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恍然大悟,也不由暗自懊悔,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对不起,我差点又闯祸了……”
即墨疏离收紧手臂,揉着她的头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如此看来,真的不能对你有所隐瞒啊,差一点,就又被斯睿钻空子了。”
“所以说,真的只有坦诚相对的两个人,才能走到最后。”鱼幼薇喃喃地应着。
“我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参悟这个道理,从前一味只想默默守护你,那些沉重的秘密,就由我一个人扛着好了,没想到……”
鱼幼薇抬起头,贴上那温热的嘴唇,话语从唇畔缓缓溢出,“别说了疏离,你让我太过心疼……你总是想要去保护身边每一个人,从不为自己着想,你总是叫我小傻瓜,我看你才是大傻瓜……”
“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懂得珍惜啊小薇……”舌尖滑入檀口,即墨疏离温柔地在唇齿间游离。
鱼幼薇搂住他的颈脖,忘情地闭上眼,“从今往后,我也要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好……”即墨疏离微微一笑,顺着颈项一路向下吻去。
“而现在……”鱼幼薇开始轻喘,眼神迷离。
“现在如何?”即墨疏离抬起头,问。
鱼幼薇睁开眼睛,笑得极美,“而现在,我只想好好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轻轻翻身坐在即墨疏离身上,温柔地吻住他,她欠他太多,目前只能用这种方式偿还了,因为她知道,这三年半来,他也和她一样,不曾有过别的女人。
她不怀疑,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男人,她不会再存一丝怀疑。
衣衫渐落,赤果相裎时,两人都有些羞赧,毕竟是三年半啊,而鱼幼薇的身体,也早已褪去青涩变得成熟,岁月之下,透着少妇独有的韵味。
“小薇,我好想你……”亲吻间,即墨疏离不禁溢出思念感慨。
“我也是……”相拥间,鱼幼薇眼底是他们交缠的发丝。
进入的瞬间,鱼幼薇轻颤着抱紧了即墨疏离,那陌生的疼痛让她咬紧嘴唇,虽然生过Eric,但是三年半过去,她依然如最初般紧致,久未相见,反而让她变得羞涩。
“小薇放轻松些……”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即墨疏离十指紧握着她的手,轻柔地吻着她,让她不再咬着自己。
仿佛回到了彼此的第一次,也是在这军帐之内,他们成为了对方的唯一,即墨疏离小心翼翼牵引着她,一步一步顾及着她的感受,温柔律动。
整夜的相依和拥有,沉浸在即墨疏离如水温柔的爱的旋律中,指尖交缠的摩挲,鱼幼薇终于体味到了久违的幸福。
就像他的快乐一样,她的幸福,也只有他能给予,她的一切,都只属于这个叫即墨疏离的男人。
南边军营。
尚奕轻抚着一只白鸽的羽毛,倏然放飞之后,紧捏着一张纸条走进军帐,目色沉冷异常,“陛下,风筝飞走了……”
独孤漠尘陡然从军报中抬起眼,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果然还是飞走了……那小鸟呢?”
尚奕抿了抿唇,“半路遭到老鹰突袭,小鸟死伤无数。”
独孤漠尘又笑了,“果然也突袭了……那大小风筝现在在哪儿?”
“在月亮那里……”尚奕不由握紧了拳头。
“什么情况?”独孤漠尘合上军报,单手指着额边,脑海里开始想象那个女人暴怒的场面。
“月亮也传书来了,说是风筝知道了一切,包括这次的计划。”尚奕走到烛台边,边说边将手中的纸条燃为灰烬。
“月亮告诉风筝了?!”独孤漠尘不由惊呼,“三年半都熬过来了,月亮这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其实这也不能怪月亮。”尚奕叹息着走到独孤漠尘身边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想想看,正因为我们瞒着风筝,才让老鹰有机可乘的,我当初不就说过么,风筝迟早会知道,我们瞒不住的,到时候更会天下大乱。”
“皇兄,马后炮就别放啦!如果不隐瞒,我们连出征都出不了。”独孤漠尘轻笑着拍了拍尚奕的肩膀,站起来在军帐里踱来踱去,“只怕回去之后,我们都要遭殃咯!风筝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呵呵,我也没想逃过去,早就做好准备了。”尚奕笑了笑,那个女人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切按计划行事。”独孤漠尘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给月亮回书,告诉他我们会加紧筹备,出门打仗的日子真不好混,我已经无比想念我的如愿了!”
“你呀!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尚奕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把皇位还给你怎么样?皇兄?”独孤漠尘大步走过去,一拳砸在尚奕肩膀上。
“就算是父皇的意愿又怎样,我是异族女人生的孩子,那些大臣不会同意的。”尚奕摊开一张白纸提笔写了起来,多少年了,若不是皇家教头这个职位,恐怕他早已忘了自己也姓独孤吧。
正如天下人渐渐只记得南煦山庄庄主名叫尚奕,却忘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昭日大皇子,先皇眼中真正的储君继承者,却因为他的异族血液,他那惑人的紫眸,而遭到朝野上下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