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李贤正打算去合璧宫听雨轩履约。刚要出宫门,就被蒋王炜相约去听戏。“天乐池里新来了一位舞娘名曰赵道生,那模样那扮相美若天仙一般,善柘枝舞。太子可否有兴趣与小王一同观赏呢。”不由分说,蒋王炜便拉着李贤一同观戏。
天乐池是洛阳最豪华的剧院。李贤与蒋王炜找了个上好的雅座坐下等待观舞。只见两个女童推着一朵莲花放在舞台中央。舞蹈开场一击鼓三声为号,莲花徐徐绽放,一位穿着五色绣罗的宽袍,头戴胡帽,帽上有金铃,腰系饰银腰带的妙龄女子站在莲花中央。
随后以鼓声为节奏,那位舞娘柘枝舞动作明快,旋转迅速,刚健婀娜兼而有之,同时,目光流转,眉目传情,每一位观众坐在不同的位置都赞叹着:“那位舞娘正在看着我呢。”恰是:
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
红蜡烛移桃叶起,紫罗衫动柘枝来。
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
看即曲终留不住,云飘雨送向阳台。
一曲舞即将结束,舞娘深深地向后弯下腰,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李贤与蒋王炜看得如痴如醉。那舞娘看见蒋王炜站起身来招呼她。谢幕后,走下来。“小女道生感谢蒋王为捧场。”那舞娘先前行屈膝礼,柔声娇气的说。
“好个道生,也敢戏弄本王。都是自己人,又何必拘礼。来来,今日本王给你引荐我们大唐的太子。”蒋王炜拉着赵道生的手,低声的说。
赵道生惊恐万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英俊非凡的男子竟是太子。“小人给太子见礼。”声音低沉浑厚。赵道生心想:“太子殿下真是若天人一般,英气逼人。”
“你竟是个男儿身,反串女子跳舞。”李贤仔细看见那人喉咙上的突起的喉结,他惊讶不已。
“太子,道生本来就是位伟男子吗!”蒋王炜得意的说。
“小人刚才惊吓了太子殿下,请恕罪。”赵道生跪下行礼。
“不知者无罪,请起。”李贤拉着赵道生起来,才发现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柔软比起女子的手还若可人。李贤有些心里软软的,赵道生脸庞绯红。
“道生本是卑贱的户奴,自幼被卖身学习柘枝舞。今日能见到太子殿下,乃是道生前世修来的福分。”赵道生说。
蒋王炜说:“道生的柘枝舞在洛阳的勾栏瓦寺之地中他为第一就没有人敢称第二。”
“蒋王炜过奖了。”
“本太子想看看你褪去女装的样子。”李贤盯着赵道生看着。唇红齿白,眉目如远山,青青如黛,一副风流天成,韵味更胜过女子。
“太子殿下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赵道生着了一身男装出来。清秀俊雅,貌若潘安。李贤看着更为动心。“世上竟有如此男儿,远胜过我许多。”
赵道生站在一旁服侍着李贤与蒋王炜一起饮酒。他们三位美男子狂欢到很久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