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白天懒懒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秦如雪,嘴角似勾了一勾,但又好像没有,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夜,我不想再说第四遍,还有...”白天顿了顿,慵懒的目光对上了秦如雪的眼睛,“本宫喜欢聪明听话的女人,但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
只一瞬间,秦如雪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
自以为是?
像是吞进了一个苦胆,从喉咙一直苦到心底,原来他是这样想她。
原来她与别人没有不同。
他不是阿天,真的不是,哪怕是忘记记忆的阿天他都不是。
是阿天,怎舍得说出这样的话伤她,是阿天,怎舍得这样一再让她难过....
只是她不懂,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曾经的你是 为什么会爱我?而如今的你又为什么不爱我?
如果有什么是杀人不见血的,莫过于他此时说的话。
“是。”恭恭敬敬百分之百谦卑的一个字,没有垂头,直直的看着白天,却犹如看陌生人一样。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和阿天变成这样。
“恩。”又是懒懒的一个音,却从秦如雪手上拿过了药瓶,拧开,在懒懒的给她抹着。
却有一滴眼泪不期然的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怎么能这样?
白天抬眸,却看见秦如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有眼泪从脸上滑落,人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阿雪.....”
谁在叫她?
“阿雪....”
“是阿天吗?”黑暗中,秦如雪激动的开口,“阿天,是你吗?”带着哭腔,却怎么也看不到人。
“阿雪.....”那一个声音又响起来。
秦如雪转身,漆黑的视线里,有了一抹光,光下,有一个人站立,青色的长袍,披散的银发,绝美的脸上是那惯有的慵懒浅笑,亮如星辰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微微张开手臂,又是那一声入骨的“阿雪.....”
“阿天!真的是你!”秦如雪激动的又哭了,奔跑过去,想扑进那怀里,可是等她跑过去眼前的人,却消失不见了,任她怎么喊就是没有再出现,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阿天.....”昏迷中的如雪喃喃着,眼角任有眼泪不停的流。
白天眉头微皱,昏睡中她都在哭。
有些烦躁的去抹那眼泪,却让昏睡中的秦如雪紧紧的抓住了,眉头又是一皱,想要抽出,却发现她的力气竟是如此的大。
“阿天.....不要走.....不要.....”
看着那几近苍白的脸,白天有些烦闷的抚了抚额。
“一缺。”懒懒的叫了一声,千里传音。
不到半刻钟功夫,蓝衫男子一缺便出现在了寝宫内,屈膝跪下,余光看了一眼躺在古木床上的秦如雪,恭敬的叫了一声,“宫主。”
“恩。”白天应一声,慵懒的问了一句,“她可是你带进来的?”口中的她无疑是指秦如雪。
闻声,一缺微微抬眸,又垂了下去,“回宫主,是的。”
“伤,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