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醒了?感觉如何?”
床边响起幽幽的声音,月儿立刻开启全身的防御细胞。
“你果然不是华星。告诉我,你是谁,又有何目的?把我抓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炮弹连珠地问了一大堆问题,月儿有些微喘。
对方但笑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
“你的问题问完了吗?可爱的女孩。你一次性问那么多的问题,弄的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了。原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想不到却如此热情。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会有些心动的哦!”捻起一缕头发,凑在鼻子下面轻轻嗅着,一脸的陶醉。
月儿的身上,不知为何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寒。
“我怎会把你跟华星认错,你们两个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嘛!”
“华星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跟你一点也不相像。”
话音未落,耳边便传来巨大撞击。
“不准再说这种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神变得异常凶狠,闪着嗜血的寒光。脸线绷直,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像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狗,朝着那个不小心的家伙,大声犬吠。
月儿被震慑的愣在那里,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
自然不清楚,这个男人,生气的理由。
艰难地吞咽口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再无对话。
“你们只不过是被那个家伙骗了而已!温柔?不过是用来愚昧世人的假象!你们全都被他骗了只有我,只有我。”
做了一次深呼吸,调整心情。
坐在床边,背对着月儿,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对月儿讲述。
但是月儿怎会容许他如此诬蔑心爱之人,自然地反驳起来。
“才不是!不了解他的人,是你才对!别的我不清楚,但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光,他确确实实是开心渡过的!因为,他总是那般温柔地笑着,跟我嬉戏打闹。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话,怎么可能坚持下来?虚假的笑容,总会存在极限吧!你又不是他,怎能如此断言!”
小脸憋的通红,想要坐起身来,挣扎几下,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没什么气势,但她也躺在床上,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内心深处的话呼喊了出来。
反倒将对方吓了一跳。
半晌,他低声嗤笑,不久之后转为疯狂大笑。
肩膀剧烈地抖动,以手支头,显得尤为讽刺。
那笑声,仿佛在嘲讽着什么,蕴含无限凄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那般讨厌他!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夺走人心,还有办法让他们死心塌地。就连父王也。”
“父王?难道你是……”没有放过这个关键词,月儿恍然大悟。
是啊,早就应该想到了!
难怪他长的跟华星那般相像,或许是……
“呵,事实如何,亲自证实一下如何?”
拉过一边的毛毯,将月儿整个包住。
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置身于一片黑暗。
“等等,你想干什么!给我回来!”
“嘘我不是说过了吗?想知道你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你的内心深处,想必也渴望知道答案吧?老实一点,乖乖合作,我就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
“你说什么?你想用我来威胁他吗!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成为他的包袱,那我宁愿。”张开红粉小口,狠了狠心,用力地咬了下去。
却在即将接触的瞬间,被强制停了下来。
“真是个不乖的女人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虽然这并非我的兴趣,但还是要让你当见证人。从现在开始,你便用那双贝壳般美丽的耳朵,仔细听着便好。他也差不多该过来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你的身上。”
细长的丝带,横栏在月儿的嘴边,于发梢打结,非常精准地封住了她的舌头。
盖上毛毯,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足以令声波传来。
“皇兄,你在里面吧?我进来了哦。”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男子嘴边展露诡异的微笑,望向门扉的方向。
“你看,他来了。”
心脏咯噔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呜咽着,挣扎着,奈何身体不听使唤。
只能默默地着急,无能为力。
起身,放下床边的帷幕,重纱幔帐遮掩了床上凸起的物体,掩盖了一切真相。
迈着优雅的步伐,男子缓缓踱至门前,遭遇刚巧推门进来的华星。
“这不是在嘛!怎么不出声呢?皇兄,虽然这是你的家务事,但小弟还是冒昧提醒一下。你家的看门狗好像学会了说谎,估计是不能信赖了,还是找个时间,丢掉吧!这次还好,若是下次将军来访,却因他延误了军机,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吗?当然,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建议,至于皇兄要不要听,小弟也无法强迫呢。”
刚一进门,鹰华星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闲话。
看似随意的抱怨,在对方听来,却如针般刺耳。
眼皮微垂,稍有不悦。却迅速调整状态,再次挂上逢场作戏之微笑。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他只不过是个门卫,又如何清楚我的行踪?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我政务繁忙,整天东奔西跑,哪里偷得片刻安宁?不在府里,也是常有的事。何况我总是来去不定,门卫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如今战乱四起,灾祸连连,谋求一份工作养家糊口不容易。干什么动不动就要辞掉人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我下次去教训一下就行了吧。”
见鹰华星随意找个地方坐下,男子便也坐在他的正对面,同他一样品起茶来。
双方都佯装对对方的事情不甚在意,悠闲地喝着香气四溢的清茶。
“这可是句实话。皇兄的确是行踪不定,来去无踪呢。有的时候突然出现,可不要吓人一跳才好。”茶盖轻轻磨着茶碗,挑起眼帘,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