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火舌吞没着繁华的大燕国,火焰燃上半空,火光中无数长箭划破半空。
君恬笙小脸在火光中异常森冷,她骑着枣红马领头带队看着这从前繁华昌盛的大燕国被火舌吞没。
被俘的大燕王孙贵族全都一脸惨白,有的悲愤,有的惊慌,有的吓得瘫坐在地。
君恬笙冷冷的低头扫过那些人,目光狠辣,似是锋利见血的利刃。
唯独一人眼神空洞,无悲无喜,面对君恬笙的眼神毫无知觉。
他面容白如玉石般,毫无瑕疵,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珠空洞让人只觉得可怕,眉间的美人痣火红似雪中血梅,衬得肤如皓月般亮白。
然后,大齐的将士们头一次看到了从来都是冷似寒冰的女皇陛下露出一抹笑容,只见女皇陛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一名如同没有灵魂的大燕俘虏。
君恬笙眉目稍温低着头问这这位没有灵魂的俘虏:“你不害怕?”
他凝起眸光,似是天边灿灿生辉的朝霞泛出艳丽的流光,冰蓝色的眼珠泛出一片片水光,他不避讳女皇森冷的目光开口答道:“这世上让我害怕的东西已经消失,何以恐?”
悲愤的大燕王孙贵族闻着纷纷责骂出声,但在女皇扫过来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君恬笙手执锋利长矛用握着的木柄挑起胆大少年如玉的下巴,她凌厉的细眉轻扬,似是破风而来的锋芒刀剑,“你是何人?”
胆大少年冰蓝色眼珠飞溅出流光,隐隐的透着戾气,“没必要。”
女皇陛下扬起红唇,潋滟的凤目映出胆大少年的身影最后滚滚没入一片墨黑,“寡人曾记得大燕有一奇人,名叫凤卿君,自出生就有一双宛如寒冰般冷的冰蓝色眼珠,颇受大燕皇恩宠,最后封为太子,寡人说得可对?太子殿下?”
凤卿君瞥眉:“君恬笙,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哦?当真胆大呢,你可是第一个直呼寡人名讳的人呢。”君恬笙收回挑着凤卿君下巴的长矛,木柄系着的珠佩咋响,“记得?记得什么?”
凤卿君抿唇不语,只见他眉目越来越冷,吐出的话比方才还要冷:“我原以为你是她,不曾想过要报复,可现在看来,你到底是谁?”
君恬笙一怔,随后她轻快的答道:“不是寡人又是谁?这世上只有一个君恬笙,你以为寡人是谁?寡人焚你国城是真,寡人杀你生父生母是真,寡人要灭你大燕更是真,你如何?”
凤卿君冰蓝色眼珠骤然冷厉,内心的坚定信念碎裂成虚无,如那被熊熊烈火吞没的大燕国,他语气一转出言讥讽:“当真的话那大概是我小时候不识人心,不想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好生奇怪。
君恬笙莫名感到内心几处崩裂,触及到凤卿君的目光心房竟然疼痛不堪,顿时腰间一暖,所有疼痛感全无。
君恬笙凤目深沉,再也不看那在大燕王孙族眼中的叛徒在大齐将士眼中胆大妄为的之徒。
女皇陛下一声令下,顿时马蹄哒哒,尘土飞扬,扬起的军旗在大火中翻飞,所有将士带着俘虏骑着骏马踏过血地上无数的大燕将士尸体。
那繁华昌盛的大燕国终于在一场大火中载入吏册,赫赫有名的女皇陛下也一起被载入史册,成为百姓议论的史上第一女暴君。
只要大齐的军旗所到之处无不战火纷飞,战场尸体遍布,大多数都死在大齐铁骑锋利的长矛下。
传闻大齐的女皇陛下残暴不仁,性情嗜血,冷血凶悍,没有人能逃过她手里的长矛,有人说之,那血月的傍晚,他见女皇陛下如见血的锋利刀刃的凤目扫过来,手里的长矛泛着寒光,一滴滴鲜血顺着长矛的利刃滴落地面,好不艳丽,犹然记得女皇陛下凌厉的眉目冰冷,面色如霜,恍若死神般让人望之恐慌。
那说之人忆起面色早已发白,既是排斥当时所见场景,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比男人还要凌厉森冷的女人。
大齐将士听闻议论女皇陛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是愤怒,恨不得挥舞着长矛把那些议论女皇陛下的奸诈小人砍成肉渣。
大齐男儿何人不想成为女皇陛下的内人?他们的女皇陛下神武悛俏是人中之凤,谁敢如此辱悔女皇陛下?只怕若在他们眼皮底下说的那些人早被大卸八块其肉身拿去喂狗。
也并非女皇陛下天神般的容颜,而是因为女皇陛下小时孩童时,吏册分明记载女皇陛下在王子公主们当中极其不受宠,女皇陛下母妃懦弱不能帮陛下也就罢了,为何先帝要听一记奸诈小人之言把陛下送去军营,其对外美名其曰是为陛下好,是对陛下身心的锻炼。
有人嗤笑以鼻:哈?有没有搞错?先帝自陛下出生后便不闻不问,如今此番你就说是对陛下好?
有人悲愤掀桌:一个奸诈小人之言就听,如何让我们大齐百姓安心!
有人摔杯愤言:一个幼齿孩童竟然被送进军营,而且还是矜贵女儿身!这是在说我们大齐男儿不胜一介女童吗!?
种种说法从大齐传到了别国,其他国听闻都捧腹大笑,讥笑这大齐的先帝真是昏庸无能。
果不其然,不出三月,便从捷报中传来了女皇陛下摔下悬崖后了无音讯,不知生死的信息。
自此宫里便没有任何表示,此做法朝堂上不少人开始进谏悲愤怒责先帝的做法,先帝当时铁青着脸,下令摘掉那些进谏之人乌纱帽,镇压愤乱的不少青年才俊,此后便在史册上出现了帝京之乱。
帝京之乱爆发之时,先帝被枕边人一刀刺进心房,奄奄一息。
从此朝堂上无人管束,两派官员吵得不可开交,个个都脸红脖子粗瞪着眼争辩着,其状像斗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