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想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年轻人这么冲动了可不好。”就在那即将碰触到那彪形大汉之时,那位朴素衣衫老者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彪形大汉的身前,接下了那招光刃拳。彪形大汉连忙刹住身子,和慌忙走上前来的妻子一同抱拳感激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那位公子见老者插手,收起了自己的幻影,散掉了自己的气势,低下了脑袋,不知在思考什么。而那位蹲坐在地上的小厮则是在看清老者是谁之时,头脑一热,脑海里浮现了两个字“完了”,然后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老者对着这两人点了点头,道:“我也大概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现在没你们的事了,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老者转身看向这位公子,而那两人也并没有再呆在这里而是转身匆匆挤出了人群。
在眼前这位公子动手的时候,那位红发男子和那位蓝眼男子也仅仅是眼皮微微一抬,接着就垂了下来,对于他们的争斗没有丝毫兴趣;而当那位鹊鹤城老者插手进来的时候两人才睁开双眼,嘴角微微翘起,向这边好奇的望了过来,想看看这位老者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不是君子的作为啊?”老者直视着这位年轻的公子淡淡开口。
“我可没有在背后说,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年轻公子第一次抬起头来与这位老者对视,而且言语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似先前那般怒不可遏,反而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一脸淡漠的回应道。
“有趣,有趣。”红发男子喃喃道,对这位年轻公子的反应很感兴趣。
“哦?”老者对于这位年轻公子前后的差异也是一脸惊讶之色,“那你让我听的这么清楚到底有何目的呢?”
年轻公子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很是轻松的说道:“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见识见识鹊鹤城的鹊王折的翼续上了没有。”
“鹊王已经随着上任城主失踪好几年了,大家都知道这事情,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老者对于年轻公子的话里有话心里惊疑不定,但仍脸色不变的问道。
年轻公子摇了摇头,笑着反问道:“有没有关系你当然最清楚了,怎么你是要打算说出来吗?”然后踢了地上的小厮一脚,“别装了废物,起来走了。”
小厮连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着起来了,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家公子身后,冲着自家公子一直嘿嘿干笑。
“还没说清楚就想离开,我让你们走了吗?”老者看到两人想要转身离开面色也是冷了下来,寒声道。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刚才那点实力是留不下我的,我们走。”背对着老者,那位公子摇着折扇打趣道。
“那老头子我倒要试试了。”而老者则是不信邪,准备出手。
一声啼鸣声响起,老者刚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而那位公子则是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众人则是抬头望去。
红发男子和蓝眼男子对这位公子和老者的谈话很感兴趣,尤其是在鹊王这件事情上。鹊王是十几年前的一位风云人物,实力为洞极境后期巅峰,比之上任鹤主(鹊鹤城主的简称)还强一段,曾经跟随上任鹤主在一次菱晶矿脉的归属问题上与其他两大城的顶尖人物大战,仅凭一人之力力压数名对手,于是最终分成确定了下来,鹊鹤城一城独占六成,其余两城各自两成,这还是鹊鹤城给另外两城定的分成,不然独吞也丝毫没有问题,毕竟鹤主还没有出手,而其余两大城的几名洞极境强者皆已出手。这使得鹊王名声大震,无人敢触其眉头。
不过鹊王闭关欲突破境界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出了问题,好像走火入了魔,但却也不是很像,只是出关之后实力大降,仅剩下化极境的修为,人也性情大变,而且蓬头垢面,终日胡言乱语。鹊鹤城之人都为其感到惋惜悲叹,不过有人忧就有人欢喜,其余两城在知晓此事后,皆是举城欢庆,因为终于不用再被他们压着了,反而能回击了,并且还给鹊王改了称号:折翼鹊王。
可就在两城要给与回击的时候,折翼鹊王和那鹤主却是神秘的失踪了,这弄的人心慌慌的,其余两城对此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便打算静观其变,甚至若是能够在下届争取到鹊鹤城主之位的话,那什么秘密都会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回击的打算两城不约而同的放弃了。
正在两人思量着如何去调查一下折翼鹊王这件事的时候,那个白点由远及近慢慢变大,最后化成一只白鹭降临在了高台之上,而那老者则从白鹭之上下来,站在了高台之上俯视着众人。
众人最外围,那位公子站在那里回头望了一眼。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厮站立在公子左手边问道。
“如此阳谋想必他们必然都会跳进来,让他们查出一些甜头就行了。”公子转过头望向了右手边的两人,“这件事情就你们俩去办吧。”
“是,公子。”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两人低着脑袋躬身告退。
两人退出了很远才慢慢抬起了头,天呐,这不正是那位彪形大汉和那位中年女子嘛。只见两人嘴角皆是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然后两人又低下头转身离开了。
而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了高台之上的老者以及老者身旁那只高傲圣洁的白鹭身上,包括红发男子和蓝眼男子,也褪去了那种高傲的神采,脸色上都能看出有着一抹凝重之色,想必高台之上的那位老者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至于凌枫众人则是一直站在前排在那有说有笑,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看在了眼中,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想必在这妖台启影日,使者就要来临的时候没人敢太放肆了,不过对于那位公子痛下杀手倒是意外,只是觉得这人真是好胆,还好是在使者来临之前意外没有发生,那位公子也是匆匆离开了,不然使者一怒那后果可是没人能想得到的。
“哥,你有妖台令吗?”凌天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凌旋则是从怀里掏出一枚妖台令在凌天面前晃了晃。
“哥,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凌天好奇的问道。
“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凌旋神秘一笑,打趣道。
“我才不猜呢,哼不告诉就不告诉。”说是不猜,凌天却是在那歪着头思考了起来,凌旋也没有打扰他。
而炎白也是混在众人之中,不过却是始终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抬起头来瞅一下,不过炎白身旁的几人却是一直冷着脸盯着那蓝眼男子看,就连炎护法也是一脸冰寒的时不时抬起头冷看一眼,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而在最外围有一位少年,穿着朴素,眼神坚定的望着高台之上的老者,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那个经常坐在门槛上的少年王虎,在王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位脏兮兮的少年,在那里搓着双手,好像是要把手上的泥土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