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傍晚南鳞才从昏迷中姗姗醒来,小家伙碧灵很是担心的伏在南鳞身上,抬了抬手,有些虚弱的安慰它道。有些艰难的爬了起来,整个右臂如散架了一般疼,这蛮神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自己的身体先后经历了两次强化和改造,身体的强度早已达到一般武者望尘莫及的程度了,如果是一般武者来修炼这蛮神拳,恐怕昨天晚上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想到昨天晚上修炼中的那种痛苦,南鳞就有些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惧怕,那真可谓是非人的折磨,使劲摇了摇头将这种妨碍自己修炼的情绪用力的驱逐出去,不论怎样自己都要变强,要拥有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而这蛮神拳将能给予自己这种力量,想到这里南鳞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坚定起来,盘膝而坐,再一次开始了修炼,今天的修炼和昨天晚上相比丝毫也不轻松,或者应该说更加痛苦,像昨天晚上南鳞那般疯狂的冲击,已经给经脉带来了极大的负荷和损伤,如果是一般人昨天早就经脉断元力裂而亡了,如涓涓细流般的元力流淌在经脉中,就像锋利的尖刀在其内穿行,疼痛就像永不停息的潮汐一般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痛,痛如骨髓,南鳞红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的扭曲,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在心神的引导下一波又一波的元力对着肩膀上的节点涌去,一次又一次,南鳞艰难的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意识中感觉很漫长,好像每一个细微的时间点都被无限的放大,直到某一刻修炼中的南鳞再也感觉不到了疼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身体里的元力没有引导机械般对着右肩上的节点冲去,每一次都被弹了回来,可是又紧接着不断地冲了上去,就如同一只永远不会疲惫的野兽一般,某一刻盘坐的南鳞突兀的从床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这样在这种疯狂的修炼状态下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南鳞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疯狂的修炼,每一次的修炼都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觉,不过最难熬的日子南鳞都咬牙硬生生的挺了过来,慢慢的到了后来,南鳞对疼痛已经彻底麻木了,经过一个月不懈的努力和疯狂,那块如钢铁般的壁障终于在南鳞的疯狂下有了破开的迹象,意识空间中那始终悬空盘坐的黑色人影,右肩上那颗虚幻的节点此刻此刻已经亮起了一半,望着这一幕南鳞心中满是激动和欣喜,自己努力了一个月遭受了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此刻终于是有了一些收获,也让自己在黑暗漫无目的的前方看到了一丝希望,自从点燃了这半个节点以后,南鳞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有了增长,这个发现让他心中又是一阵欣喜和激动,他很想知道当自己真正点燃一个节点后,或是十二个节点完全被点燃之后自己的力量将会达到一个何等恐怖的地步。光是想想就让人的心情一阵舒畅和激动。
南鳞的身体再一次的栽倒在床上,经过一个月的紧张疯狂的修炼,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早已经疲惫极限再也支撑不住了,放松下来的心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当再一次的睁开眼睛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推开房间的门,迎面撒下的阳光刺激着南鳞发红的眼球,经过了一个月地狱般痛苦的折磨,好像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回,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用力的深吸了几口略带温暖的空气,南鳞发出了一声久违的舒爽叹息。缓步走下楼,随手扔给老板几个金币,这些天里自己都忙着修炼,连房钱都没有交,这老板也算识趣也没来打扰自己,此时客栈中已经来了好些熟客,看样子这客栈生意很好,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大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就开始狼吞虎咽毫不顾忌没有一丝形象的吃了起来。这段时间真的是把自己给亏待惨了,最夸张的要数小家伙碧灵了,整个毛茸茸的身体都钻到碗里去了,埋头吃饭的南鳞感觉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来客栈中所有的食客都眼神直直的望着他们这一桌,就像看到了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南鳞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油渍,随后又端过身旁的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似乎也觉得自己等人的动作太大,用手轻柔的拍了拍小家伙碧灵的脑袋,示意它小声点,随后又开始蒙头大作。
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了一阵骚动,随后一群人便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有着鹰勾鼻的男子,扫视了一下四周,男子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角落中埋头大吃的南鳞身上,随后对着南鳞走去,客栈中瞬间响起一阵低声的喧闹声,几个年纪有些的的食客一阵摇头叹息,一些眼中闪烁着迷惑的食客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是狂鲨帮的人,你看见没有他们右胸都绣着一只凶恶的大白鲨,那是狂鲨帮帮主狂鲨的标志,在大白鲨的下面有着一把小刀,说明他们是隶属于狂鲨帮座下刀堂的人,狂鲨帮在这一带可谓是臭名昭著,一但和他们沾上边,准没好事,‘’旁边一个看上去有些精明的食客小声解释道。说着还不忘瞄过蒙头大吃的南鳞,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鹰勾鼻男子在桌前站定,南鳞抬起头望了望他,随后又再次低下头去消灭碗中的饭菜,见此鹰勾鼻男子只是面容冷俊的望着他,当把碗中最后一口饭菜都吃了下去,南鳞才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嘴,‘’请问有什么事吗?南鳞开口很有礼貌的问道,鹰勾鼻男子眼神不露痕迹的扫过南鳞的左手,猛地一缩,这一幕也被细心的南鳞看在眼里,‘’我们堂主想请你去做客‘’,男子平静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