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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保姆

早晨,吴斌拿起包要出门,周虹站起身:“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等会再走,”

吴斌不假思索地:“不就是给拿钱给孟雨的孩子治病吗。告诉你,我没意见,可我告诉你,怀阳出国念书的钱一分也不能动。”

周虹点点头:“要是怀阳自己不想出国念书了呢?”

吴斌:“怀阳跟你说了?”

周虹点点头:“是。”

吴斌生气的瞪了周虹一眼:“你这个当妈的糊涂啊。”

周虹默不作声地坐下。吴斌气得连连摆手:“是孩子的前途重要,还是你帮助别人重要。”

周虹:“哎,我也怕把孩子耽误了。”

吴斌:“从今天起,你就别再打这笔钱的主意了,行不。”

吴斌拿起包出门急匆匆地走了。

大亮跟蓝花在后院将能用的货架挑出来放到一边,蓝花看了看大亮:“你歇一会吧,剩下实在不能用的卖给收废品的吧。”

大亮:“好,下午我找个车拉走。”

蓝花:“一会我跟你去市场看看,把缺的补上。”

大亮:“好吧,咱们现在就走。”

大亮用搭在肩头的手巾擦了擦手,出门打开车门,两个人上了汽车,汽车拐了一个弯,一辆桑塔纳轿车突然从后面加速冲到大亮汽车的前面。

大亮一个急刹车,车子与那辆车一下碰到了一起。蓝花在惯性的冲击下,脸撞到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额头被撞破。大亮扭头见蓝花头上流出血来,吓了一跳:“姐,你怎么啦,没事吧?”

蓝花用手摸了摸额头:“没事,被撞了一下。”

大亮打开车门跳下车,伸手去拉对方的车门,这时车门开了,戴墨镜留长发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大亮:“怎么,想打架是不?”

大亮满脸怒气地大声道:“你们还是人吗,怎么能往人家车上撞!”

蓝花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走过来拉了大亮一把:“咱们走吧,算了,。”

大亮瞪了戴墨镜的年轻人一眼:“你们几个到底想干什么?”

戴墨镜的年轻人一招手,车门打开,瘦高个和另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把那份协议交给戴墨镜的年轻人:“你只要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了。”

大亮:“我凭什么签字,我的钱你凭什么不给我?”

戴墨镜的年轻人:“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哥几个手头不宽裕,这钱呢照理说应给给你,可你自己提出来不干了。”

他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瘦高个:“我们猴子说了,这钱就当是补偿了。”

大亮瞪起眼睛:“该补偿的我已经给你们了,你们这是耍无赖。”

戴墨镜的年轻人嘿嘿一笑:“嘿嘿,你说我们耍无赖,好啊,告诉你这个无赖我们还就是当定了。”

边上站的年轻人:“什么无赖,这叫一报还一报。”

大亮:“少来跟我来这一套。你们几个要是敢跟我耍无赖,我去法院告你们,不信试试看。”

戴墨镜的年轻人刚想再说什么,一辆厢式货车从对面疾驶而来,蓝花本能地拉一把大亮,货车重重的撞上大亮开的面包车,大亮倒在血泊中。蓝花扑到大亮身上:“大亮!你没事吧?大亮!”

大亮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反映。

站在一旁戴墨镜的年轻人一挥手:“快走!”

三个人上了汽车,车子发动后快速驶去,蓝花扭头大喊:“拦住他!拦住他!”

蓝花抱起昏迷不醒的大亮:“大亮,大亮,你醒醒。”

从箱式货车上下来两个人,见大亮受了伤,其中一个人快速掏出手机报了警。

孟雨在父母的家里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院子里几只母鸡跟在一只大公鸡的后面四处找食吃。孟雨怀里的孩子看着看着,突然用手一指大公鸡,咯咯地笑了。孟雨高兴地连声喊道:“爸!妈!我儿子刚才看到大公鸡笑出声了!”

