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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王回京

夙流罂虽已放开了手,可是那凉凉的、软软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像是被冻果所熨帖着手背,极为滑润舒逸。

白冉抚平心头的那丝微漾,终是明白,为何她要用镊子夹着了。

不过,既是有毒,为何还要栽种?

“我曾误食过石蒜,一朝被蛇咬,所以就想对这些东西多了解一些,免得再次中毒。”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夙流罂没说,那就是,她现今身体羸弱,用这些东西来防身最好不过了。

夙流罂虽不精通炼毒,但是用奇花异草制些小毒倒还是轻而易举的。

白冉看着眸中略带着狡黠笑意的夙流罂,他之前觉得,她就像是长在断崖上的石莲,我见犹怜,却遗世独立。而今,她的面色红润有光,倒是显的五官更为娇俏精致了,只是,脸依旧太小,小的像是还未长开。

此时见她眸带笑意,无意识的,他也温煦了眉眼:“你还好吧?”

这是在问什么呢?她的病吗?

提起肺痨,回忆起这十余日的光景,夙流罂却是隐隐有些想不起来,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她在一次性抓了十余日的药之后,就紧关大门,闭门不出,她虽然想过,肺痨不可能快速的那般痊愈,过程也不会很轻松,但是在她喝了整整三日,效果依旧甚微之后,她真的有些泄气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拖着日日夜夜咳的撕心裂肺的身体继续喝着,终于,在第五日,她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她好似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在向她聚拢,十日过去了,她终于恢复了神清气爽。

而那几日,她每日都会将配好的药物放在门口的青砖上,紫穹会准时来取,她知道,任峥在拿到药的时候,一定会去找大夫询问,她也不怕,反正,她开的都是一些慢性补药,依照任峥的多疑性格,怕是也不敢擅自加大药量,这也为她的彻底痊愈拖延了很长的时间。

任婧也没有再来叨扰过,说到任婧,既然白冉没有提起过,那么她也不会主动去说什么。

夙流罂深深地呼吸着略带潮湿的气息,第一次感觉,能够自由顺畅的呼吸,原来就是一种幸福。

想着,她轻轻开口道:“如你所见,我很好。”

“这是个奇迹。”白冉含笑的眸中多了几分认真:“对了,谢谢你给我的药。”

夙流罂在痊愈之后,就去找了王掌柜,让他转交给白冉一个“五汁饮”的药方。

这个药方中包括了白果汁、秋梨汁、鲜藕汁、甘蔗汁、山药汁、柿饼、核桃仁等补药,偏方上说,对预防肺痨很有效。

她不会忘记,白冉与她近身接触了两次,所以提前预防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即便是没效果,那就当作是食补好了。

当然,这一切白冉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夙流罂当下笑的太过谦虚,甚而有了点心虚的味道,好在,白冉并未察觉:“等会我们去庆祝一下?”

看着他眸中的雅静,夙流罂不禁想到了明媚飒爽的高阳轩,一个沉敛,一个外扬,分明是两个极端,却皆是郎艳独绝之辈。

想着,夙流罂道:“好,你做主。”

重活一世,夙流罂的希望很简单,那就是自由自在,细水长流。

所以,对于善意结交的,她虽不会刻意逢迎,淡然处之却是会的。

“等我一下,很快。”说着,夙流罂已经向屋内跑去。

不多时,便从里面走出一位浅蓝长袍的清俊少年。

夙流罂将青丝全部梳上去,用丝带束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更为神采逼人。

“走吧。”

白冉太过玉树临风,若是不变装就和他走在一起,她还真怕路人的眼刀子会将她戳死。

闻言,白冉方回过神来,若不是早先就认识她,骤然见到,还真会把她当成某大家的金屋藏娇者呢。

他们同坐一辆马车,刚出了青溪巷,马车就靠边停了下来。

马车外,车夫的声音响起:“公子,是明王的仪仗队。”

白冉挑开车帘,淡淡向外望去。

不时的有交头接耳声传进来。

“明王不是镇守在中都吗?怎么会回京?还这么大的排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明王,不仅是整个祈天国唯一的异性封王,而且,还不像其他王爷那样,非诏不得入京,他想什么时候回京,那就什么时候回京。”

“那是,人家可是将门世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明王功高震主,又不知收敛,皇上就不怕……”

他话未说完,却是已被另一人制止。

“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再者,明王举家都迁到了中都,又怎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而此时,仪仗队已经过去了。

夙流罂从外面收回视线,整个仪仗队大约五百余人,排场很大,却没有敲锣打鼓之声,并未扰民;最前面的几顶深棕色轿子里,貌似是些官员,而明王的轿撵在最中间,虽然套了四匹高头大马,但是并未逾规越矩;她还注意到,所有随行人员都身着暗色单调服衫,饶是明王的轿子,也被厚厚的深紫色锦缎所遮掩,别说是人了,就是车里的构造都看不见分毫。

排场大,造势却不足,更像是,刻意的高调?

平民百姓尚对明王回京之事议论纷纷,身为官宦之家的白冉却对此一言不发,因而,夙流罂也未多问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便已到了目的地。

即便她之前没听说过得月楼,但是,在看过那炫目的金匾之后,她也知道了,这不是一般百姓所能随便进出的。

“你觉得当今圣上的字如何?”白冉看向夙流罂。

“怎么?这是御赐?”见他点头,夙流罂不禁又打量了几眼大字:“笔酣墨饱,入木三分。”

白冉淡笑道:“皇上的书法,在整个云朝都是数一数二的,否则,这酒楼的东家也不会去找皇上请字了。”

夙流罂闻言,心头微惊,若是皇上主动赐匾,那都是至上的光荣了,更何况,是赐匾呢?而且,这还不是赐字,而是“去找皇上请字”,这个东家,只怕是大有来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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