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将米小八带回了莲府,教了她一些基本的仙术让她变回喇叭花继续领悟,美其名曰:外面太危险,孤身不安全。
北狄招来祥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米小八化身成一朵喇叭花乖乖的呆在一片绿叶丛中还在嚷嚷:“老头,这隐身术的咒语是不是@#¥%@#¥*??????巴拉巴拉???”
前院,莲深坐在一张凤形镂空雕花的楠木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阿木和两个家丁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时辰,他让府中的侍卫检查了下他们的身体,并无任何伤口,大块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思索了一番,走向前,
“少爷,你说这阿木和门卫的昏迷是不是和刚刚那个女子有关?”
莲深没有发话,只是手指的动作兀然停止了下来,他知道那个女子定不是凡人,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吗?可阿木并没有收到多大的伤害,这件事也许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因为,大家都没有亲眼所见,包括他也没有真凭实据。他抬起那双疏离的燕子眸,开口道:
“这件事就算是过去吧,以后谁都不要提前。”
大块头闻言,劝阻到:“那个女子实在来历不明,为了防止府中人心惶惶,我们是不是应该仔细的调查番?”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少爷!”大块头继续向前,他觉得今日的少爷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若是他不知情,必定不会如此的阻扰自己。哪知他走的太急,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块软绵绵的物体。
“啊!!!!!”
昏迷的阿木一下子从昏迷中跳了起来,大块头脚下的软物正是阿木的手指头。大块头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尽量向后站去企图掩饰自己的存在。
阿木挂着泪滴揉了揉自己那双惨遭蹂躏的双手,一眼看见身边还躺着他报信的门卫,立马忘记了手中的疼痛,心中想道:难道自己当日倒下后,那妖怪因为门卫知道了这个秘密便决定杀人灭口?
阿木咬着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指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纠结,自己的一句话让共事了许久的兄弟丢去了性命,最终阿木瘫软在了地上,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痛哭流涕:
“少爷,你要为阿大阿二他们做主啊!”抹了一把鼻涕继续,“他们死得好惨,都是那个妖怪,我亲眼看见那个妖怪,没想到我逃过了此劫,却让阿大阿二受了苦,我怎么跟嫂子们交代,去还给她们一个完整的人呢?”
莲深的脸色黑了又黑,这种场景已经出离了他的预料,他不明白只是让阿木去浇了花,为什么会演变成阿木现今的愧疚状态,阿一阿二死了?他究竟受了何种的刺激让他有了这种错乱的认为?
大块头抓住了关键字“妖怪”,他立马追问道:“阿木,你说那个女人是妖怪?!”
阿木继续用袖口抹了一把鼻涕,迷茫的问:“女人?什么女人?我刚刚有提到女人吗?”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当日他听见的那个妖怪的声音不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吗?想到了这里,阿木的瞳孔张得老大,浑身开始打颤,支支吾吾的反问大块头:“你???你???看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妖怪?!我那天就只是听见她的声音!”
“没有,也只是听见了她的声音,然后就发现你们出事了!!”大块头摸了摸下巴据实回答。
阿木呆呆的“哦”了一声,接着又开始又开始嚎嚎大哭:“少爷啊,你要为我们做主,这阿大阿二死得好冤啊!!”
莲深的眉头挤成了三条深沟,他瞥过眼扫视了一下大块头,只轻轻的说:“用同样的方法去把阿大阿二叫醒!”
