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尊命!”桑梓拿着这封信,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帝释天此时心情大好,加之今晨又能如愿以偿地沐浴到美人的温柔乡,这心底的愉悦感又增添了几分。一个预感在心底陡升,也许再过不了多少,他就能如愿地抱回美人归了。
想到和她一起驰骋坐着白马,驰骋回中焰,这心底甭提有多么兴奋了。
一夜的温藉,让人难以忘怀。这一天又是月明清高的夜晚,那柔柔明亮的月就像那夜一般,温柔中透着无限的吸引因子。
一袭白色的华服着在美人身上显得冰艳不俗,冷潋月靠着龙榻上,手抻着额头,半睡半醒,那幽幽的琴声缓缓地荡漾在空气中。让她的神思也得到了片刻的舒展。
蓦地,那琴声断了。
冷潋月微一凝眉,“怎么断了?”
“因为……你该休息了,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荡漾在耳畔。
冷潋月听了后,反射性地睁开眼眸,见到那熟悉的高大人影,有些惊异。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冷潋月盯着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让她觉得有些落入他圈套的错觉。
“呵呵,朕想进来,谁还能难得住呢?”帝释天答道。
“哦,敢情你还真把这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冷潋月不禁嘲弄道。
“哈哈……”帝释天爽朗地笑了两声,走近她,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潋月,朕这次可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越户进来的。”
“翻墙越户?”冷潋月藐着他,秀美的脸庞上不禁一笑,“那么,你这是想当那踩花贼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朕就是想你了,所以才来看你。”帝释天痞笑着,双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有几分收紧的趋势。
冷潋月站了起来,一把推阻着他,正色道,“不要闹了,这里是我的寝殿,你不可以进来。快点回去。”
“你怎么舍得朕走呢?潋月,朕这可是为了你而来的。”帝释天笑了笑,一手就环住了她的身子,朝着怀里带。
“呃……”冷潋月面色有些阴郁,直觉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不,还是不要了,这样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没人知道……朕会半夜三惊地来你这里。对你是绝对不会有影响的,放心好了。”帝释天说着,一手攀上她的脸,掰正她的下颚对着自己,“朕真的好想你,潋月……”
随即不再等她开口,低俯而下,一把吻住她的唇,缠绵悱恻地在里面攻城掠地。
“唔唔唔……”冷潋月很快就被他给吻得窒息,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可,那燃烧起来的渴望怎么能熄得下去。
“不要拒绝我,也不要拒绝自己的心。”帝释天移开唇,在她的耳鬓厮磨着,一把将她横抱起身,快速地走到龙榻上,抱着她滚入其中。
拉开那华丽的蔓帐,压着她的身体就开始缠绵起来……
帐外衣裳洒落一地,华灯明灭,隐隐约约地只看得见那蔓帐帐死死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还有那持续燃烧着的原始渴望。
“潋月,潋月……好爱你……”轻喘声夹杂着无数的爱语一遍遍地传来,一股脑地泻在她的耳畔就像注着蛊毒的媚药,让她也深深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一夜消魂,勾起几份情醉。翌日的晨曦照亮之际,那床上的人儿这才动了动。
“走吧!让宫人看见不好。”冷潋月推了推身边被褥里赤窘窘的男人。
帝释天反手抱住了她,在她冰润透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即拍了拍她的胳膊肘儿,“哎,这夜晚太短了。”
虽然心有不舍,不过,他还是老实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走时不忘回过来再次吻住她有些红肿的唇角,“今夜子时,等我……”说罢快速地跃窗而出。
最后那句话顿时让冷潋月脸一烫,被子下的身体更是莫名地发燥起来。
天啊,她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允许他这样?
她竟然和他继续地苟且……而且是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虽然在道德上自己都有些鄙夷自己,可是,这内心深处却是为这出墙之事掠过一丝莫名的爽意和期待。
就这样,在宣照不明的情况下,帝释天是频频的在半夜三惊出入冷潋月的寝殿,这种被着所有人的偷情让他们俩也深深地沉入其中,每到晚上见面在一起时,两人就疯狂地拥吻着,做着彼此最爱的事情。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冥冥地让他俩的心更加地贴近彼此了。
这一天,依旧华光明亮。
冷潋月却是有些忐忑不安,她的心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这时……哎……
那莫名的一股泛酸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慌忙地抚住自己的胸口,抻在桌子旁,微微地轻喘着。
那熟悉的身影再次现身时,看到她这番情景,赶快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潋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岂料,冷潋月一把推开他,调整下情绪,保持着平静,“不关你的事。”沉吟了下又道,“帝释天,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帝释天看着她一反常态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脸庞血色有些苍白,之前那萧雪儿也是这样……不禁猜度道,“你是不是有孕了?”
