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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政变

战国128年即是木叶元年。

这是木叶创立的第一个年头。在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足以改变历史的重大事件,随便哪一件在忍界后来的历史中都是浓重的一笔。在这一年的元旦,44岁的千手柱间在木叶所有忍者家族代表的公投中被火之国大名确定为木叶的初代火影,掌握木叶的最高权力,成为大名在木叶的统治代理人。

宇智波家的族长宇智波斑,那个和千手柱间一同为火之国的稳固江山建功立业的修罗,只在公投中得到了两票。

一票是他自己投给自己的,而另外一票则是千手柱间投给他的。

对于这种结果,虽然宇智波斑当场就因为这种巨大落差而怒气冲冲地翻脸离场,但是没人会因为他的不满而否定公投的结果。木叶的初代目影就是千手柱间!这是群体选举出来的结果,谁也没法否决这个结果的有效权威。

说实话,这种结果根本就在山城青云的意料之内。从去年作为迎宾小童亲眼看到了宇智波家搬迁过来的那一副自大摸样他就知道了今天的必然结果。宇智波斑目中无人、自视功高、目空一切,就算他对千手柱间的态度还算不错,但是山城青云都能够看出来,所有的忍者家族都对宇智波一族有着极大的不满。

“可真是活该,”山城青云破口大骂起来,“不懂政治的忍者家族就算再怎么样厉害,最后也还是会得罪一大片人。你说是吗?”

在一片树林里,山城青云自己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自言自语。虽然他看似在和人说话,实际上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人。

“当然。要是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要不是碍于兄长……现在的宇智波一族绝对会受到各大家族的联合打压。”用另一个稍微阴沉些的音调接着自己之前的话,山城青云居然一人分饰两角在这里模仿起千手扉间的语气来。

这种自言自语如果有外人发现,绝对会认为这嘟嘟囔囔的小子是个精神病。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还这么开心,不是猪油蒙心疯了才怪。然而只有山城青云清楚,他这不过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我演练而已,而演练的内容就是千手扉间对于宇智波一族的种种看法。这对于山城青云极其重要,千手扉间是他的引路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山城家的今天。

父亲可以为木叶土木建筑的工程队贡献一份力量换取养家糊口,母亲可以悠闲地成为家庭全职主妇,而自己更是可以一脚迈进接近“忍者”的门槛……虽然现在只是见习的学徒。但这也足够了,这是无数平民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成为忍者除了天资潜力足够之外,还要有上天安排的际遇。

对于山城青云来说,千手扉间就是全家人的救星。是他收留了自己一家三口,山城青云也发誓一定要不辜负他对自己的期望,成为一个将来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

自从半年前源田和志村两位教官阵亡后,5天的假期一结束,新的教官就上任接手了对这200名见习忍者学徒的管理。新任的教官是比那两位特别上忍级别更高的上忍,但是山城青云万万没想到,教官居然就是那位安排他们迎宾的大胡子猿飞佐助。

这位猿飞一族的现任族长本是千手柱间的贴身护卫之一,当然,为了继续完成对他们200人的培养,初代护卫的重任就全部交到了另一个贴身护卫不知火飞鸟的身上。那位不知火一族的族长也是忍界出了名的强悍,自然一人足以应对一切。

而这位猿飞教官却完全不像之前的两个全天候僵尸脸一样的教官那样刻板,这个爱抽烟的大胡子非常健谈。而且他所布置的训练内容,大多是以娱乐的形式在进行,能够让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自己……当然,这个“所有人”现在的数量是96人,早就不是年前的200人了。别看那个大胡子很和善,可是他却经常考试,于是这些哪怕只有有一项不合格的人都被他断然地踢走了。这种温和之下宽进严出的教学制度,并没有人提出反对,因为比起之前两位铁血教官的方法,猿飞佐助的做派让被开除的人也无话可说。

留下的人继续学习更深层的内容。离开的人也不会留下怨言,继续回家去当自己的平民。而山城青云则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他并不擅长的体能考核,当然啦,在脑力方面他依旧是剩下的这96人中的第一名。