两位老人从屋里出来,孟雨妈妈:“我说孩子没事吧,你们是自个吓唬自个。”

孟雨爸爸:“你个老婆子懂什么,人家城里那些大专家还不如你。”

孟雨妈妈:“你放心,我外孙子不会有事!那些大夫也是吓唬人,我听说城里医院的病人多的跟下饺子似的,依我看,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你爸爸伤风咳嗽,喝上一大缸子开水,第二天就好了,城里人一个比一个娇气。”

孟雨爸爸:“这话我可不爱听,有病就是有病,要不还要那些穿白大褂的大夫干啥。”

孟雨抱着孩子笑着走到母亲身边:“妈,我想过两天就回去,大夫说了,康复不能间断。孩子的病眼已经看着见好了,”

孟雨爸爸摆了摆手:“回去吧,昨晚上我和你妈商量好了,要是钱不够,就打算把这几间老屋卖了。”

孟雨看了看父母,咬了咬嘴唇:“不行,这几间老屋你们都住一辈子了,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把房子卖了。”

这时桃子的爸爸领着刘强走了进来。刘强上前:“爸妈好!”

孟雨爸爸见是刘强,忙伸出手:“是强子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屋!”

桃子爸爸:“姑爷老远的从城里来一趟不容易,你快给做点好吃吧,我走了。”

孟雨妈妈:“你们怎么碰上的?”

刘强:“我一进村就看就老伯了,没想到老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桃子爸爸:“你跟孟雨结婚在村里摆了三天的大席,那场面可比我家桃子大多了,桃子妈什么时候说起这事,都夸你。”

刘强:“老伯再坐一会吧。”

桃子爸摇摇头:“不了,我逮赶紧回家喂我那几头牛去。”桃子爸爸转身走了。

孟雨拉了拉刘强的衣角:“走,进屋吧。”

吴斌走进办公楼,一进门张兰从楼梯上下来,伸手把吴斌拦住了,用手指了指楼上:“一早那个女人就来等你了。”

吴斌诧异地看了张兰一眼:“不是把她调过来了吗,还找我有什么事?”

张兰:“她说工资给的少。”

吴斌:“工资多少那是按岗位定的,这不是她说了就算数的。”

张兰皱了皱眉头:“这话我已经跟她讲半天了,可她非说你故意刁难她。”

吴斌生气地:“岂有此理,胡闹!”

张兰用手一指楼上:“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我怕你上去她跟你又吵又闹的,影响别人工作,你呀,还是别上去了。”

吴斌生气地朝楼上瞪了瞪眼睛:“这公司是我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

张兰用一根手指竖立在嘴唇上:“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吴斌:“怎么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人。这要是个男的,我非上去揍他一顿!”

张兰:“我已经让人到人力资源部去找马部长了,让马部长先跟她解释一下再说。”

吴斌点点头:“好吧,我先去趟外贸局,下个月的合同能不能签下来还不知道呢。”

张兰点点头:“这有我呢。你去吧,”

吴斌:“你说有人怎么就不知足呢,总是吃着锅里看着盆里的。”

张兰:“这些人天天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也怪可怜的!”

张兰看了看手表:“你快走吧。”

吴斌转身开门走了。张兰上楼。

医院的急诊室里,大亮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大夫和护士忙着挂点滴,检查。蓝花抬头问正在检查的女医生:“怎么样,没事吧?”

女医生抬起头来看了看蓝花:“你是他什么人?”

蓝花迟疑了一下:“我是他的朋友。”

女医生:“女朋友?”

蓝花急忙摆手,下了决心地:“我是他老婆”

女医生看了蓝花一眼:“现在还看不出伤在什么地方,不过据我的经验判断,他的一条腿可能保不住了,内脏伤的也不轻。”

蓝花焦急地:“那怎么办,他还年轻,不能没有腿啊?”

医生:“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要看伤情才能定,你也不用太着急。”

蓝花:“你们一定想想办法,花多少钱都行。”

女医生:“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女医生冲着护士摆了摆手:“病人需要马上输血!”

护士:“知道了!”

女医生果断地:“马上通知王主任,病人要开腹探查。”

另一位护士:“我去打电话!”

