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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雪女传说

“孤坟青灯伴吾眠,只恨此情不动天”

——书生

三日之后,当子玉终于走出这大荒山之时,也是日暮西沉,将近深夜。

山脚之下,子玉远眺望去,有一处灯火在夜幕里摇曳不定,像是有人居住,子玉骑马驶向这灯火之处,打算借宿一晚。

走近才发现,这里只有一处简陋的茅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山脚之下,而茅屋旁边一座孤坟立于一侧,坟头插着一块石碑,上书“爱妻雪琪之墓‘。

子玉轻扣柴门,不消一会,柴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位老者提着油灯探头而出,这老者年近古稀,一头华发丛生,眼神中总是暗含着一丝伤痛之色。

“老人家,夜幕已至,不知今晚我能否再次借宿一宿?”,子玉问道。

“荒郊野外,难得有人来陪我这老头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公子请进”,老者说罢,举着油灯将子玉引如屋内。老人似乎腿脚有些不便,走起路来有些蹒跚。

夜深了,老者为子玉煮了一碗热粥,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子玉问道老人为何独自一人住在此处,而老人眼神有些暗淡,便给子玉讲了一个故事。

五十年前,老者本是一位书生,进京赶考之时,路过这大荒山地界,偏逢天降大雨封了山路,误了考试之期。书生无奈,便只得先暂时待在此处,凭借着自己有几分学识,便在本地一家富户寻了一份差事。

这富户家中有一女儿,年方二八,正是待嫁之时。这女儿同书生,时间一长互生情愫,私定了终身。后来被加入发现,富户嫌弃这书生一身清贫,绝不同意此事,就将这书生赶了出去。书生就在附件客栈住了下来。

书生和小姐决定私奔,约定日期在山脚下相会。不过不巧的是,那富户见书生居住在附近仍是不死心的样子,决定给书生一点教训。恰巧在那相会私奔之日,富户派人将书生的左腿打断,书生疼的是昏迷不醒。

那日天降大雪,那小姐也是在山脚之下等到深夜之时,不见书生到来,却碰到了两个喝醉酒的流氓。那流氓接着酒劲兽性大发,将小姐奸辱。小姐以为书生负了自己,又身遭奇耻大辱,心灰意冷自伤而亡。

直到第二日,书生清醒后听到消息,如遭雷击。从此就在那小姐的坟墓之旁,修起一座茅屋,守护至今。

说到伤心之处,老者更是老泪横流,失声不能言语。子玉也是感慨造化弄人,在一旁安慰着老者。不过子玉听完了老者的故事,便想起了大荒山另一侧的雪妖,总是感觉这受辱而死的小姐同那雪妖有几分联系。不过造化无常,谁有能说到请呢。

夜深人静,子玉从百宝囊中却出一物,此物晶莹透亮,散发着淡淡寒气。这是“雪魄”,属于地灵,是子玉杀死那雪妖之后,从雪妖身上掉落的。

所谓“天地灵物‘,乃是天生地养而来,像那月魄、元光石来自天外,称之为”天灵“。这”雪魄“诞生于地脉称之为”地灵“,据天启说此物具有承载灵魂的功效,并且同属阴性灵物,用来修炼夜海,事半功倍。

子玉曾经向天启问过那雪妖的情况。天启说到,那雪妖本来应该属于灵魂之体,只不过死后恰好魂体被雪魄所容,便以雪魄为根基,凝聚身体成为雪妖,属于半鬼半妖之身。

而她同那张山所生之子张念雪,更是半鬼半妖半人之体。那张念雪虽然身为异类,不为天地所容,但其天资不凡,即便是同那仙人转世之体也不相上下。日后定然不会是平凡这类。

子玉看着手中的“雪魄”,不知是在想那张念雪,还是在想那雪妖,亦或是老者的故事吧。

第二日,子玉辞别老者,跨马而去离开这大荒山地界。却不止多年之后,此地有一个传说,这传说不知从何而来,却是凄婉令人叹息。

传说此地有一富家小姐同一穷书生相爱,两人约定私奔,书生却失约不至。小姐更是碰到流氓被凌辱而死。这小姐死后灵魂怨气极大,不入地府轮回。天地感其悲愤,赐下灵物。那小姐借灵物化作雪女

