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雄气得火冒三丈,但不知该怎么反驳,谁叫他输得很难看。
“别啰嗦,脱衣服吧。”宁辰说道。
安雄想起刚才的大话,冷汗立马流下,手撑着地面开始爬,离得剑刃远远地才爬起来。
“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赢了我,我现在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着,安雄朝着宁辰走来,安虎想来阻拦,也被安雄的跟班限制住。
“住手!”
在这矛盾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出现在练武场,身姿曼妙,肌肤细腻白皙,长相十分甜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安雄,你又在这欺负人是不是?”她板着脸,也不影响自身的美丽。
“小小姐,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安雄笑容不复存在,说话时带着几分忌惮。
“哪是什么样?”安小小问道。
“这……”安雄无言以对,瞪着宁辰,挑衅道:“姓宁的,你难道要躲在女人身后?”
“小小姐,我刚才和安雄打赌,他输了,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宁辰不为所动,说出让安雄感到不妙的话。
“赌注是什么?”
“安雄脱光衣服跑安家一圈!”
宁辰瞥了安雄一眼,只见这个家伙的脸色已经苍白。
“安雄,安家乃是第一世家,比武的承诺,绝不能反悔。”安小小说道。
“小小姐,你不会真要我脱光衣服跑吧?”安雄已经快急哭了,尤其是他发现周围的人眼神。
这个赌注毕竟是他亲口所说。
“那我就如实告知爷爷,你不遵守神圣的比武承诺。”安小小也不勉强。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十几秒当中,就看见安雄咬着站在原地,脸色扭曲无比。
“宁辰!!”
安雄大吼一声,气急败坏骂道:“你今年十六岁,马上参加成年典礼,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自处!”
说着,他发了疯脱掉衣服,等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动作又僵住。
“安雄,你是说要脱光的,难道你不知道脱光两个字的意思吗?”宁辰说道。
安雄终于知道宁辰这家伙不好惹,逮住机会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好好好!”
安雄一连说出三个‘好’字,接着在场的女生尖叫一声,原来他真把自己脱光,飞快跑出练武场。
“哈哈哈!”
看着两瓣雪白的屁股一扭一扭离开,宁辰和安虎等人放声大笑,只觉得狠狠出一口恶气。
“辰哥,你真了不起!”身为功臣的安虎却激动地看着宁辰。
宁辰笑了笑,看向安小小,道:“小小姐,多谢你的帮忙。”
没有她,安雄绝不会乖乖就范。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安小小一改刚才的冷淡,噗嗤一笑,嗔怪道:“你也是的,怎么和人打这样的赌。”
“赌注可不是我说的啊。”宁辰耸了耸肩,很是无辜的神情。
“我还不知道你,看着一本正经,一肚子坏水。”
安小小白了他一眼,脸上写满着不信,她是南宫雪儿姑姑的女儿,因为这层关系,宁辰和安小小关系才会这样好。
南宫雪儿的姑姑又是安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夫人。
正是她姑姑要把雪儿带到安家养育,才会把宁辰也带到安家。
在那之前,南宫雪儿无父无母,被宁辰父母收养。
宁辰突然想起什么,肃然道:“雪儿真的成为天山派亲传弟子?”
“是的。”
“这消息什么时候传来的?”
“昨天晚上,雪儿亲自写信。”
宁辰深吸一口气,不敢去看安小小的眼睛,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道:“有给我的信吗?”
安小小反应过来,于心不忍地摇摇头,她是知道宁辰对南宫雪儿的感情。
可是自从南宫雪儿去了天山派,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宁辰。
宁辰送出去的信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复。
宁辰紧握拳头,指甲陷入肉中也没感觉,径直离开练武场。
树上的白狐一溜烟跟上来,轻车熟路爬上他的肩膀。
回到自己房间,宁辰关上门,呢喃道:“雪儿,你真的忘了我吗?”
他知道天山派是什么样的地方,聚集包括楚国在内的各国青年才俊。
以雪儿的天资和美貌,必然会受到追求。
尽管雪儿离别前还很天真和他拉钩上吊,说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白狐对他在意的不感兴趣,动作轻巧灵活跳到床榻上,选了个舒服姿势躺下。
看到白狐的样子,宁辰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就要参加成年典礼,别说是去天山派找雪儿,就连安家也会待不下去的!”
要是有外人在这,肯定会认为宁辰被气糊涂,和一只狐狸说话。
“那又怎么样?”
惊奇的是,那白狐口吐人言,声音悦耳动听。
“五年前,你让我吞下破玩意,完全不能修炼,天天练剑!现在我剑境过人,那又怎么样?没有实力,我什么都不是。”宁辰越说越气,后悔当初听这狐狸的话。
这只白狐是他在来安家的路上捡到的,当时受到重伤,已经奄奄一息。
宁辰不想如此美丽的生物死去,细心照顾一个冬天,才救回白狐的性命。
后来在雪儿前往天山派那段时间,宁辰十分失落,这只白狐突然对他开口。
“天山派而已,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能让你成为天山派都望尘莫及的强者。”
正是这句话,深深打动当时的宁辰。
“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遍,我的回答依然是一样,没有经过修炼的影响,以最纯正的状态练剑,才能做到最好,打下完美的剑道基础。”白狐说道。
“那现在呢?要不要等我三四十岁再开始修炼?”宁辰讥笑道。
“你先冷静下来再说。”白狐没有正面回答,懒洋洋闭上眼睛。
宁辰知道自己情绪快要失控,可想到南宫雪儿,还有那安雄的话,怒火熊熊燃烧。
旋即,宁辰拔剑出鞘,紧握着剑柄,感受剑刃的锋锐,和那飘渺不定的剑意,怒火才慢慢消退。
“成年典礼摆在那里,我是躲不过的。”宁辰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