蓝花附在大亮身上:“大亮,你醒醒,醒醒啊。”

边上三十多岁,留着平头的货车司机拉了蓝花一下:“大姐,都怪我,车开得快,没刹住车。”

蓝花扭过头去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了。”

男人懊悔地锤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刘强跟着孟雨和孟雨的父母进到屋子里。孟雨的妈妈拿起床上的笤帚在床边上扫了扫,抬头看了刘强一眼:“坐一天车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刘强看了看孟雨的妈妈:“不累,你老别忙了。”

孟雨的爸爸坐在地上一把竹椅上,拿起烟袋,装上烟,点火吸了一口,看了看刘强:“我听孟雨说你们两口子吵架了?”

刘强笑了笑:“爸,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孟雨妈妈看了老头子一眼:“你说话怎么老是直来直去的,硬邦邦跟扔石头似的,姑爷大老远来的,一定饿了,我去做饭。”

刘强舔了舔舌头:“妈,我不饿,你坐这,我想跟你们两位老人商量点事。”

孟雨爸爸看了刘强一眼:“什么事,说吧。”

刘强点点头:“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两位老人给评评这个理,这日子没法儿再过去下了。”

孟雨妈妈看了孟雨一眼:“当初你们回来办酒席,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说我们孟雨找了个好丈夫,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我们这老脸还往哪放。”

刘强看了看两位老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雨爸爸:“那放着好日子不过,瞎折腾啥。”

吴斌走进外贸局的办公楼,来到孙超办公室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腋下夹着一个本子从孙超的办公室出来,见是吴斌,热情的打招呼:“吴总有时间没来局里了,最近怎么样啊,日子不好吧?”

吴斌点点头:“是啊,全球经济一体化,欧美那边打个喷嚏,我们也跟着打摆子。”

那个男人点地点头:“没错。”

吴斌:“我都快愁死了。我那上百号人等米下锅呢。”

那个男人:“孙局这两天也你们公司下个月订单的事找了不少人,你快进去吧,他等你半天了。”

医院手术室外面,蓝花焦急地看着手术室的门:这时一个护士推开门出来:“王大亮家属在吗?”

蓝花迎上前去:“我是。”

护士:“受伤的是你什么人?”

蓝花迟疑了片刻,果断地:“他是我爱人。”

护士:“他伤得很严重,需要立即手术,你在这上面签字吧。”

蓝花飞快地扫了一眼护士手里拿的东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护士转身进去了。蓝花腿一软跌坐到椅子上:“大亮,都怨我!”

这时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女人快步走过来,见蓝花坐在椅子上,老人气喘吁吁地问道:“我儿子呢,他没事吧?”

蓝花起身扶着老人坐下:“您儿子是谁?”

老人急切地:“王大亮,哎,你是谁?”

蓝花:“我叫蓝花,大亮正在手术室抢救!你老别着急。”

女人不安地看着蓝花:“他伤到哪了?”

蓝花:“到底伤到哪了,我也不清楚。”

老人停顿了片刻,突然起身用手指着蓝花:“你就是那个蓝花?”

蓝花点点头:“是,我就是蓝花。”

老人生气的用手指点着蓝花:“我儿子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个蓝花就是你啊,我说这些日子他跟丢了魂似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个人影,闹了半天是让你个妖精给迷住了。”

蓝花:“您老先消消气,坐下我跟您慢慢说。”

老人:“我不听你说,你就是说出天花来,也没用了。要不是因为你,他的生意怎么会扔下不干了,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

蓝花满脸委屈的:“你老不能这么说,大亮出了这种事我也没想到,他自己的生意干不干,跟我没关系。”

大亮妈:“你还好意思说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勾引他,他能把干了十几年的生意撒手扔了吗。”

蓝花眼里涌起泪水:“你老心情不好,你有什么气尽管往我身上撒吧!”

大亮妈:“难怪我们大亮被你给迷住了,想不到你长了一张好嘴,告诉你,我七十多岁了,什么人都见过,你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就把我打发了,休想!”

蓝花:“你老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大亮妈气呼呼地:“我儿子伤成这样,治病的钱得你拿。”

蓝花点点头:“不管花多少钱我出。”

这时候门一开,刚才那个护士走出来:“王大亮的爱人在吗?”

蓝花忙迎上前去:“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护士:“一条腿可能保不住了,需要截肢,请你在上面签字。”

蓝花回头看了一眼大亮妈,大亮妈上前从护士手里接过单子:“我儿子的腿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护士看了一眼蓝花:“她是伤者的什么人?”

