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狼狈,那医生发出一声轻笑。
男子意识到目前的处境,尴尬立在原地,发出无奈苦笑,谁叫他自作自受,一时失察将这个已有身孕而且正处在流产危险中的少女送到主人床上?
他只能强忍着心底无边骚动,探手一把扯开白婷婷不停作怪的小爪,但他同时立刻下定决心,一定要火速送她去医院,救她一命。
他故技重施,一掌打晕白婷婷,抱起她冲出门。
他跑过走廊,冲向楼梯,一名上了点年纪的女佣佝偻着腰,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燕窝粥,正小心翼翼拾级而上,眼见他怀中抱着一名少女,如一股风般朝下冲,她来不及躲闪,手上端着的燕窝粥竟被撞翻。
“你干嘛如此莽撞?”女仆生气地展臂拦住那人,低声责问。
女仆的地位显然很受尊重,那人看清是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刘妈,这女子流产了,我得赶紧她去医院。”
刘妈狐疑地看一眼他怀中的女孩,蓦然脸色一变,“啊呀”一声,伸手过去扶起白婷婷的脸蛋,定睛细看,惊叫出口:“这不是我家小姐吗?”
她连忙死死拉住男子的衣服,生气怒骂,“赵兴,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把我家小姐害成如此模样?你不许走,我们去见老爷。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张两短,我这条老命和你拼了!”
赵兴尴尬地愣在原地,他听刘妈口口声声叫他怀中女子“我家小姐”,更觉意外地追问:“你认识她?”
“打她从娘胎下地,就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能不认识她?走,跟我去见老爷!”刘妈不由分说,拖着赵兴朝回走,又一脸心疼地望着白婷婷,心肝肉儿地放声大哭。
她这番大吵大闹,惊动了这座府邸的主人。
他手上握着雪茄,脸上怒气隐隐,走出来威严地对两人低叱:“你们都忘了规矩吗?为何在这里大呼小叫,闹得乌烟瘴气?”
“董事长,是我失职。这女孩的确身体有问题,我正要送她离开,可刘妈……”赵兴瞪一眼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刘妈,感觉非常无语。
刘妈放开赵兴,哭喊一声“老爷”,扑到那威严老者的面前,噗通跪下一个劲儿磕头,“求老爷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小姐。”
老者皱眉,不悦低哼:“胡闹!刘妈,你难道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李云佑除了生养有两个儿子,什么时候钻出个这么大的女儿?你为何口口声声叫那个出卖肉体的应召女为‘我家小姐’?”
刘妈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主人,不该如此称呼白婷婷。
可白婷婷自小身子柔弱,为了养育她长大成人,她比白婷婷的亲生母亲还呕心沥血费尽心思用心照料,她看待白婷婷,比亲骨肉还亲。
眼见白婷婷成为李云佑口中的应召女,人事不省躺在赵兴怀中,她不知道白婷婷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她又怎能对她不闻不问?
刘妈哭泣着,不顾一切地拼命对李云佑磕头:“老爷,她是白婷婷,她小的时候您也见过的,您不是时常和白老爷开玩笑,说她长大了,要她来做李家二少奶奶的吗?”
“什么?”李云佑手上的雪茄一抖,几点灰落在刘妈花白的头发上。他伸出手,吃惊地指着赵兴怀中的美少女追问,“她就是白婷婷?她不是遵从白渊遗嘱,成为他养子白金铖的未婚妻了吗?此事国内各大媒体均有报道,人尽皆知。堂堂国际寰宇财团总裁的未婚妻,怎么会流落风尘,成为会所里的应召女?”
“老爷救救她吧!”刘妈泣不成声地说,“这其中一定大有隐情,老爷救醒了白小姐,自然会知道一切真相。”
“赵兴!”李云佑严厉地盯紧赵兴,生气叱喝他,“你是怎么办的事?我们惠丰李氏正在和寰宇洽谈,打算与他们合作在西山修建高级别墅区的项目工程,你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将白总裁的未婚妻送到我的卧室里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董事长,对不起!”赵兴愧疚低头,此刻他抱着怀里那位魅艳无比的小妖精,就如抱着一团炙手的火石一般,让他郁闷不已,“没有任何人指使我这么做,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失职,未事先查清白小姐的来历,我立刻将功补过,将白小姐送回白总裁身边。”
“不妥!”赵兴的话,虽让李云佑半信半疑,但他此刻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刚才去卧室打算和这女孩风流快活的时候,明明听她说她流产了。
身为白总裁的未婚妻,白婷婷腹中的骨肉不用解释,肯定是白金铖下的种,要是因为今天他的耽误,害得白金铖失去这个孩子,这严重后果他怎么能承担得起?
李云佑很快镇定下来,指挥赵兴将白婷婷安置到离他卧室最近的一间客房中,叫来刚才为白婷婷检查的家庭女医生,让她仔细为白婷婷诊治,看看她腹中的胎儿还有救没救。
其实医生一开始就发现白婷婷被用了******,下体虽有少量轻微出血,正常情况下要是救治及时,调养得宜,胎儿应该能保住。
她将情况向李云佑汇报后,李云佑立刻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帮白婷婷保住胎儿,而且这事儿必须暗中进行,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白金铖知道。
他对赵兴造成如此巨大的失误非常生气,命他在白婷婷的事情没妥善处理好之前,闭门反省,又让刘妈和那名医生寸步不离,精心看护白婷婷。
赵兴懊悔之余,不敢有所隐瞒,将白婷婷的衣物连带那把迷你小手枪统统交给李云佑处理。
李云佑看到那把枪,对白婷婷的真实身份更确定无误。
他让刘妈取去衣服,为白婷婷换上。那女孩身上穿的纱裙,实在肉艳到不像话。
刘妈刚回到白婷婷身边,就见医生愁眉苦脸坐在白婷婷床头,唉声叹气。
“蒋医生,小姐怎么啦?”刘妈一看蒋医生的表情,意识到白婷婷此刻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