为敌,好啊,你给我等着!许多年后,他恍然看到她的背影,是幻觉吗?
  • 瀋陽紀程

    瀋陽紀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穿越女明星之爱在古代

    穿越女明星之爱在古代

    穿越之前她是情场失意的女明星,穿越之后她变身高贵公主,迎接她的将是无边无际的未知...........穿越之前她被自己的竹马伤透了心,穿越之后成为古装剧名角,万众瞩目的大明星,面对陌生的一切公主殿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 英雄联盟之无尽杀戮

    英雄联盟之无尽杀戮

    在称王的道路上永远都不会缺少漫天血肉和遍地尸骨。世道沧桑,人生短暂,究竟要活过怎样的一种经历,才不会辜负九道轮回为人一世?是万人俯首的雄踞一方?是芸芸碌碌的整日奔波?还是乱草荒冢的无名骷髅?当一个灵魂挣脱凡尘浊世飞离肉身,在闭眼的一刻,会不会还有些许的不甘心?会不会还有些许不割舍?会不会因为当初步入人生的时候没有毅然选择那条甘愿付诸一切的道路并为之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地奔跑而后悔?选择往往大于努力,人生要么在要么这样要么那样的纠结中度过,要么在昏天暗地闷头硬闯的淋淋鲜血中爬行。。。。。。。。。。。。。要么遗臭万年,要么千古流芳!
  • 魔禁同人之白杨

    魔禁同人之白杨

    御坂……我要怎么样才能站在你的身边呢,杀人犯是不回家的呀。
  • 至尊法神

    至尊法神

    沐云降临一万五千年前的远古世界,人族文明刚刚诞生,人类才掌握修炼的技巧,初识炼药、炼丹、制符和阵法。大陆动荡,异族强势,妖魔横行,魔兽四起,人族地位风雨飘摇!这是一个古老而野蛮乱世,这也是一个热血而震撼的故事!
  • 金粉银宋

    金粉银宋

    江山如画,一个小小的二货少年,崛起于市井之间,他无处不在,却没人知道他在。
  • 都市邪医

    都市邪医

    奇门遁甲流传几千年后,被一个叫邵光的年轻医生偶然中得到了,因此,他走上了一条惊险诡异的人生道路……
  • Lance

    Lance

    大概讲的就是以兰斯为主人公与周围的人发生的事情,最终都走向幸福生活的故事吧?会写成什么样我真不知道……随心写的……如果这本书我坑了……别打我……如同我的签名一样,我是真·神坑,入坑需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