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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累的时候休息,心累的时候喝酒

什么是孤独?就像单身狗,看着别人手牵手,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

第一、逍遥二仙

毫无趣味,觅尘感觉很孤单。

端起酒杯,又轻轻放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看着阳顶天,一脸惬意的样子,他心情很好,觅尘为他感到高兴。可是,觅尘高兴不起来,因为阳顶天没有喝酒,因为阳顶天讲的那些江湖大事,都是觅尘触摸不到的江湖上流。

世上最寂寞的是,不是两个人一起无趣,而是一人无趣,一人很惬意;如果是前者,还能互相安慰,彼此无趣着对方的无趣;而后者,对不起,我不想说,你试试就会晓得。

觅尘第二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闭上眼睛,将酒劲咽到心底。听说江湖上流发生的宴会华丽的不可思议,也许那里的清酒更适合现在的阳顶天。

阳顶天:我明教有逍遥二仙,俱是英俊风流,天资性感的豪侠,武功足可开宗立派,心性更是万中无一。更重要的是,相比各宗门势力宗主长老的刻薄古板,虚情假意,两人都是坦坦荡荡的真小人,是非常有趣的人物,你一定会喜欢。

阳顶天语速轻缓,说的是有趣的事,带着有趣的语调,可是少了份跳脱和亲近。那时,阳顶天喜欢敲击桌子,是一种简单而欢快的节奏。

觅尘轻击桌面,学着时下流行的调子,只是控制不住跑调:逍是杨逍,遥是范遥,我听说过他们,听说他们喜欢游历山河,好寻仙访道,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向往许久,却没有机会碰面。

谈起二人,阳顶天心情果然很好,端起酒杯闻了闻,却没有喝。觅尘知道,阳顶天一言九鼎,向来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他说不会喝,便可以控制自己不喝。觅尘知道,像阳顶天这种旷世奇才,除了人性中的霸道张狂,还有冥冥之中神性使其无敌,他能把自已的心控制的不留破绽。

阳顶天放下酒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收到飞鸽传书,二人在终南山偷东西,被人追杀,狼狈极了,肯定会回光明顶避难。

觅尘愕然:你不担心?

阳顶天毫不在意:对方就一老头,是位避世高人,许是寂寞久了,才追着两人到处玩耍。

阳顶天继续说:逍遥两个家伙都是顶聪明的人,发现没有危险,就带着老怪物胡作非为,到各大势利偷宝贝。

阳顶天:以前逍遥二仙多么红火的组合,现在可是臭名昭著,追杀他们的人比追杀武林公敌的还多。那些丢宝物的家伙不敢招惹老怪物,把账算到明教头上,以为明教好惹,愚蠢的不可思议;更多人是冲着宝物去的,混江湖的人讲究机遇,他们两个现在就是机遇,连我都忍不住派教众去追杀,何况他人?他们身上的宝贝太吸引人了。

觅尘: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阳顶天:当然!没有谁捅了这么大篓子还能不危险。不过有老怪物暗中照拂,不仅能化险为夷,还得到不少好处,两人也算因祸得福,功力上升好几个档次,开心的不得了。

觅尘心想,举世皆敌,这么刺激的事情想起来都感觉害怕,给我再大的好处我都不干。

觅尘闭目沉思:不是因为危险,他们回来,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阳顶天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江湖上许多少女,少妇,阿姨大妈老奶奶都说丢内衣内裤什么的,你猜她们见过谁?

觅尘大惊失色:这是黑锅,还是真的?

阳顶天:想对他们投怀送抱的美人多的数不过来,你说呢?

觅尘擦擦冷汗,当然没有冷汗,他只是装模作样的紧张:江湖好危险,这黑锅好毒。

是夜,觅尘醉生梦死,阳顶天没有陪着,而是在恰当的时间离开。多么玲珑剔透的人,他了解一切人性,所以不做作,不强求。

觅尘问阳顶天:你刚才说你忍不住派教众追杀二人,真的吗?

阳顶天:当然了,我的教众适合煽风点火。

觅尘:那偷内衣内裤的事情?

阳顶天:那些女子有明教的侍女教众,还有男扮女装的家伙,当然,还有迷恋两人的花痴。

有些事情改变,或许遗憾,但是有些坚持,也很值得,比如感情和友谊。

觅尘一个人不加节制喝酒,他要把烦恼灌醉,让自己心平气和,做个好梦。

第二、珍惜

觅尘:你最珍惜的是什么?