“……”冷潋月说不出话来,琥珀色的眼眸里透出一层忧郁,“没有,你不要瞎猜了。”
“没有?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请御医来看看便知。”帝释天藐着她道。
冷潋月抬眸,心情陡然变得烦燥不安,“我说了没事,为什么你一定要不信?”
帝释天看着她,眼眸微微沉了沉,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冷潋月回道,掠过了眼神。
“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好好休息,潋月,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么?”帝释天说着,轻轻地走过身去,拥她入怀,手掌缓缓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慰藉。
“……嗯。”冷潋月点点头,闭上双眸,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会是什么也不想再去想了。
今夜相对安静了许多,两人只是相拥而眠,帝释天不咸不淡地扯着话题,而冷潋月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
黑夜过去,迎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时,帝释天还是按例在宫人进来时退了出去。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怀中人一眼。
几日后的偏殿里,帝释天站在窗边是若有所思。
不一会,那中焰将领桑梓走了进来。
“陛下。”桑梓揖跪于地。
“告诉我结果。”帝释天微微睨过头来。
“据臣密访的结果,南月皇最近在药膳开的补药破多。”桑梓回道。
补药……帝释天浅浅地笑了下。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待桑梓走时,他又将对方给叫住,“慕子墨的那件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他们已经到了南月城内,现在一家叫悦达客栈里落角。”
“很好。”帝释天说罢,向他挥挥手臂,桑梓退了下去。
帝释天望着窗外的风景,看来一切进行顺利。
“潋月啊……朕期待这一天真是太久了……”帝释天嘴角掠着柔柔的浅笑,眸子里光润烁闪,一袅心思不着痕迹地藏匿在眸心深处。
几日后的南月宫寝殿。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幽幽的清烟从九鼎炉内散逸出来,坐榻上的白袍人儿站了起来,看着那桌案上的那碗汤药,眼眸愣愣地发直。
“都退下。”冷潋月发话道。
“是。”殿内所有的宫人退了下去。
冷潋月在殿内徘徊了几步,最终走那桌案边,端起这药碗,看了下,正准备仰面而饮时。
蓦地。
一枚飞镖更快地从某处飞了过来,砰铛……将这碗给翻在地。飞溅起的药液溅洒到她身上,像绽开的几枚小花印在那白袍上煞是好看。
“谁?”冷潋月警觉地看着那飞镖来源的地方。
从远处的屏风里掠过一个浅浅穿着宫服的人影。她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是谁?”冷潋月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宫中人比较多,可是能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她都认识,而面前的这人却是全然的陌生。
“南月陛下,不必这么紧张,我不是刺客。”莫清婉答道。
“不是刺客,那你是谁?”冷潋月看着这个女人,惊奇于她的容颜,倒不是因为对方倩丽娇美的容颜,而是……她的脸庞上竟然有三四分的苏太后的影子。昔日的苏皇后已升级为苏太后。
莫清婉没有立即答话,沉吟了一下,才道,“南月陛下,我是谁,以后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冷潋月看着她,眼底里透着疑惑,“你和我们南月皇室有什么关系?”
“……”对方还是沉默着不语。
“你不说,我可以马上抓你去大牢!”冷潋月平静地道,眼眸里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
“对不起,南月陛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莫清婉答道。
“可以,你可以不说,但是,你也走不了了。”冷潋月冷冷地看着她。
蓦然。
“让她走!”一句声音穿云破雾地传了过来。
冷潋月惊异下看见从窗边闪进来的华丽袍服的身影。不是他还会是谁?
“帝释天,是你?”冷潋月看着进来的人影,心底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
帝释天看着冷潋月,眼眸的余光已扫到莫清婉,“你先退下。”
莫清婉没有说什么,低睑下头,正准备快速地退开时。
“不准走!”冷潋月喝道,一把拉住她的去路,“今天,你不跟朕说清楚你是谁,就休想离开这里?”
莫清婉紧了紧手心,抬起眸来看向冷潋月,“我是谁,对陛下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那好,我告诉你……我是谁,我叫莫清婉。”说完,脸庞上释放了一个淡淡的却又无奈的笑容,“陛下,这下你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