蓝花:“她是伤者的母亲。”

护士楞了一下:“那你老先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再签字。”

大亮妈高声道:“我这老花眼一个字也看不清,你说吧,我儿子的腿怎么了?”

护士:“他的腿伤的很重,需要截肢。”

大亮妈:“你的意思是把腿割掉?”

护士点点头:“是这样。”

大亮妈一把把单子扔到地上:“这个字我不能签,我要我儿子的腿!”

护士:“大娘,您别急,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做不了主,您儿子的腿确实伤到了要害,医生建议截肢,但最后能不能截肢还要看具体受伤的程度。”

大亮妈转过身来,一把抓住蓝花:“好啊,你真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儿媳妇了,啊,你怎么好意思冒充我儿媳妇?”

护士瞪着惊愕的眼睛看着蓝花和大亮妈,停了停:“你们这是哪跟哪啊,把我都弄糊涂了,你们之间的事一会再说,抢救伤员要紧,快签字吧。”

蓝花转过身看着护士,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护士:“你跟医生说说,一定要保住他的腿,行吗。”

护士点点头:“好,签字吧,医生在等着我呢,耽误的时间越长,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

蓝花点点头:“好,我签。”

蓝花快速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护士转身走了。大亮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伤心的抽泣起来:“我的儿子啊,没有腿你可怎么活啊。呜呜——”

孟雨乡下父母的家里的老屋。刘强直了直身子,看了两位老人一眼:“我说了爸妈可别生气啊。”

孟雨的爸爸看了刘强一眼:“我们生的哪门子气。”

刘强用手指了指孟雨:“你们养的姑娘,她什么性情你们一定比我清楚,我这次来的意思是想请你们两位老人劝劝她,别老是一根筋抻到底,不知道转弯。”

孟雨的妈妈看了看孟雨:“强子说的对,人遇上事,要是不会拐弯,就擎等着撞南墙了。”

刘强有几分得意地看了看孟雨:“妈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强转身冲着孟雨的爸爸:“爸,你也替我说句话,这孩子的病是先天的,那帮医生脑袋削个尖想从你兜里掏钱,硬说孩子的病能治好,你说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可孟雨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借了一大笔钱给孩子看病不说,还要卖房子、。”

孟雨的爸爸看了看孟雨,掏出烟袋:“我一个山沟沟里的乡下人,对城里的那些事说不清楚,不过呢,我养的闺女我知道,没边没沿的事她不会干,我老头子敢跟你打这个包票。”

孟雨看看刘强:“强子,今天当着爸妈的面,有些话我憋的肚子里不愿意跟你说,你在家里死乞白赖拦着给孩子治病,又跑我爸妈这来闹来了是不?”

刘强:“你这话说的多难听,怎么我是找你闹来了呢,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孟雨:“自打检查出孩子有毛病,你就整天喝酒,十句话有八句是酒话。”

刘强看了看孟雨的爸爸:“爸,你都听到了吧,我看这日子没法过啦。”

孟雨妈妈抿了抿头发:“你们要打仗回你们自己家关上门爱怎么打怎么打,这是在我家。我老婆子没见过世面,可我明白一个理,山里打雷山外响,两口子过日子,一个人挑不起事来。”

孟雨看了刘强一眼:“强子,我满以为你是来看我们娘俩的,没想到你又追到这来闹腾来了,你、你、你、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孟雨的爸爸站起身,走到刘强身边:“你没来的时候,我跟你妈商量了,想把孟雨这几年寄到家里的钱都拿上,要是再不够,我就搭上这张老脸去村里借,乡里乡亲的,大伙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刘强:“可你们怎么不想想,要是这钱一旦打了水漂怎么办,最后闹个鸡飞蛋打,何苦呢。”

孟雨妈妈:“大夫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天底下的看不透的事多了,孩子既然投奔你们来了,豁出命,也不能让孩子长大了埋怨你们这当爹妈的,钱这个东西是人赚的,到什么时候人都比钱金贵。”

刘强皱了皱眉头:“妈,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我不是拦着给孩子治病,儿子是我亲生的,我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因为怕花钱就不给孩子治病呢,我是怕孟雨被那帮医生给忽悠了,进了人家的圈套。”

