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深深知道,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像乔娜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现在就上去,对她温柔体贴的给些安慰,劝抚,或许她会更加不开心,所以张灿选择,只给他一个肩膀,让她有个依靠,自己只能陪着她,静静的坐上一会儿,在她心情平静下来后,再找她仔细谈谈。这样,或许比什么劝慰的话都有效。
果然,乔娜哭了不多久,就扬起满是泪水的脸,低低的说道:“张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娜向张灿解释完自己出走的原因,末了,又加上一句,“张大哥,我们能活着出去的机会有多少”这个时候,乔娜所想的,反而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活下去,为了张灿,也为了自己。
张灿听完乔娜的解释,淡淡的笑道:“我也没多大把握,不过,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不会丢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我真的动不了的话,我倒希望,你能带着我出去。”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张灿也没什么好隐瞒,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自己命中注定,一定会死在这片森林里,那谁有办法去更改。
“来,我们赶快回去,黄老还等着我哪!”张灿想起那边树上还有一个老黄,虽说自己和他约定最多三天,但现在半天就找到了乔娜,所以还是先赶回去,与老黄会和,免得夜长梦多。
乔娜这时候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在张灿这个“大人”面前,她一声也不吭,只是顺从的站了起来,但是她双眼刚刚失明,自己还没多少盲人的经验,所以,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张灿,一把将她扶住。
“来我先背你一段,这样比较快”张灿不由分说,弯腰背起乔娜,“你看着都耽搁大半天了,我们得赶快赶回去”。
乔娜“嗯”了一声,任由张灿背着,向来路退了回去。一路上乔娜伏在张灿背上,不停地问这问那,口里一会儿也没闲空。
“张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呀”
“当然傻啦,不过,傻里还有点灵气”张灿喘着粗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你这样跑的时候,没曾想过,我一定来找你吗?”
乔娜在张灿的背上,偷偷地露出一些笑意,“想是想过,但我不能肯定”。
“肯定什么?”张灿有些奇怪。
“我不敢定你会来找我”。
张几乎晕了过去,“就为看看我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这么做,你值吗,你知道你这是用命在赌!”
“张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丑”。
张灿索性笑着说道:“别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又不是英雄,用不着过,省得又有人哀叹‘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
乔娜在张灿背上,不由的“格格”的笑了起来,“你这么‘美女’、‘鲜花’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平常一两公里远,或许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在森林里一两公里远,弄不好,也需要好几个小时,好在张灿来的时候,留下不少标记,现在虽说背着乔娜,也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回原地。
老黄果然很守信用,这么几个小时,果然还坐在高高的树上,一动也没动,甚至有几只顽皮的松鼠,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一点也不怕老黄,不过远远地见张灿回来,唰的跑了个没影。
张灿跟老黄打了个招呼,叫了声:“黄老,我们回来了。”
老黄激动地应道:“小张啊,你可回来了,我,我还以为……乔娜呢,她怎么样……”
“黄叔,我,没事,你还好吗?”乔娜主动地和老黄打过招呼,现在张灿一个人,面对这两个瞎子,还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看看乔娜和老黄两人,张灿不得已决定,先在这里再住上一晚,让老黄和乔娜一起恢复恢复心情,这样子,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有很大的好处,至少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天早上,张灿醒来,发现这雾又浓了许多,“这鬼天气!”张灿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老天怎么回事,一场大雾都持续了五六天了。不但没有消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浓。浓的自己也只能看到面前不远的地方,这简直就和黑夜没什么区别,稍有差别的,仅仅就是张灿分辨得出,有些兽类,鸟类、甚至是昆虫,都是在白天出来的。
乔娜和老黄早醒了,而且都摸索着,收拾好东西,只等着张灿醒来。张灿醒来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干肉,然后抹抹嘴,吆喝了一声“出发啦”。
这个时候,张灿一边扶着一个,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唯恐稍有差池。好在这时老黄和乔娜两个人的心情不错,哪怕是一步一滑,两步一跌,他们两个人口里都没消停过,一路之上,不是乔娜唱歌,就是老黄讲一些科考队的奇闻异事。
其实在老黄和乔娜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的只是,自己要用生命中,最后的一点时间,来陪张灿,一定明着说要张灿放弃两个人,张灿无论若何也不会答应,倘若向乔娜那样,趁张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逃开,不要说一个瞎子在这森林里逃不了多远,就算逃开了。那也只是给张灿,留下许多遗憾,会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心。
两个人想通了生死之事,自然心情就好多了,倒是张灿这个时候,心里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首先是这场雾,来的那么迅猛,而且,持续时间这么长,这雾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接着老黄和乔娜都是双眼失明,自己也用异能检查过,一点也没病理可循,虽说自己对眼睛这一类的病,并没见识过,但在自己的异能检查下,人的体类哪里有毛病,病灶,自己还是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可几次用异能检查他们的身体,却丝毫征兆也看不出来。
张灿不由想起,那奇异分子布成得幻境,难道说,自己三个人根本还没逃出那个不明飞行物,眼前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也只不过是那不明飞行物中的生物,布下的幻境而已,也就是说自己这三个人,成了不明生物的小白鼠,是他们实验的对象。
张灿想到这里,一股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自己既然成了人家的小白鼠,那生还的希望,岂不是渺茫的没了。
张灿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对老黄和乔娜,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末了又加上一句:“黄老,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老黄和乔娜,乍一听张灿这么荒诞的的推论,不由沉默起来,许久,老黄才说道:“小张,我们有些累,休息一下”
张灿看老黄,似乎有话要说,而且,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当下便道:“大家都休息休息,反正,我们不会急着一时半会儿。”
老黄坐下后,慢慢的讲了一个许多年前,也是科考队的一件奇事,那即是当时比较著名的“珠峰事件”“那也是一位我们的前辈,当时接到命令,珠峰发现一个神秘的大事件,有人报告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天气发生异常,地表环境有短时间的重大变化,随即又会恢复原状。那位老前辈领队去当地调查此怪异事件,随队人员以军人为主”
“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发现一个秘密基地,基地内有大量当时无法识别的设备。个别可携带的设备被筛选出来带回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部,超越现有人类科技理解极限的超自然物质机器”
“当然这也只是我从只言片语中的猜想,其中真正的奥秘,恐怕远不止此”。老黄咳嗽了一声:“据说,这部机器可以产生镜像反物质,它有可能揭示了一个超思维的,物质空间的存在,当然,这不是我们人类所能理解的,就好像前不久,我们见过的那个深渊,当时,我也是无意之中,跌了下去,才发现那一个幻境的秘密的。”
“在当时,那位老前辈,无意之中启动了那部机器,令人觉得恐怖的是,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他被复制了,也就是说,那部机器是超越人类文明的时间机器,或物质的转移装置”,极有可能是用于某种物质,超距离输送及复制。这种装置使被传送的物质具有了类似于佛教中的“神足通”的功能,即可以在无碍的在多个物质空间进行传输。”
老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实际上”珠峰事件”事件引发出一系列的深思,我们人类对自己,对地球,对星际的了解依然太少,在当今科学探索的前沿地带,我们遇到了一个前所未知的领域,尽管我们很想勘破那个神秘的世界,但这个又是当代科学所不能掌握和解释的。”
乔娜听得震惊不已,以她的学历和见识,虽然想到过其中某些事情不大正常,但他绝对想不到,会有这么复杂,这有些事,老黄也从没跟她透露过,自己知道那个幻境的秘密,完完全全是因为,那次老黄跌进深渊时,自己在一旁亲眼所见,并且,后来有好几次都是偷偷的跟踪老黄,就算是在不明飞行物里,乔娜不过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发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