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我一时也想不出冠个什么身份到小姐身上,下午闲聊时无意提到小鱼儿,没想到小莲就记住了,干脆将错就错吧……希望消息不要传得太快!”翘儿起身靠进叶子健怀里,心弦绷了整整一天,感觉累极了。
“欸……”叶子健搂过翘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先去用膳吧……等大夫探完病再回来照顾着也不迟,这里有我呢,你呀,不要心里只有小姐,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儿吧?”
翘儿两颊一红,将叶子健拥得更紧了……
待翘儿用完膳回屋时,大夫正巧刚号完脉,“大夫,我家姑娘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不住叹气,“糟得很呐!姑娘是不是原就患有心疾?”
翘儿点点头,“对对,可是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呀!难道现在……?”
“现在心疾倒成了并发症,体内还有不少不同程度的内伤,这姑娘不久前是小产过吧?而且是下腹遭受重创才小产的吧?”大夫捋捋胡子,拧眉问道。
“这……”翘儿面露窘色,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哦!是啊!是小产过,不过是因为出街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动了胎气的。”叶子健连忙上前解围,搂过翘儿无助的双肩。
大夫将信将疑点点头,“那为什么明知她小产,却不替她净身?!”
“净身?!”这回轮到叶子健语塞了,连成亲都不过才数月的他,哪里懂得女儿家的这些。转眼看向翘儿,只见她也是一脸茫然。
“哎哟!知府大人糊涂哦!原来不知道净身这回事啊!难怪这姑娘身体会这么虚了!”大夫不禁惊呼,然后简单解释了一下净身是怎么回事,薰听来感觉和现代的刮、宫差不多吧……就是没现代高级,没有仪器只能靠汤药。
“这……这本官确实不知,就连内人也才有了两个月身孕,哪里懂得这些。”叶子健讪笑着解释道。
“那怎么办?!姑娘她还有得救吗?!”翘儿拉着大夫的衣袖,眼眶又红了起来。
“罢了罢了……还不算太晚!”大夫叹息摇头,“我先开几副净身汤,连喝三日,先除去体内的淤毒再说!”
说罢,旋身坐于桌前,提笔写起药方,停笔时,又担忧道,“可依姑娘这状态,哪里喝得下去药?”
“我来!我可以哺喂给姑娘!确保她一口一口喝下去!”翘儿一步上前,连声自荐。
“翘儿!!!”叶子健顿时失控怒吼,他从未对翘儿发过火,就算是当初她拒绝了他的求亲时,也只是暗自发誓,待考取功名之后再来娶她,给她幸福。“翘儿!难道你就不顾腹中的孩儿了吗?!!”
“健哥哥……”翘儿吓得浑身轻颤,显然不明白一向极度宠溺她的叶子健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而她哺喂,又跟孩儿何关?
叶子健看着翘儿噤若寒蝉的样子,不禁又是一阵心疼,拥过她的身子在发际落下一吻,轻声说着对不起。
“欸……”被冷落在一旁的大夫终于叹了一口气以示他的存在,暗示这对璧人不要太过火亲昵,“大人说得不错,这药夫人碰不得!难道夫人忘了吗?您可是有身孕呐,万一在哺喂时一不小心咽下去小口,也是万分危险的!!”
翘儿这时才领悟过来,愧疚地抬眼看向叶子健,终于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了,“那要不让小莲来?迅儿也可以啊!”
“不可不可。”大夫轻轻摇头,“这位姑娘情况特殊,老夫此次开的都是药性最猛的药,就是一般的姑娘家沾上都伤身得很,以老夫看来,只有……”
“好了大夫!”叶子健急忙打断,拍了拍翘儿的肩膀,放开她走到桌子面前,深深地看了大夫一眼,“本官自有办法,还请大夫尽快写下药方吧!三日之后再来府上复诊。”
大夫微张着口,终是咽下了想说的话,不再言语提笔疾书起来。
翘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叶子健送走大夫,将药方紧捏在手中神色凝重地回到书房,她虽着急想知道方法,可是见他那神情,再加上不舍离开鱼幼薇床前半步,也就没有跟去书房追问。
不多时,叶子健别手再次走近房间,紧抿着唇,满脸都是翘儿看不懂的表情,她迎上前,“药呢?”
一见翘儿,叶子健纠结在一起的五官便放松开来,嘴角泛起微笑,“我们才来中洲不久,再者府上清廉,只备了常用的几味中药,大夫开的这些还要等明日再出街去买了,现在去只怕惹人怀疑。”
翘儿点点头,凝视了他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健哥哥,你说的方法,能告诉翘儿么?”
叶子健叹息,也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说,“翘儿不是一直希望你家小姐健健康康的么?所以,这方法就不要多问了好么?信子健一次!”
翘儿张口欲言,却是无奈点头,“翘儿不问,翘儿什么都相信健哥哥……那健哥哥先去歇息吧,今晚,翘儿想陪着小姐。”
“不行!”叶子健低喝,“不要一碰到小姐的事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不要休息,难道孩儿也要跟着你熬夜吗?这里的事留给小莲她们就好了,你即刻跟我回房去。”
翘儿无言拒绝,不舍地看了看鱼幼薇紧闭的双眸,才和叶子健去了那个临时整理出来的房间。
此后三天,每当要给鱼幼薇侍药的时候,叶子健总是以药性太强为由,把所有女眷摒退在屋外,而且把房门关得死死的,直到开窗通风散去药味了才让她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