孟雨看了看刘强:“强子,有些话堵在我心里,不说出来憋的难受,今天当着爹妈的面,说出来,心里也敞亮敞亮。”

刘强带着几分尴尬看了看孟雨:“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也好,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孟雨拍拍孩子,抬起头来:“强子,但凡叫个家,日子就不是一个人过的,遇到难处也不该是一个抗的,你心里难受,可你想过我这个当妈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在我最需要你扶我一把的时候,你却躲了,你难道就忍心把这个担子让我一个女人扛着吗?”

刘强带着几分委屈:“我也没有扔你不管啊。”

孟雨盯着刘强的眼睛:“你是没有离开这个家,可你把心思都放到酒上,家里有你和没有你有什么两样。再说,孩子在上海回来已经会笑了,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硬说医生在糊弄我们,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刘强默不作声地把脸扭向一边,从凳子上站起来:“好,那你说怎么办?卖房子吗,可你卖了房子等孩子好了我们住哪?”

孟雨:“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就想赶快把儿子的病治好,住哪我都不在乎!”

刘强一甩袖子:“看来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孟雨,房子你不能卖,我宁可跟你离婚,也不能让这个家业毁在你手里。”

孟雨的爸爸:“有事慢慢商量,好好的日子不能说不过就不过了,你们不要脸面,我和你妈的两张老脸往哪搁,实在不行就把我这三间老房卖了。”

刘强一跺脚:“房子卖了你们去哪住啊,你们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不能去住山洞吧!”

孟雨的妈妈看了看刘强:“我们山里人有句话,叫做狗熊钻树洞,兔子会搭窝,我们住哪你们不用管,要是能治好孩子的病,就是住窝棚,我们也愿意。”

刘强一拍大腿:“这是何苦呢,行了,我算看明白了,我一个人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你们三个人,我现在就走。”

孟雨的爸爸看了看刘强:“我们不是跟你斗气,你愿意走我们也不拦着你,可你记着,到什么时候,你是孩子他爹。”

刘强点点头:“这不用你说,可你们也不要太认死卯子了。”

刘强起身要走。孟雨的妈妈拦着刘强:“要走也等吃了饭再走,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刘强拎起包:“不吃了,不饿,道远早点走,晚了怕赶不上最后一班去市里的车。”

刘强拎起包,推门走了,孟雨望着他的背景,低头看看儿子,眼里涌出大颗的泪水。

孟雨的爸爸气哼哼地摆了摆手:“走就走吧,我看是指望不上他了。”

孟雨的妈妈擦了擦眼角:“我外孙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孟雨倔强地咬了咬嘴唇:“都说人不能跟命争,可我就不服这个理儿!”

外贸局孙超副局长办公室。孙超正在接电话:“喂,你是谁,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在商场里,周围乱哄哄的人声嘈杂:“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孙超捂着话筒:“小姑奶奶,你小点声!”

女人:“怎么,你害怕了,知道害怕好啊,我问你,我的事你跟那个姓吴的说了没有,一个月就给我那么几个臭钱,还不够你姑奶奶我买瓶扣篮的呢。”

孙超脸上带着轻蔑:“我说姑奶奶,那叫兰蔻,还扣篮,你当你是姚明那。”

女人咯咯一笑:“管他什么扣篮还是兰蔻,你赶紧找那个姓吴的,你这个大局长办这点事还不小菜一碟。”

孙局长正了正身子,眉头皱了皱:“你是脑门儿上开口,冲天说话,事儿要是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来当这个局长算了。”

女人娇滴滴地:“你可真会哄人啊,怎么,高兴那会儿,我说什么是什么,怎么才离开我不到一天的功夫,你就把说过的话忘了。我可告诉你,这事你要是再拖着不办,我就把你那点缺德事都拿出来抖搂抖搂。”

孙局长站起来,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好了,好了,你再给我两天时间行不?”

这时候有人敲门。孙局长赶紧用手捂住话筒:“好了,我这里有人来了,有什么话晚上见了面再说。”

孙局长挂断电话,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重新坐下来,整整领口,抹了抹头发,冲着门外:“请进!”

