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也算是一奇葩团,在没有规则,战术全凭猎人自己的心意指那里打那里的随心战略。活生生的在一个月内,以指挥员充当配角的情况下,打出了一套只适用于疾风的狩猎规则。也是疾风签约猎人集体协定的疾风狩猎铁律。一项项纪律出自队员的嘴,写在疾风铁律里,又以五杀为名的五条禁令在这些桀骜不驯的猎人口中,脏话跑火车一样的说出来,确实让泣风意外,如:
“背叛老大,杀!抛弃队友,杀!蛋-草的再不听指挥,杀!私藏猎物,杀!……拐兄弟媳妇,杀!”
当最后一条禁令在乱哄哄的粗口门里爆出,回应的既是拍手板儿又是一阵阵哄笑声。
这时是黄昏,隐隐约约的星星,点缀在天空里。
柴火的火光,恍惚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发出嗞吧声,跳跃出一丝雀跃的欢呼,与大口酒,大口肉,战后没有施加任何清规戒律的猎人们的嗓音成呼应。
酒到酣畅,有两兄弟,手中拿着肉,放在嘴中做撕咬状,却听到那一声,“蛋-草的再不听指挥杀!”的一声,有些拘谨,但看到所有人从烤架上揪着肉的理所当然模样,其中兄弟站起来,谩骂了一声:“老子兄弟两人不远千里迢迢猎来两头……猪!你们吃的倒是得意,怎么还想杀了我们,第三条谁说的?要杀我们兄弟。”
泣风摇头,微微一笑。
当空照有些不好意思了,刀把脸部也是露出酒后红灯色,这是吃着人家的东西,还打杀人家,那得了。看着人家兄弟,站起身,摇晃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兄弟啊,这,这,不是指你,你是有功劳的吗……再说现在才定的,没你的事儿。”
“得!老哥给你认个错,你看行吗?要有气?你给老哥一刀子,老哥不眨眼,让兄弟消消气,”最后当空照很光棍儿的一挺胸脯。
那位兄弟一笑,哥哥起身说:“当老哥,没事儿,我兄弟玩笑话,别当真。”
当空照大手一挥,不顾左肩的伤,一抬手大力一拍,看着那位哥哥,“什么你兄弟我兄弟的,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我们疾风团就是兄弟团,你们说……”
兄弟被拍的一趔,有苦不言,硬脸迎合了一句。
肖剑大步走了过来,捅了捅当空照。
当空照疑惑转身。
肖剑努力给使眼色。
当空照不明所以,举目四看。
泣风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表示无妨。随后与狗娃子,大西三个疾风创始人,还有两个队长先后站起身,七十七位猎人除了五位重伤休养的以外,加上腼腆的非疾风的一女四男医疗员,也最后站起来了,一起端着酒。泣风目光如炬的扫过所有人,最后停在当空照身上,“你说的很好,疾风便是兄弟团。”
“干!”泣风痛饮而杯干。
就连容颜清冷身材火辣的医疗女也鹤立鸡群一样端起精致玲珑的小酒杯,目光中满是英雄的味道,最后干脆的痛饮了一杯酒。然而她完全不知道,一帮老爷们举着酒杯,一女人毫不懂规矩却很有爽范的喝完酒摔杯子行径看上去是多么的扎眼。
面对狼的目光,她一瞪眼,“看什么看?”
猎人们善意的一笑,收回狼的目光,喝完手中酒,摸了摸不能在容的肚皮,就各自散去,说是散去其实是该把风的把风,能溜达的也没有人去溜达,毕竟四处尽是废墟,别说一连两天一宿的狩猎战斗对于让这些可以三天三夜持续战斗的猎人们来讲依旧能精神抖擞,但是能休息不休息也是变相的铺张浪费了大好时光,也是在猎人的守则里是危险的红色警号,自然就没有那个猎人去有那份闲心逛一逛废墟的雅致,唯一还能有些闲心的留在原地,就是围坐在一起借着火光插科打诨。
一个月时间,疾风横扫了整个冀05废城以西58个荒尸据点,共收集完整荒尸体600多具,其中有上品七阶一具,上品六阶6具,普通六阶70具,可以说收获颇丰,最少在泣风心里比较之下,三年前的一具七阶荒尸便能让零无奈取消狩猎任务,虽然是哥哥总指挥牺牲的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得不说如今胡乱瞎打的疾风狩猎团队杜绝了一些大型狩猎团的弊端,最少今后的方向发展到势力真正的成型时,即使指挥员牺牲了,最少摸爬滚打式的战斗模式不至于因为一个中枢而崩溃。
夜色里……
“一个月了,”泣风的身影站在废墟里的一堵墙上,一叹月光无华。
“是我为难了她,一个新团又如何能请来资深的分析师,”愁绪中,泣风双手背于身后。
心里隐藏太多故事的他,身影不再年轻。
消失了很长时间的暗又出现在他的远方。泣风发现了他,一如既往的在自己远处,如影随形一样影子,比暗夜的星星还要暗的一丝光芒,随时附在自己左右,却能让自己捉摸不透,就仿佛置身在永久的黑暗里,连带着声音也类别于明晃的世间之外,永远让你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却能让你感觉到他的存在。
“是女?是男?还是年轻或者苍老?”泣风显然没有要打招呼的心情。
二十天前,泣风安排了野外侦察,在二十天里回馈了五条信息,每一条便是一具死人的尸体在城西以西五十公里外的荒野里。
死法简单,一刀毙命。
而且每一个都是擅长后背放冷刀的专业势境杀手。
世道可笑,平常这些愤慨激昂鼓舞着要团结一切力量的高高在上人物,却犬养了不狩猎、不保卫,实力深厚,却只杀人的幽灵,效仿古门客之说的隐士,用以维护他们的无上权威。
“夜?并不是最黑的。”
夜,对于睡了的人来说,是静止的,是天堂,即使是地狱也不过是黄粱一游而已。
暗从来,到消失,也不过是刹那,却让月上中腰,而泣风始终站在那墙上……
……
她刚刚走出疾风大厦,一身黑色套装包裹住了他的曲线,却让黑夜中的霓虹失去了色彩。
纳兰依晴脚踩高跟鞋,走到台阶下转身,美目仰望劲草下那窗明亮的玻璃,同为女人的她,在心里由衷的佩服另外一个女人,也为她的男人遇到这样一个助手即感到幸运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女人情绪在心里萌生。
