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是最诚挚的奉承----bySAW】
“吼!”
“呜嗷!”
“嘶嘶——”
噌!费茹德猛地睁眼,惊恐地听着无数凄厉的兽吼,一层细密的冷汗也倏地布满了后背,不由得使劲地向上撑了一下。
哗啦——
“呜!呜呜!”
然而令他惊恐万状的是,他的嘴竟是被胶带给缠上了,而且还被粗大的铁链牢牢箍住他的手脚和脖子,纹丝不动地拴在地上。
“喝!”
费茹德抓住脖子上的铁索狠命地拽了拽,但他既不是拳手也不是大力士,他只是一个公司的CEO而已,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跌坐在地,直接把他从惊慌失措状态给生生摔醒,瞪着恐惧的眼神坐在原地。
“嘿!有人吗?救命!这儿有人!救命!……”
他大声地嘶吼着,直到声嘶力竭也没有人回应,只有周遭无尽的黑暗、黑暗,死一般的寂静让他仿佛如坠深窟,对未知的恐慌就像一只大手有力地握住了他的心脏,缓慢地挤压、挤压……
嘭!
“谁?!”费茹德惊慌地猛然回头,只觉心脏都将碎裂。一束微亮的灯光从天花板斜斜地照下,正好打在一面黑色的墙上,映出几个血红的大字,每一画的末尾都如同滴血一般,顺着墙壁蜿蜒淌下,狰狞可怖:
牺牲,重生。
“啊!”费茹德大吼一声,双眼充血,这什么破玩意,他根本就没看懂啊!
嘭!嘭!嘭!嘭!嘭!
似乎是听到了费茹德无谓的嘶吼,他绝望的吼声未落,接连六束灯光突然亮起,将他围在中间,他距离每束灯光都有大约十米左右。而且,他骇然发现在每个扇形光区内,竟是都悬挂着一个铁笼!铁笼不大,但刚好够装下一人,每个铁笼内都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而更让费茹德震惊的是,六个铁笼下方居然都各有一只凶恶的饿兽来回踱步!
“咳……fuck!这谁他妈干的!”有个人这时醒来了,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一开口就骂道,骂了几句,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双眼一瞪,抓住铁笼就是一阵猛摇,“草!费老狗!你他妈干了什么!快点把老子放出去!”
正在发愣的费茹德听了,不由得心头火起,也喊道:“胡光头!老子还被锁着呢!就是放了我也不会来救你!”
奇怪的是,即使两人的喊声如此之大,那几头之前还凶恶无比的猛兽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就像是兔子一样伏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费茹德!胡鑫!”又是一个粗犷的男音响起,两人扭头一看,齐声惊呼:“张阮/张地龙!”
张阮生的一副虎背熊腰的壮汉模样,是这一片区的地头蛇,颇有些名声,居然连他都被抓来了?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正当这时,一个奇异的声音从更远的黑暗中传来,分不出男女,只能知道他很年轻,显然这是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令得几人皆是心中一凛。
“嘿嘿嘿……几位……都醒了吗?”
“你……你是谁?给我出来!”张阮吼道,却不知道凶手在哪儿,只是茫然地大吼。
“你好,费茹德,我想和你玩个游戏,”这声音顿了顿,又道,“哼,还有两个没醒,那这游戏就没法玩儿了啊!”
啪!似乎是有人打了一个响指,剩下未醒的三人突然像跳机械舞一样全身剧烈抽搐起来,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显然是被电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茫然地望着周围,显然是还没有搞清状况。而其他铁笼里的几人都是一脸惊恐,这铁笼居然还通电!
“嘿嘿嘿……醒了吗?那么就可以告诉你们游戏规则了。”这声音中颇透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使得七人心里愈发不爽,“接下来听好了哦,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费茹德。”
费茹德一愣,“呃?关我什么事?”
那声音继续说道:“你的交易遍布两块大陆,但你从不关心有多少人因你的交易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一直都在背后享受着用无数人的痛苦换来的奢侈生活,现在该是你付出的时候了。”
“而你们,”声源似乎转了一个方向,“你们都直接或间接地是他的帮凶。”
“我不是!”张阮突然吼道,“我只是听说过费茹德,我不是他的手下!TMD放开老子!老子才不玩儿这个鬼游戏!”他抓住铁笼疯狂地摇晃起来,而这种疯狂的情绪似乎传染给了其他几人,叫骂声、哭喊声、崩溃声,一时齐发,宛若人间地狱。“张阮,你还记得两年前你们地龙帮接的一个护送任务吗?如果没有你们的护送,现在早已没有他的公司了,那是一次最大的毒品交易。”
“费茹德,”冷漠的声音又提起了他的名字,而他也是七人中最为清醒的一个,“我的声音消失后,阿美彻利虎就会进入狂暴状态,它们是足以撕裂铁笼的,而那几人身上各有一把钥匙。”
“钥匙?!”已经快要绝望的费茹德眼神猛地一亮,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上沉重而冰冷的铁锁,上面正有一个锁眼。
“他们中有五人身上的钥匙分别对应你的五个锁,解开它们,你将自由。在你周围有一圈电网,它可以保护你不会被阿美彻利虎吃掉,你的体内已经被注入昏迷药剂,三十分钟后,你将昏迷,而同一时候,他们的铁笼将会落下,下面是压力板,电网就会断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下去。但如果他们出来了,那么铁笼的重量就不足以激发压力板,”
“你旁边有一把剪刀,很多时候,牺牲,就代表着重生,而有时,坐山观虎斗才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