木叶元年3月10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平常日子。山城青云在散步到林地里演练对千手扉间的模仿,逛够了就向家的方向走回。猿飞佐助有个新规定,成绩好的人可以多休息,用成绩按比例申请更多的假期,于是山城青云今天才能悠闲地在木叶的街道上溜达。

现在的木叶,完全是一副热闹非凡的繁荣景象。谁也无法将现在这个富足祥和的特大城市跟一年前那个只有地基的“树城”联系到一块,这就是质的飞跃。忍者聚落的出现吸引了火之国无数的人迁徙到此定居,商业的繁荣和工业的兴盛造就了这里一天一个变化的高速发展。木叶隐之里本来就是地处火之国中心腹地的良田沃野之中,若论地理位置,甚至比起火之京都还要优越,而处于高速发展期的这里也成为了无数人发财梦想实现的地方。

随意地走到了一间拉面馆内,山城青云坐了下来,一边望着门外的风景,一边等待着热气腾腾的香辣拉面端上。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好了,透过那半扇门帘,不仅能够看清稍远处的火影办公室,还能够依稀看到更加远些的初代火影那巨大的岩山头像,真是每次看到都觉得壮观啊!可惜现在上面只有一个头像,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那上面又增加多少个头像呢?

自嘲般的笑了笑,山城青云自己也摇头叹息起来。现在不过是八岁的自己,怎么想到老年迟暮时候的事情了呢。还是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学好忍者入门的东西吧,要不然都未必能够活到老年的那个时候。

就在热情的女服务员一步步把山城青云盼望已久的热面端过来时,山城青云突然看到了远方那猩红色的火影办公楼顶突然生出了一株参天巨木,随即过了足足3秒的寂静之后,便是震撼了整个木叶的剧烈地震!

上前扶住女服务员的身体,山城青云面色凝重地看着远方那惊人的异象,就连扣到了地上的那碗等了很久的热面也不放在心上。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办公地出现了他的木遁忍术,足以证明了意外事件的发生,没有其他的猜疑,山城青云认定了这一定是和宇智波斑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因为上一次和猿飞佐助一起搬运训练的忍具时需要火影的亲自报批,山城青云有幸在火影办公室门外看到了宇智波斑公然站在初代火影面前的那次争吵。

初代火影的办公桌前依此摆放着九个形态各异的罐子,山城青云清楚地记得那些罐子的大小就和妈妈腌制泡菜的坛子差不多大。可是就因为这九个罐子的去处,宇智波斑站在初代火影的面前声嘶力竭地怒喝起来。

“柱间,有了这九个东西,我们木叶完全可以让火之国一统世界!你居然要分配它们给其他国家?云隐、雾隐、砂隐、岩隐、泷隐……我们的敌人你都要全力资助吗?你放着能够掌控世界的力量不集中在火之国的手里反而去资敌,火影就是你这么当的吗?”

千手柱间面对宇智波斑的质问和不解,显得极为淡然:“世界不能无休止地永远战斗,只有平衡才是最好的方案。分配尾兽是我和大名陛下达成一致的共识,为了木叶的长久繁荣,我是不会做出更改的。斑,你主张的路,充满血腥和没有意义的单纯杀戮,那样走不下去的。”

“好……”宇智波斑脸红脖子粗地冷笑道,揭开脖子上的木叶护额摔在了地上,“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你我谁对谁错吧!”

这段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月前的争吵,到了现在山城青云还记忆犹新。他和猿飞佐助与怒气冲冲出来的宇智波斑擦肩而过,山城青云见到那怒目金刚一般的凶煞表情恐惧地躲到了一边,他在这近距离观察之下才发现宇智波斑本人比看起来的身高还要高大许多,身姿容貌英武非凡。

不过,在猿飞佐助教官的眼中,宇智波斑的存在似乎被无视了。宇智波斑也只是轻蔑地看了看猿飞佐助,甩动着宽大的铠甲裙摆也无视一般走了出去。宇智波斑早已恨透了这些家族的族长们,在他眼里,当年的火影公投也只是他们合起伙来排挤自己的卑劣手段而已,他才不屑于多看他们哪怕一眼,就好像那会污染了他们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高贵眼睛一样。

现在火影办公楼出现了这棵参天大树,山城青云愣了一下便急忙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在离开面馆的一刻,他也看到了在拉面馆、居酒屋、烤肉店等地方纷纷跳跃而出的忍者身影,他们无一例外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向着火影办公楼拼命赶去。

“轰隆隆!!!”剧烈的地震再度发生,一道冲天火光从火影办公楼的位置爆发而出,炽热的烈火光柱直冲天际,山城青云运用着自己已经很熟练的忍者行进技巧继续快速地往家跑去,他担心自己父母的安危!

