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不对劲！
凌乔然轻轻挑眉，“阁下以前认识在下？”
“是……”
“阁下说的是在下以前的名字，那些也都是以前的事，请阁下不要转移话题，莫不是二位不打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尹漠颜张大了嘴，她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凌澈！
这样的咄咄逼人，这样的不近人情，这样的——陌生！
还是顾瑾晗先反应过来，道：“凌公子，此事顾某会作出赔偿！”
凌乔然冷笑一声，“二位以为凭兴之所至就可以随便破坏，然后再作赔偿就可以了么？难道二位不知我这‘香玉楼’是涧西山庄的产业么？”
尹漠颜的脸一僵，“你……”
顾瑾晗拉住了她，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对凌乔然作了一揖：“凌公子，在下穹苍楼顾瑾晗，今日之事却是我二位不对，但如今这里这么多人围观，我们何不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谈一谈呢？”
顾瑾晗已然在道歉了，谁知凌乔然只是淡淡道：“顾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凌某自然欢迎，只是有人一来就在楼中闹事，凌某怎么看都是故意前来挑衅的。”
尹漠颜冷静了下来，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挑衅？”
“想必各位都是知道的，‘香玉楼’和‘雅韵阁’此前闹过不快，而凌某打探得知‘雅韵阁’背后的主人就是倾渊门，尹门主今日来难道不是故意找茬的？”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说着前段时间两大青楼之间的争端，主要是千羽和绯如因顾瑾晗而起了争端。
“你……”尹漠颜攥紧了拳，手中藏着的扳指格外地硌手。
顾瑾晗道：“凌公子想多了，漠……尹门主此来，并非是要来挑衅，她是前来找顾某，只是顾某言语有些无礼，因此惹恼了尹公子，我二人才会打斗起来，至于给贵阁造成的损失，顾某愿意赔偿。”
凌乔然神色冷淡，丝毫不退让：“听顾少主的意思是先动手的人是尹门主，凌某焉知尹门主是不是故意借机要在这儿打斗的？”
顾瑾晗神色一冷，没想到凌乔然竟然丝毫不给他情面。
“不知凌公子想要尹某如此负责？”
尹漠颜上前一步，冷声开口，面具下的清冽直直对上他，凌乔然冷厉的眸也瞬间擭住她的。
目光一经交汇，两相不让，气氛一瞬之间就凝滞下来。
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明明是秋天，此刻所有的人都感觉仿佛置身于隆冬之月，如坠冰窟。
一抹黑影，一抹紫影。
一个目光凌厉，一个目光清冷。
两相对视下，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直至冰点，强烈的杀气从两人眸中射出，一经触碰就燃起了危险的火光。
两人皆是身形紧绷，双眸冷寒，手不知不觉早已握住了兵器，刀剑似乎随时就会出鞘，下一瞬就会割断对方的脖子。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所有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