阳顶天从怀中取出圣火令轻轻抚摸,深情而深情。

良久,阳顶天软弱的说:只有在最亲切的朋友面前才会软弱,所以,面对朋友的软弱,我们更应该坚强。

阳顶天竖起圣火令: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我爱惜它胜于爱惜自己。就算我彻底失败,全天下都背离我,我相信只要有它在,我就能卷土重来,纵横天下。有一天,你恰巧碰见它,却没有看见我,只有一种可能,我死了!

觅尘有些伤感:不会有那麽一天。

阳顶天收起圣火令:你最珍惜的是什么?

觅尘:我想了很久,想了好多,操蛋的是,都不是结果。我好难过,从来不知道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目前,我来到这个尘世,是为了寻找些什么,直到现在,稀里糊涂。我所拥有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或许这就是我应该珍惜的,只能珍惜的。

阳顶天:可怜的人,就算我把世间所有的趣味摆在你面前,你也是一付蠢笨的模样。大丈夫立足世间,顶天立地,总要有什么拿生命去得到,去守护。你没有,就不会英雄。

觅尘端起酒杯,喝的是酒,也是毒药,使人发癫的毒药。

没有房子的人可以去流浪,没有心的人可以去成佛。可有的人背着心上路,心没有家,他想停下,可是心没有家,所以不停的流浪,心依然没有家。这种带着毒药的循环,该怎么去停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这是剑仙轰动武林的演讲,是成功的超级标志。所以,江湖中用剑的人,没有人不饮酒。

觅尘不用剑,可他比用剑的人喝酒多得多,只是为了一晌贪欢。可是,欢乐就像细沙,握的越紧,抓住的只能更少。觅尘开始烦恼,烦恼像无情的冷雨,总是喜欢欺负没家的人。觅尘想哭,心里苦的难受。

阳顶天:你也可以珍惜,珍惜就是给心安稳,比如给心找个婆家。

觅尘满脸黑线:给心找个婆家?

阳顶天不搭理他,开始把玩圣火令。

没有喝酒,有时候,心已经醉了,因为喝酒的是最好的朋友。不要那么认真,认真起来人生会很无趣。

第三、梦回

觅尘醉醺醺的大脑糊涂起来,竟然梦回天心寺。

天心已经说了很多,可是还有很多要说:习武之人有三大境界。

开心的答案因为简单所以直接:最高境界是什么?

天心总能说的玄而又玄:第一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开心看看远山,又看看杯中茶水: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山不可能是水,水也不可能成山。

天心一掌拍在开心头上:打个比方,我是说打个比方。比方说给你一本武功秘籍,你照着练,比葫芦画瓢就是第一境界了。

开心抱头,不敢反驳:第二境界是什么?

天心捋着胡须:你练完一本,还有一本;再练一本,还有一本…如此反复,不停的练。这时候,你觉得秘籍还是秘籍吗?

开心:既然练了等于没练,算什么秘籍!

天心:这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第二境界。

开心:有没有一本最厉害的秘籍,练完就很厉害?

天心点头:第三境界的人,他们用什么武功都厉害。

开心:什么是第三境界?

天心: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开心:故弄玄虚!

开心继续问:怎么成就第三境界?

天心:用心去修行,时间会告诉你一切,你只需要参与,并用心去鼓掌。

开心开始鼓掌,打断老神棍故弄玄虚的吹牛。

觅尘被掌声惊醒:鼓掌?真有这么效力?

给老住持鼓掌,围绕舍利塔转了那么多年,多么神秘的人作着多么神奇的事情。鼓完掌,觅尘想找个城管把塔拆了。

给天心鼓掌,天心是觅尘最敬重的人,可觅尘总觉得天心在吹牛。给他鼓掌,他会骄傲的。

给拜伦鼓掌,日食一剑,天下无敌。哈哈哈哈!我可不想肝肠寸断。

给法融鼓掌,法融是觅尘见过最博学的人。常人的大脑内存是1G,法融最少100G。

给帝赢鼓掌,MD!疯子一个。

给田横鼓掌,然而,田横是怎样炼成的?

给剑魔鼓掌,听说剑魔神经斩断情丝,我宁愿有个如鲜花般的情人。

给阳顶天鼓掌,阳顶天拿着圣火令在烤羊肉串。

给自己鼓掌,觅尘忍不住灌酒,哈哈狂笑!人累的时候休息,心累的时候喝酒。

啪啪啪啪啪啪啪,很爽,很痛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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