“为了斑大人,为了宇智波,杀!!!”

就在这时,一声声尖锐无比的呐喊声从无数条街道中传来,几百名穿着高领黑衫的人全副武装地冲了出来,他们的金属护额上却不是木叶的树叶图案,而是宇智波家的团扇徽章!山城青云这下子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宇智波斑发动政变了!

很快,刚才还在悠闲买卖的平民们乱作一团,尖叫着四散逃命。而越来越多的木叶忍者和宇智波家的叛乱者展开了交锋,瞬间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喂,你是下忍?”一个成年女忍者拦住了还在奔跑着的山城青云,她从山城青云的步法里看出了忍者的痕迹,于是吩咐道,“组织平民逃亡安全的地方去,这是你的任务。”

“抱歉,大姐姐,”山城青云根本就不给她面子,因为在他眼里,父母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是忍者,只是见习学徒而已,我要回家保护家人!你去找别人吧。”

“切……”女忍者看着山城青云远去的身影,低声喝骂起来,“一点忍者的承担都没有,这种死小鬼以后也难成大器。”

“噗嗤”一声脆响,房顶上的一个宇智波叛乱分子瞬间闪到了女忍者的身后。“都开战了还在那里傻站着,真不知道千手一族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男子话音未落,这个蒙面女忍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印,下一秒后,头颅落地,脖颈处喷洒出了一道冲天血柱。女子倒地后的尸身背上,正中间在衣服上印着一个醒目的千手一族族徽,证实了死者的身份。

“他吗的,千手一族何德何能占据火影之位,只有斑大人才是火之国第一忍!”另外的几个宇智波叛党也快速地结束了战斗,浴血奋战后扫平了这条刚刚还欢声笑语不断的街道上所有阻拦他们的忍者。而来不及逃跑的平民们则是被他们用幻术弄晕,似乎没有下手之意。

“做得好,斑大人嘱咐过了,要成为新的火影就必须不能殃及平民,切记。”

“知道,”宇智波家的这些叛党不过是这次叛乱的一部分人而已,在木叶另外的几个地方,也都有着冲天的火光和交战的喊杀声,“听声音,泉奈大人已经配合斑大人开始了全面进攻。我们也跟上吧!”

“对,见到人头就收!把斑大人受到的委屈和屈辱都夺回来!”

“恩,斑大人突击千手柱间,泉奈大人指挥全族发动起义,真是绝妙的计策……可惜啊,泉奈大人双目失明了,要不然他亲临战场更会给敌人造成致命的重创啊!”

“泉奈大人是为了斑大人完成‘神目’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不能苛求他现在还能够杀敌,只要他能够指挥全局就足够了!虽然他已经瞎了,但是他现在是我们起义之师所有人的眼睛!”

“宇智波必胜!必胜!”所有的宇智波叛党都在这一刻热血沸腾!有了两位族中主战派的亲身参与,这次“起义”必能成功,夺回他们宇智波应有的一切荣耀!

“等等,”刚才一剑斩杀千手一族女忍的宇智波男子思索起来,“刚才这个千手家的女人和那个小鬼似乎说了什么,然后那个小鬼就一溜烟地跑了……不会是送信求援去了吧?斑大人刻意挑选了木叶精英忍者大批外出的最佳时机,万一这个小鬼坏事,咱们的计划便会出现变数!”

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心思,几十位叛乱者互相点头后沿着刚才山城青云离开的路线追了上去。刚才远远地,他们也有人看到了那个小孩儿的行动,绝对不是平民……那么就算杀了他,也不会违背宇智波斑的特意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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