大块头明显的愣住了,之后想到阿木刚开始醒来的惨状,立马了然,便红着脸厚着脸皮当着一脸疑惑的阿木的面,咬着牙抱着必死的心态狠狠的踩了两脚。当下,同样的叫鸣响彻了整个莲府。
阿木看着突然诈尸回神的阿大阿二想起自己红肿的双手,龇牙咧嘴红着双眼要生吞活剥了大块头。大块头一个闪身,乖乖的低调的躲在了莲深的身后。
“阿木,你是怎么被袭击的?”莲深看着精力十足的阿木,他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那朵喇叭花虽说有妖怪的嫌疑,但是对于莲深,他迫切的要知道结果,似乎只有知道她不会伤人这个答案,他才能心安。
可是,万一真的是她伤了阿木他们怎么办?把那喇叭藤扯了,然后找个道士过来收收妖,撒点狗血,将书房后院锁起来然后贴上几张符镇压?!好像这样的结果,莲深很不愿意看到。
明明只是一朵平凡无奇的喇叭花,吸了点精华化成了人形,但是莲生的心中的某个小角落却被撬开了一个小口子,这个人就这么“碰”的一下子踹开了他的心门。哦,不,应该是这朵花就这么“碰”的一下子踹开了他的心门。
不是那种思念成疾的想念,也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萌动,而是,被这么一朵话扰乱他的世界,让他的心里堵得慌,没错,就是那种堵得慌,闷闷的喘不过气的感觉!=v=
“袭击?没啊?”
莲深凝视他等着下文。
阿木羞愧的看了莲深一眼,红着脸小说的说:“是我自己吓的晕过去的!”
莲深不动声色的转向了阿大阿二,
“阿木说有妖怪,我们两一激动,也自行昏厥了过去。”声音细如蚊蝇,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字不差,清清楚楚,无异于一道道惊雷 。
死灰一般的沉寂,大家都静默着不说话,似乎心情很沉重,这无疑是一场闹剧,惊动了少爷不说还让自己落得个大惊小怪的罪名。
莲深的心情很轻松,这样的答案很合他的意,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看看院中的那朵偷偷跑出去玩的喇叭花回来没。于是他愉快的舒展了眉头,“大家都散了吧,此事到此为止。”
于是,众人开始识趣的散了,阿木从羞愧中回神过来后突然喊住了要离去的莲深,“少爷,那个喇叭花”
“阿木!”莲深的黑眸带着丝威严看着他,似乎在警告他将有些话深深的埋在肚子里然后烂死掉。
阿木闭上了嘴,但他心中并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呆呆的看着少爷往书房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米小八背完了那些咒语,刚要打个哈欠舒展舒展心情,却被一声“啊”的尖叫给吓得岔了气,内伤了老半天。紧接着被暖洋洋的太阳晒着想要打个喷嚏,却又被两声连在一起的“啊”声给呛到了。
米小八心中大为不爽,这刚从外面的追杀中逃命回来,莲府院中的那些路人甲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啊”叫什么,是他们家那个极品少爷给他们选媳妇了还是发红包了再或者是被姑娘们用强了?
米小八翻了翻白眼,近来那个跑得很勤快的好阿木也不来给自己浇水了,美男少爷也不来给过来调戏自己了,跑出去还怕遇见那个精力十足金枪不倒的小奶油道士用那把不可貌相的桃木剑给收了,真是憋屈得要以头抢地,以死谢罪啊!
可米小八不知道,自己刚刚正被那个“好阿木”指控要赶尽杀绝,成为府中的需要拔出的大隐患啊!
正因为米小八不知道,她才能这么悠闲的晒着太阳,背着鸟语,打坐练习,过着无聊到********的生活,否则她早卷着铺盖想着误会神马的先放一放,保命要紧的溜之大吉了。
米小八不知忧患的撇着小嘴苦练法术,想着终有一日能有凌驾于那小奶油之上,将他打得屁滚尿流,以后每见着姑奶奶一面都要毕恭毕敬扇着自己的小嘴巴忏悔道:“都是小的该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妄想着以卑贱之躯伤害您的金体,是我该死,我该死。”
想到这里,米小八眯着双眼大声说出了一个词来表示下内心意、淫过后的舒畅之情:“小样!”
正巧,莲深的右脚刚迈进院子,一时间,东风吹过,喇叭花的绿叶子“刷刷刷”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