吴斌开门走了进来,孙局长立即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是吴总啊,快,请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吴斌坐到沙发上,孙局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茶叶盒:“来,这是他们从云南刚带回来的上等普洱。”

吴斌站起身:“孙局别忙了,再说,怎么好让你给我沏茶倒水呢。”

孙局长热情地连连摆手:“你是贵客,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企业撑着外贸局的架子,我这个局长怕当不成了。”

吴斌:“这些年孙局为我们企业的发展真是呕心沥血啊。”

孙局长把沏好的茶水放到吴斌面前,也坐到沙发上:

“我今天找你来,是要告诉你,我刚刚拿到到一笔外贸出口的订单,准备全部给你们公司做,怎么样,高兴了吧?”

吴斌下意识地搓了搓手,笑了笑:“高兴,高兴,这几天工人没活干都闹着要请假回家呢。”

孙局长:“赶上经济下滑,这批订单是我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吴斌:“谢谢孙局,改天我请您吃饭。”

孙局长站起身:“吃饭就算了吧,把活给我干好就行了。”

吴斌站起身:“放心,孙局,我吴斌不是当着你的面夸海口,这批活保证会按合同规定的日期交货。”

孙局长微微一笑:“好哇,我知道你是个干事的人!”

吴斌:“孙局,以后我们公司就靠上您了,哪天我带着工人敲锣打鼓给您送感谢信来。”

孙局长摆摆手:“大可不必。”

说到这,他像突然想了什么:“哎,险些忘了,我问你个事,去你公司的那两个人在办公室干的怎么样?最近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吴斌顿了顿:“孙局,你要是不问,我也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呢。”

孙局长:“好啊。”

吴斌:“那我就直说了。”

孙局长点点头。吴斌:“那个郝美娇说什么不在检验科干,非闹着去办公室,我把她调到办公室,又嫌工资开的少,动不动就找我闹一通,说句不好听的话,简直是个泼妇。”

孙局长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不高兴的样子:“这我倒没想到,她是你嫂子的闺蜜,我也跟你一样,深了不是浅了不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多担待吧。”

吴斌:“能照顾的,我吴斌绝不含糊,可工资的事实在不好办,厂里好几百号人,大眼瞪小眼盯着,再说有明文规定,总不能出大格吧。”

孙局长思索了片刻,用手抹了抹头发:“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答应他,我这边想办法再给你多拿几个订单过来,堤内损失堤外补,我想即使工人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你说呢?”

吴斌点点头:“孙局,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我这么一弄,公司的工人非造我的反不可,我这个经理还怎么当?”

孙超现出明显的不快:“那就算了吧,不过以后你们公司的事我可就爱能莫助了!”

吴斌有些急了:“孙局,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急啊!”

孙局长:“好,你接着说。”

吴斌:“我想从我的工资里面把剩余的部分补给她,您看这样行吗?”

孙超抬起头来:“你太太知道了怎么办?”

吴斌:“孙局放心,我爱人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我的钱拿回去多少她也从来不管。”

孙局:“看来也只好先这样了。好吧,听你的,只要有订单,你就有钱赚,你说是不是?”

吴斌一乐:“嘿嘿,孙局说的对。这事我回去就办。”

孙局长点点头,拿起电话,播了一个号码:“小马啊,你过来一下。”

小马开门走进来:“孙局找我有事?”

孙超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到到小马手里:“去柜子里给吴总拿两盒茶带上。”

吴斌连忙摆手:“不用了,孙局留着喝吧,我那还有。”

孙超笑了笑:“客气什么,给你就拿着,等我去你那,有什么好茶想着我就行了。”

小马转身出去,吴斌笑着:“一定,一定,我知道孙局对茶很有研究,哪天向孙局多多请教。”

小马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两盒茶叶,放到吴斌面前,转身出去了。孙局长笑容可掬的:“拿着,这是我这次去福建开订货会刚买的,你拿去尝尝,正宗的岩茶。”

吴斌拎起茶叶:“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

孙局长:“这就对了吗,这可是你嫂子特意嘱咐我的。”

吴斌点点头:“那就带我谢谢嫂子了。”

吴斌拎起茶叶,转身走了。

孙超转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仰起脖子使劲吐出一口气。

医院急诊室门外的凳子上,大亮的母亲一会趴在门上朝里面张望,一会又坐回到凳子上。蓝花看着躁动不安的老人:“我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媳妇,既然已经说出去了,我就叫您一声妈吧。”

王大亮的母亲不满地瞪了蓝花一眼,把脸扭向一边:“哼,装的倒挺像,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蓝花笑了笑:“妈,看你说的,遇上事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

王大亮母亲把脸转过来:“人都这样了,你还怎么让我往好地方想!”