这雪女痛恨天下男人,发誓要杀尽天下所有好色无信之人。雪女时常化作各色美人,在荒山野岭诱惑来往旅客。若那旅客乃是好色之徒,雪女当场食其心、剜其肺。

如果那旅客乃是正人君子,雪女就化身面目狰狞的妖物,强行让那旅客同自己定下约定,并叮嘱旅客,不许将今天之事告诉他人,然后放那旅客离开。

旅客离开后,雪女会尾随旅客,然后变作平凡人类女子,想方设法嫁给这旅客,看其是否能坚守诺言。如果那旅客忍不住将见到雪女的事情告诉他人,雪女仍会将其掏心剜肺,沾血而食。

一次雪女碰上一位正人君子,便化作妖物定下誓约。后来就嫁给了此人。多年之后,两人产下一子,夫妻恩爱。只不过这人却总是在夜里噩梦连连,时常在深夜惊醒。想起当年碰到雪女的事情,他深藏,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不过他真的想找人倾诉此事,憋的越久越是难受,梦里总是再现当年之景。

一次梦中惊醒,妻子问他怎么了,他看着枕边之人,妻子乃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告诉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就将当年雪女之事告诉了妻子,谁知妻子正是雪女。雪女虽然已经爱上了这人,但为了自己的誓言,只得含泪杀死丈夫和儿子,飞身而去。

有老人讲述这个传说时,总是告诫年轻人,路过荒山野岭之时,碰到绝色美女,千万不要生出色心,被美色所惑,否则,心肝俱失。而年轻人们总是不以为意。

荒山野岭多鬼怪,乡野之间多传说。当然这些传说什么的同子玉没什么关系,子玉一路西行,几日之后,终于来到了洛水城。

洛水城乃是千年古城,城高二十丈,城墙皆由巨石构成,厚重无比,斑驳陈旧的石壁散发这悠久的沧桑之感。站在城墙之下,皆有一种渺小无力的感觉。而由于靠近洛丘山脉,此城繁华无比,进出城门之人,每日更是络绎不绝。

这城墙坚固高大,即便是先天武者也不能腾跃跨过,即便是金丹真人能够御物飞行,那城墙之上设有的强弩烈弓也可以将其撞下来。而城内更有精锐卫士每日巡逻这就是世俗社稷的武力力量,无论是战力超凡的武者还是超脱世外的仙道子弟,来到此城也要规规矩矩。

子玉交了入城费,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便进入了城池。然后寻了一家客栈,先是大吃一顿,犒劳自己。毕竟十几天的路程,光是嚼硬肉干,嘴里都淡出鸟粪了。

夜深人静,子玉独自坐在客栈房间之内,瞑目修炼。

“子时快到了吧?”,子玉问道。

“快了‘,天启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出来。

“我要开始熔炼这”雪魄‘了,天启,麻烦你帮我护法!‘

“没问题,我已经把”全息雷达系统“打开了,你放心修炼,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天启飘来飘去的说到。

子玉闭上给你双目,真气在夜海之内流动不止。细细感受放于左手之上的“雪魄”,夜海真气不断汇聚在左手将“雪魄”包裹。

左手之上“雪魄”“滋滋滋”的开始融化,逐渐汇入夜海真气之内,通过左手筋脉流向夜海宫。子玉感觉左手越来越冷,真气似乎有些流转不动,好像要被冻结了一般。而左半边身体已经开始结冰,全身别寒霜笼罩,散发这阵阵寒气,整个房间内都变得如同寒冬一般。

不好,这样下去,左手筋脉会被冻结毁坏,左手就等于是废了。正在子玉心里焦急之时,藏于胸口之处的朱雀羽上一股温暖的气息流转全身,并于那冰冷的雪魄能量交汇相融,不断涌入夜海。

子玉身上冰霜逐渐散尽,真气如决堤洪水,涌向身体奇经八脉。八脉畅通,体内筋骨齐鸣,发出“嘤嘤”之声。子玉睁开双眼,夜海明亮如星辰。

“武道第三阶,“纵地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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