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纯由烟秋领着进了屋子,屋子是四人居,中间有个隔断,两边分别两张床,一张小桌,一个柜子。
烟秋合上门,“以后,你们便住在这里,既然到了宫中,又是储秀宫,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来时掌事的嬷嬷都教给你们了,我就不再重复。溪灵,失纯你们一间。斐白,斐莹你们一间。我知道各位都是小姐,但到了宫中最好是收起性子,你们是来伺候人的,不是来享福的。诸位小姐聪明灵慧,我便不再说了。”
说罢,烟秋又拿出四包锭银,分量不小,连包着的荷包都精致非常,烟秋分给四个人,“这些锭银,是娘娘赏给的,都是娘娘的一点心意,愿你们以后能尽心服侍。今天天色不早了,诸位先稍作打理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把储秀宫的事务大小分配给大家。”
“烟秋姑姑走好。”
烟秋走后,屋里立马就热闹起来,四个人过了隔断,分成两拨,“失纯姐姐,姐姐好,姐姐是叫失纯吧……我叫溪灵……”溪灵怯怯地来打招呼,失纯正要回话,却只听见那边一声怪叫,“哼!又耍起这谄媚的样子来,当谁不知道你叫溪灵是吗?”
那声音踩着花盆鞋登登登的来了,失纯抬起头,是斐白。
“姐姐何必和这畜生较劲。”另一个声音也踩着花盆鞋出来。是斐莹。
失纯进宫前听母亲说过,是有这么权斐白权斐莹两姐妹,斐白是姐姐,斐莹是妹妹,横得很,家中官不小,哥哥似乎是四品的刑部侍郎,要失纯和她们交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到自家。
失纯只是嗤笑不已,这么快就见面了。
“两位姐姐,溪灵昨日当真不是故意惹恼两位姐姐,求姐姐宽恕。”溪灵吓得直打哆嗦,小巧玲珑的鼻子上沾满了汗珠。
“哼!宽恕?!都是因为你,我们姐妹才没了出头之日!”斐白玉指直指溪灵,因气愤浑身发抖,怎么看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姐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溪灵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好了,姐姐,不气了,他这不是也没选上嘛。”一旁的斐莹劝着。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他没选上理所当然,我们没选上还不都怪这个贱人,我们还要在这儿熬三年啊!”斐白愈发气愤,连斐莹的劝阻都成了火上浇油。
失纯瞟瞟两姐妹,又瞟瞟溪灵,知道自己不说话不行了,“诸位姐姐,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心结解不开呢,在宫中我们最少还要再呆三年,以后有个姐妹相互照应不是更好吗,何必呢,眼下天也不早了,等下要是让良妃娘娘听见了我们这儿的吵闹,以后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说罢,失纯转身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玉盒,里面装着六只上好的玫瑰佩,“原是我一点心意,忘姐姐们笑纳。”
两姐妹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又看见那玫瑰佩是上好的美玉,虽然拿人家手短,但也禁不住诱惑,便各自拿了一只走了。
“哼!还是失纯姐姐识大体,不像这个贱人!”斐白走前仍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