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回复:“那我要不要先出去,等一会再进来?”
对于林微光这种鸵鸟性格,言小白恨不得以身示范,教一教她一个正常女性的撩汉技能,男人这种东西,只要会撩,小绵羊也能变成大灰狼。
“宝贝,你别出去,听我的,钻进被窝里等他,我以我的灵魂操守跟你赌,他肯定是想跟你嘿嘿嘿的意思。”言小白指天发誓。
闫薇不说话了,坐在寝室里,垂眸看着手机里蹦出来的聊天对话开始走神,心不在焉。
酒店房间里,林微光在冰与火,献身与不献身中纠结,纠结到最后,她决定先看一集数学概率压压惊,正要看,身后门忽然被拉开。
耀眼的灯光中,她被刺得抬手挡住眼睛,站起来,看不清楚对面的人。
“陈……”她心慌意乱,透过手指缝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眼前,随着一道黑影压来,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他霸道地吻住她,手指熟练地滑进她的衣内,轻轻一挑,她衣服滑落在地。
林微光被吻得乱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一转身,人已经被他丢在了床上。
嗷,摔得有点疼。
节奏是不是太快了?
三年没见,不是应该叙叙旧吗?
趁着他松开她的瞬间,她挣扎着爬起来,满头大汗,想要打破这种直奔主题的节奏,焦急地问:“我们要不要先聊一聊?”
问完,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忽然凑过来,粗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黑暗中,她感到一双危险的眼睛正耽视着她,那种感觉,让她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战栗。
为什么感觉这样陌生?他……是陈毅吗?
“怎,怎么了?”她声音发抖,被他这样盯着,不安全笼罩了全身。
他整个身体倾覆而下,单手撑住了床单,粗糙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缓缓靠拢,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绕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边,危险的声音性感,冰冷中却透着不屑。
“要么做,要么,滚。”他说着,咬住她的耳垂。
一瞬间,她浑身像过电一般,酥软得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像被点燃了一样,变得敏感。
要么做,要么滚。
等了三年,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她羞涩而又窘迫,埋进他的怀里,小心又笨拙地抱住他,忐忑又不安地说:“我……怕疼……”
黑暗中,陆言席狭长的眼睛讽刺地一样,薄唇勾起一抹笑,俯身压过去,如一头刚劲有力的野兽,一点一点,撩拨,占有眼前的猎物。
都说第一次是疼痛的,饶是看了再多的小说听了再多的道理,做了再多的思想准备,当身体被掠夺贯穿的那一刻,她疼得毫无形象地一声惨叫,忽然就感到很伤心,哭出了声。
那种被掠夺的不安全感,仿佛被捅穿的不是一道膜,而是作为少女向女人转变的不安全感。
那是一种面对长大,面对未来的不安和惶恐。
那一刻,除了相信身上的人,除了选择永远地跟随,她别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