很快又被她摒弃了,
坐到天鹰悬浮车里,驶进悬浮平台,飞去天空里。
她开启了机器智能行驶,靠在斜卧的靠椅上。
不知不觉回到了紫罗兰小区。
走进小筑里,微笑的回绝了要做饭的刘妈,歉意的说道:“真对不起,又回来晚了。”
新到小筑没几天的刘妈,是一位五旬丧偶女人,由于保养的不错,看上去只有眼角有一些不太明显的纹线。
追溯年轻,应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刘妈转身,嘴角含笑道:“我这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家里住,都是一个样。”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可可这孩子淘气,不像乐乐,”纳兰依晴由衷的说道。
“哪能,”刘妈笑的有些慈性感十足,“小丫头很董事,嘴也甜。不像我那儿女,小时候木呐的紧。”
纳兰依晴走了过去,与刘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疑惑的说道,“刘妈没和你儿女住在一起吗?”
刘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儿女们都长大了,可能是对自己人生的选择的问题上,老人不应该过于约束吧,以至于形成了两代人的隔阂。”
纳兰依晴倒了一杯水,送了过去,“也许他们以后会理解。”
刘妈接过水杯,捧在手心:“女儿在一家医院工作,离家太远,搬出去就搬出了,只是儿子总想着出去,一直被我拦着,可能是心里有气,也在外租了一处房子。”
“哦?您儿子是做什么的?”纳兰依晴随口问了一下。
刘妈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我通过他父亲的把手们,也给他找过很多轻松的工作,只是儿子不争气,没有一件工作做得长久一些,不是被辞就是自己辞退自己,天天想出去狩猎却没有任何异能觉醒,在剩下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去赌博。”
“要说我那个小子赌博,还从来没有向我要过钱,而且每次都兴高采烈的回家掏出一大把钱给我,有一次拿出的数目惊的我啊这心里忐忑不安的,直到有一次我偷偷跟着他,才知道他所说的小打小闹的赌博是在什么地方,那可是京天有名的三不管地带往生台,赌人生死。”
说道这里,刘妈喝了一口水,再次缓缓说道:“说来也就不怕你笑话,当时又以死相逼,又不认他这个儿子,才绝了他再去往生台的念头。其实做为母亲来讲,有几人愿意子女赌博?我也知道儿子有一种先知的能力,即使再怎么赌也不会败家,而且儿子也很聪明,每次赌博都是适可而止,从未靠着这种能力赢得什么大量金钱,一般都是留一些自己零花,其余的全都是给了我填补家用。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这心里也害怕,万一有一天遭人恨的话,在那种人命都是小事的地方出了事情,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
纳兰依晴握住他的右手。
刘妈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多少年来自从丈夫牺牲,到儿女不理解,让这位母亲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左手抬起,摸掉眼角的泪渍,收敛了一下,突然笑道:“别说我了,纳兰小姐呢?应该非常幸福……”
刘妈停顿了,又小心的问道:“另丈夫应该是一位非常忙碌的能人,我来的几天里还没看到身影。”
纳兰依晴勉强一笑,“在野区,去了一个月。”
谁不想最爱的人常常陪在身边,但纳兰依晴知道这是不可能,她不是只能欣赏的一道风景,反而非常智慧,这种智慧是内在的,平平淡淡的。她不喧宾自己的存在,更不会去反对他的任何事情或者决定,这就是泣风背后的女人。
忽然,纳兰依晴好像想起了什么,“刘妈,你说您儿子有先知的能力?”
刘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是,从小就有,长大了更明显。”
纳兰依晴随口试探道:“有谁知道您儿子有这种能力吗?”
刘妈摇头,“除了她姐姐,好像就在也没有人知道,孩子嘴紧的很。”
又附加了一句,“就连他父亲生前都不不知道。”
纳兰依晴再次试探性的说道:“如果有团想签约您的儿子,会同意吗?”
一连几个问,刘妈也是非常精明的人,但还是有些一知半解,“我不明白纳兰小姐的意思,我儿子?并不是异能者?”
在纳兰依晴的目光中,刘妈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继承他父亲,我也不挡会让着他,可是你说他一个……”
纳兰依晴轻声的安慰,最后肯定的说道:“刘妈,您儿子并不是一无是处,而是一个非常隐秘的能力,如果您能相信我,让您儿子来疾风团,我的丈夫一定能保证您儿子的安全。”
刘妈沉默,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仿佛要一饮而尽。
纳兰依晴起身,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一楼大厅投影仪的屏幕在她坐下后,亮了起来。那道她百看不厌的身影,从升星,到回顾战场里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再次演绎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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