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对,这个人,我..我认识,一定认识,感觉很眼熟,好像从哪见过!”
“见过..你见过这个人?”陈一峰也惊了下,但我摇了摇头,继续装蒜,“见过..一定见过,但印象有点模糊,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
听我这一说,陈一峰摇了摇头,“哎,老金,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多想了,也不在这一时,啥时候想起来..再啥时候说吧!”
说虽然这样说,但说话间,从他脸上..我也略微了看出一丝失望,我感觉得出,这个人似乎很重要,不仅对我..对陈一峰也很重要!
忽然,我脑子里一闪念头,昨天的人名单里好像没这个人,我望着陈一峰,“老陈,昨天,那李主任给我的人名单里..貌似没这个人!”
“啊,这个..”陈一峰一下愣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下,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呃...对,昨天的那个人名单里,确实没这个人!”
“哦..为什么,这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什么没这个人?”我急的问了句,陈一峰瞅着我,脸色有点为难,但还是点点头,“这个..这个人有点特殊,所以..不在那名单之列!”
“特殊..就跟鸠占鹊巢..占我老婆棺材的东西一样?”我追着反问了句,一句问的陈一峰语塞了,半晌,他纠结的摇摇头,“哎,我说老金啊,有些事儿..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别让我为难了!”
我愣了两秒,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就不让你为难了!”
不过,一转念头,我又想到了点什么,望着陈一峰问了句,“老陈啊,我老婆的事儿..我就不多问了,但这个老头儿..既然你说都说了..就别给藏着掖着了,有啥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吧!“
陈一峰犹豫了下,一点头,“行吧,那这事儿..我就给你说说!”
“咱哥俩,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说白了吧...这个老头儿,和昨晚死的那个女人..很相似,医学上,把这称为自残式自杀..对,就是自残式自杀!”陈一峰点头道!
我听得一愣,“自残式自杀,还有这种自杀?”
陈一峰点点头,“人在受到一定刺激后,都可能会有一些自残..甚至自杀的倾向,当然,一般人能都自我遏制,或者是自我调节!”
“但有极个别的人,因为某些刺激超出了承受范围,以至于无法遏制,更无法调节,才会有一些自残式自杀的行为!”
“但这种行为一般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释放冲动,外界压力,甚至是自虐,到达一定的兴奋点,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如此,但这老头儿..我感觉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我愣了下,“哪不一样?”
陈一峰摇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他这种自残乃至自杀的行为..不像是他所愿,不像是释放压力冲动,或者自虐兴奋之类的,反倒..更像是一种迫不得已!”
“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渴望,一种对生的渴望!”
“对生的渴望,他是迫不得已,你是说..是有人在逼他?”我惊的反问了句!
陈一峰愣了几秒,却又摇摇头,“不,不像是有人逼他的,反倒像是..”
话说到一半,陈一峰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哎,好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些事儿..还没定论,我也不敢随便跟你说!”
“哎,一想起这个我就头疼,再说下去,我怕我都得自残了!”陈一峰摇摇头,确实是一脸倦意!
陈一峰叹了口气,“老金啊,我这人就是嘴碎,忍不住就跟你叨念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了,也别多想了!”
“对了,今天给你说的这些...咱哥俩知道就行了,医院里有规定,有些事儿..嘴碎了可是要挨罚的!“陈一峰朝我笑了笑,我点点头!
“还有,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最好别露出去,这件事吧..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我不想你惹上麻烦。如果有可能,你最好第一时间告诉我!”陈一峰说着,这句话可是一脸的郑重!
我点头表示了解,但对于这个陈一峰,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复杂,对于他,我谈不上信任,因为那份信任..完全是建立在我是金志成的身份上,但又我说不上不信,因为在这家医院,他是我唯一能说上话的人。
一直到下午,到了上班的点,陈一峰要走,不过临走前,他又嘱咐了我几句,“老金啊,这三楼的病人,不算太重症,但也都是啥正常人,人疯,也杂,什么大人小孩,跑买卖走江湖的,甚至小偷**,杀人犯神棍子,三教九流的..啥人都有,没事啊,跟这些人少打交道,跟疯子打交道久了...这,可是容易出问题的!”
陈一峰指了指脑袋,朝我笑了笑,扭身出了屋子!
这话说的,我确实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今天一早碰上那神棍子,差点没把我拐进去,这些人啊,也确实不能搭理!
我躺在床上,琢磨起这一件件事,那个女人死了,老头儿半死不活,其实回头想想,昨晚的一幕幕,就处处透着诡异,昨晚,我记得陈一峰说了那所谓的丧魂钟的事儿,丧魂钟响,必出祸乱,难道..还真跟什么丧魂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