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疏离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舌尖的速度,鱼幼薇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咬着下唇不敢出声,默然承受着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快感,手下揉着他散开的发丝,却又是不敢太过用力,最后只能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以抵住快要将她吞没的酥麻。
“疏……离……给我……”鱼幼薇颤抖着央求道,紧抓着床单小手指节泛白,是的,她在很吃力地忍着。
说着又是坐了起来,推开即墨疏离就把他压在床边,迫不及待动手解起了他的腰带。褪去上衣之后,却是在裤子上栽了跟头,“这什么呀!居然是个死结!”
正无助时,抬眼看进即墨疏离调笑的眼里,顿时委屈地撅起了嘴,“你还笑,还不快来帮忙!”
即墨疏离叹笑着摇了摇头,瞬间就把那个死结解了开来,然后拥着鱼幼薇重新躺回到床上……
安芝堂。
“姐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染风寒发烧了?”玉墟子说着就伸出小肉手在鱼幼薇额头上试起了体温。
鱼幼薇讪笑着躲开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热而已。”然后心虚地看向即墨疏离,他竟然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着饭。
玉炼真人也转眼看了鱼幼薇一眼,“墟子,忘了为师的教诲了么?食不言寝不语。”
可是这样一来,她的脸更红了,猜想玉炼真人一定是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才会这样打圆场的。
“是,师父。”玉墟子又像做错了事一般坐回到了座位上,埋头吃饭。
不尴不尬地吃完饭之后,眼看着要回房间了,某鱼心虚地问玉炼真人借玉墟子暖床,没想到玉炼真人同样爽快地答应了。
一路上,玉墟子都在鱼幼薇怀里拍手笑着,“又可以听小叮当的故事咯!”
即墨疏离怕她累着,伸手就想抱过玉墟子,毕竟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体,已经说小不小了,不料却被她瞪了一眼,“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呢!”
只好无奈作罢,“小薇想和墟子道人怎么玩都可以,不过要先泡过香汤再说。”
“香汤?什么香汤?”鱼幼薇不禁转眼问道。
所谓香汤,其实就是中药浴,即墨疏离在山下筹备了一整天才买到所有有助于她排毒的药材。玉墟子被暂时打发给她的师妹了,鱼幼薇坐在浴桶里哗啦啦地玩着水,“这哪里是香汤啊,味道又苦又臭,害我身上的桃花香都没了,等下小玉玉一定会嫌弃我的。”
即墨疏离正抽空坐在一旁批阅从京都加急送来的奏章,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转眼看向她,见她提起玉墟子时不经意就泛出甜笑,便起身走到浴桶边坐下,“小薇很喜欢墟子道人?”
鱼幼薇抬起手臂趴在浴桶边,两眼闪烁着幸福的神色看着即墨疏离,“我今天早上还在想呢,我们的孩子要是还活着,将来一定和小玉玉一样可爱。”
即墨疏离倾身上前,捧起她的小脸,发丝垂落在她的额头上,“小薇若是喜欢小孩,以后便多生几个……”
“那不行……”鱼幼薇仰起头向后靠去,“你当我是母猪吗?咱要计划生育,优生优育。”
“这又是你那个世界的政策?”即墨疏离微笑着问道。
“不管是不是政策,我坚持不多生。”鱼幼薇坚定地说着,“你看着你的一堆皇兄皇弟不会觉得心酸吗?明明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偏偏疏远得跟什么似的。”
即墨疏离自嘲地笑了笑,却又是听到她嘀咕了两声,“不好,这里根本没有那个套套,怎么办……?”
翌日清早。
睡到自然醒的鱼幼薇睁开眼睛,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欢天喜地地被玉墟子穿上衣服,又带着她漱口洗脸,俨然把自己当成她奶妈了。
牵着那只肉乎乎的小手,屁颠屁颠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找即墨疏离吃早饭,却是蓦地僵在门口。房前院落里,即墨疏离和玉炼真人面对面站着,玉炼真人像是在轻声抽泣,这时一片花瓣落在了她发髻边,即墨疏离柔声说着什么,抬手拾开了那花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同时发现了怔愣住的鱼幼薇和不明所以的玉墟子,跟在师父身边三年了,她从没看见师父哭过。
玉炼真人急忙拭干眼泪,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淡澈,对着玉墟子招了招手,“墟子做早课去吧。”
玉墟子嘟着嘴抬头看着鱼幼薇眨了眨眼,便跟着玉炼真人走了。
“小薇心中肯定有疑问,对不对?”即墨疏离一手提着一只竹篮,一手牵着鱼幼薇走在山间小道上,见她老半天了都不说一句话,便问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你不说,我也不想问。”鱼幼薇蔫蔫地耷拉着脑袋,脑子里尽是即墨疏离帮玉炼真人拿去头上花瓣的那一幕,不说吃醋那是有鬼。
“小傻瓜……”即墨疏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来你还真不知道玉炼真人的身份呢。”
“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怡然观坐把的吗?”鱼幼薇没好气地说道,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也难怪,你不是公孙雪凝,自然不会知道玉炼真人就是前朝的玄菟公主了。”即墨疏离侧目瞟着鱼幼薇说道。
“玄菟公主?”鱼幼薇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即墨疏离,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笑意,“还是前朝的?这样说来,她是你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