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刘拿着法盒,认准了一个方向撒腿就跑,大概跑了二十几分钟,还是一路顺畅,没感觉到磕着碰着。
大刘说:“老何啊!这一路的畅通无阻,感觉就是好啊。”
我说:“大刘,感觉好是好了,不过没磕没绊的,就说明还没有跑到边,没跑到边也就算了,就怕我们是在原地转圈圈,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大刘说:“我也曾经听人说过,人的一只腿长一只腿短,在阴暗地带,没有坐标系参照物什么的,蒙头乱跑,是会在原地不停打圈圈的。——这还真是个大问题啊,你看,我们现在会不会遇上了这种情况?”
我说:“现在还很难说。”
大刘问:“那你有没有办法解决一下这个可能出现的问题,防患于未然。”
我摸了一阵身上,说:“我现在全身基本被搜刮了个精光,只留下香烟和打火机了,你呢?”
大刘也是一通摸索,然后说:“我也一样。”
我思索了一下,对大刘说:“看来现在只有冒着被发现的分险了,这样吧,我们一人点一支香烟,隔一段距离站着,以能看到香烟头的红光为限,一段一段的往前走,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我们尽量少走弯路。”
大刘说:“就这样试试吧,这里面空间这么大,只要不弄出什么大动静,相信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我说:“但愿如此,我们抓紧吧。”
当我们点着第三根香烟时,大刘对我说:“我感到有东西开始粘着我了,你过来感觉一下。”
我快步往大刘的立脚点走过去。
果然,身上脸上都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就像被蜘蛛丝缠住一样。
我说:“对了!我们应该已经到边界了。”
大刘毫不犹豫的打开法盒,只听到一声沉闷的破空声,我们眼前一下子光亮了起来。
我和大刘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过了良久才敢睁大。
环顾一圈四周,我们才发觉自己正靠在一堵墙的转角处,而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榕树。
大刘随手用法盒收了锁能墙,我们一起朝大榕树下走去。
倚坐在树下,深吸了一口香烟,抬头看看悬在天东方的太阳,我们感到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大刘说:“自由真是好啊!难怪裴多菲要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说:“我们是自由了,可老谭他们还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度日如年啊,抽完这支烟,赶紧走,找个地方给院里打个电话报讯。”
大刘说:“放心吧,等伙在路上找个人借手机打一下,跟院里联络好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去找他们算账。”
大刘的话音刚落,就听呼的一声,从树上撒下了一个大渔网,我们连忙跃身而起,可惜还是迟了!
从树上跳下来了两个人,从树后一拐一拐的瘸出了一个人!
我和大刘像死鱼一样挤在网中,瞪眼看着那个瘸子,心里的感受真是复杂的很。
瘸子拐到我们面前,蹲了下来,说:“又见面了,两位老板,最近可好?”
大刘说:“我们不好,你很好!你个卖机的死瘸子,想不到,你是早就瞄准我们了。”
瘸子说:“哈哈哈,打从你们一到神马市,我们就跟定你们了,这天罗地网一撒下,你们还想逃吗?”
我说:“地缺啊!地缺,真有你的,看来我们不服不行啊,你居然能想到用打火机做跟踪器,真是了不起!”
瘸子笑着说:“高老大说你小子有几分小聪明,果然如此。——还能猜到我就是地缺,不错不错。”
我说:“天残地缺、山高千仞。你们三个一向混在一起,天残和高千仞现身了,你一定也就不远了!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你。”
地缺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刘说:“我原本还一直在寻思,既然天残是个脑筋短路的家伙,那地缺又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现在一见到你,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地缺是个拐脚的!这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那个高千仞是从哪里找到你们这两个活宝的,真是了不起啊!我太佩服他了!“
地缺立刻阴下脸,一言不发,站起来往大刘脸上就是一脚,大刘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大刘用力挣扎着,要站起来还击,树上跳下来的两个人更用力地收紧了渔网,并且用脚把我们两人死死的顶在地上。
地缺说:“你们俩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耍嘴皮!哼,天残手软,我可不像他!把我惹火了,蛋都给你踢爆!——现在,你们乖乖的跟老爷回去,别惹我不开心,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我说:“唉,我们这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眼看着前功尽弃,良苦用心化流水!——现在是寻死的心都有了!干脆,你就行行好,挖个坑,就地把我们埋了,省得我们肠子都毁断了。”
地缺幸灾乐祸地说:“哼,就凭你们,还想跟高老大斗,真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我说:“高千仞就是厉害!不佩服不行啊,我现在都开始在考虑,要不要改行跟着他混了。”
地缺说:“哼,你少拍马屁,只要你们不给我找麻烦,我也不会太过分。”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下,我不但给你找了麻烦,还给你找了个大麻烦。”
地缺恶狠狠地说:”这下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说着抬起腿来,准备在我脸上也来一脚。
地缺的腿刚抬到一半,就软软的垂了下来,接着整个人都摊倒在地上。
然后踩在我和大刘身上的两只脚都移开了,树上跳下来的两个人也接连着倒在地上。
我们四周的身旁,又出现了四个人。
有三个人我和大刘都认识,其中两个我们还特别熟悉:
独孤威、董兵、卢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