蓝花坐在王大亮母亲身边,拉过老人的手:“妈,刚才护士不是说还有希望吗!”

王大亮的母亲看了一眼急诊室的门,眼里流出泪来:“我那可怜的儿子啊。”

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两只手里各举着一个吊瓶,一个护士推着车子从里面走出来,边上一个护士拿着一个夹子抬头看了看蓝花和王大亮的母亲:“你们哪位是王大亮的家属?”

蓝花推了推王大亮的母亲,王大亮的母亲转过脸看了一眼蓝花,身子往后缩了缩,蓝花迎上去:“我是!”

护士:“王大亮的腿保住了,但医生说还需要继续观察。”

蓝花急切但带着兴奋地:“别的地方没事把?”

护士:“左侧肋骨骨折,脾脏破裂。”

王大亮的母亲扑通跪在地上,连续冲着护士作揖:“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蓝花用手把王大亮的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妈,快起来!”

两个人跟随者护士经过长长的走廊,向病房走去。

刘强一个人从孟雨家里出来,低着头朝村口走去,桃子的爸爸赶着牛从村外回来:“呦,这不是强子吗,走哇?怎么不多住几天?”

刘强没精打采地低着头往前走,听有人跟他说话,抬起头来,见是桃子的爸爸:“老伯,去放牛了。”

桃子的爸爸把牛往边上的草地上赶了赶,掏出烟袋点上火,吐出一口烟来:“家里就我一个壮劳力了,年轻人心野了,在家呆不住,这牛我一天不放,就逮圈着,秋后抓不上膘,就卖不上价了。”

刘强点点头:“这几年城里的活也不好找了,僧多肉少,依我看要是有本事,在哪都能赚到钱。”

桃子爸爸:“你这话啊,我怎么听着像桃子妈说的呢,哎,家里就剩我们俩老的了,岁数不饶人,再过几年走不动爬不动了,地就撂荒了。”

刘强:“嗨,想那么远没用,你身子骨这么硬朗,日子还长着呢。”

桃子爸爸笑笑:“还是你会说话,你一个人走哇,小雨呢?”

刘强脸上现出不快:“哎,人家不想跟我一块走,嫌丢人!”

桃子爸爸一愣:“怎么,你们闹别扭了?两口子过日子哪有勺子碰不到锅沿的,都消消火,过两天就没事了。”

刘强看了看桃子爸爸:“老伯,你跟孟雨的爸妈在一个村住着,你有空去劝劝孟雨。”

桃子爸爸:“怎么了,那孩子可是我摸着头顶长大的,百里挑一的好孩子,有什么事跟你大伯说,我的话孟雨听。”

刘强点点头:“孩子得了先天性脑瘫,那些医生骗孟雨说能治好,孟雨非要把房子卖了给孩子治病。”

桃子爸爸瞪起眼珠:“那哪行,兔子还逮有个窝呢!不行,这事我逮跟孟雨说说去。”

刘强苦笑了一下:“恐怕说了也没用,孟雨整天往医院跑,我看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

桃子的爸爸抓了抓头发:“狐仙,对!一定是狐仙,那东西要是把人迷住,你想跑也跑不了,我这就去跟孟雨娘说说,村西头的刘大仙归置狐仙有一套。”

刘强勉强笑了笑:“老伯,天快黑了,你看牛都等急了,我走了。”

桃子爸爸使劲吸了一口烟:“有空常回来,一个女婿半个儿,到什么时候这都是你的家。”

刘强笑笑,点点头:“我知道了。”

刘强迈步向村外走去,桃子爸爸吆喝牛,在落日的余晖中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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