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追踪
达芬奇手头宽裕，又是初次见识这花花世界，再兼心中料得没有鼠能追踪到自己，倒由着性子着实放松下来狠是闲逛一翻。见着好吃的便吃，见着有兴趣的便买，大手大脚半天功夫便花出去怕有好几万了。好在这处步行街是商贾云集之地，自动取款机到处都是，达芬奇频频取款，早便超了当日取款上限，幸好有波琳娜随时更改。
晚上没有去处，便就近寻了一座豪华宾馆住下。所谓财不露白，他这般奢华全不在乎钱财的样子，却早被市间几个贼头盯上。放下行囊洗漱完毕，达芬奇晚饭也下了楼在步行街上寻个生意兴隆、人气鼎盛的饭店解决。
晚饭后达芬奇继续在鼠潮中闲逛。夜市与白天又有所不同，更多的小摊贩摆出地摊来，占据了白天不允许占据的街道，许多小手工品都让达芬奇很喜欢。路过一个刀剑铺子，他看中了一把20公分长的匕首，这把匕首却不是机械加工出来的，纯天然手工打造，方头直刀，表面也不知道涂敷了什么质地的材料，通体漆黑亚光，用手摸上去相当粗糙。刀刃下部有一半的锋利锯齿，刀身两边各开二道血槽，刀背前端有个如开瓶器般的锋口，后端是几十道横纹。刀柄连着刀身是一体的，末端是个半圆的锤头，能看到上面漂亮的云纹。柄上用一种皮革细条密密地缠绕，利于抓握手感很好。鞘是皮革粗制，有两个环扣，无论是系在腰间还是绑在臂上腿边都很方便。摊主是个长相粗豪的中年鼠，看见达芬奇把这匕首翻来覆去的看，就上来兜售，还没开言已是一股酒气冲出：“这把匕首是我们家传家宝贝，我太太太爷爷亲自打的，纯手工制作。现在这工艺已经失传了，都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但你看细那些锯齿，没有机器加工的那么均匀。你看上面的云纹多漂亮！““匕首不错，而且已经开过锋了。“掂量了一下，这把匕首相当沉重，但在达芬奇却感觉非常称手。“当然开过刃，这匕首我爷爷那会当兵用过，听说还杀过鼠。但你放心，这匕首保养得很好绝对值得收藏。““多少钱？““一口价，三十万。““开玩笑，这么贵！“达芬奇又不是傻子，这把匕首看形制再吹嘘也顶上天去最多也不过就是百年历史，谈不上是古董，只是看着凶狠有点喜欢而已，用着这么高的价格么。“三万。““朋友你仔细看看，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三万肯定不行。““三万差不多了，行不行，不行我就走了。“达芬奇稍稍讲几句价格，谈不拢的话他也不是非要这匕首不可。“朋友，看你是个识货的，我不多要，至少五万，再也不能低了，你要就拿走当交个朋友。“达芬奇也不是很在意钱，随手抽了几沓钱扔给老板。老板说，我给你个袋子装，把匕首拿下去装进纸袋递给达芬奇。达芬奇拎了匕首继续逛。
未走几步，有个小伙子从他背后上来急匆匆地，猛撞了他一下。他看着这个年轻鼠，达芬奇并未发作，因为那个年轻鼠连声道歉，随即快步离开，一看就是有什么急事情的。
继续前行，有个卖烧烤的摊子香气诱鼠，他点了一个肉串，等老板烤好递给他，他一摸口袋，发现口袋里面空空如也，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刚才那位年轻鼠是个小偷。他摸了摸裤子，好在还有一些硬币零钱，支付烤肉钱也是差不多了。一边吃烤肉他一边往前逛，心中却加上小心，他可不甘心就这样被偷了，他发现自己太大意了。心中不断反省也加上了十分小心，一边快速的在鼠群中穿行一边仔细搜寻那个小偷的踪迹。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只是匆匆一面却已经记住了那个小偷的相貌。
一边找一边走，很快就接近了步行街的街尾，鼠群也渐渐稀疏起来。在右边的街角，他发现了那个年轻鼠，正在尾随着一个中年妇女，看来又是一庄生意。达芬奇悄悄地接近，小偷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庄生意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就在小偷再次伸手的时候，达芬奇一把捏住他的黑手，大叫一声：“小偷！终于逮着你了！快把偷我的钱还我！“中年妇女一下抱住自己的包，伸手进去摸到自己的钱包，她瞪了小偷一眼转身跑了。被达芬奇搅了生意，年轻鼠气急败坏：“你有病啊，谁拿你钱了！“他用力挣扎，却耐不过达芬奇那只铁钳般的手，只是稍稍用力，小偷就觉得痛彻入骨。他从怀中掏出把弹簧刀，直接向达芬奇手上扎去。达芬奇立刻松了手，却快速地反手抓住他持刀的左手，只一捏，小偷左手上的刀就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这时候四面围上来五六个鼠，一鼠一刀，当头一个也不说话，直奔着达芬奇的后腰就是一下。达芬奇知道这是遇到小偷的同伙了，将小偷拽过来挡了那一刀。小偷一声惨叫，同伙收手不急，虽然没有扎到他要害，却是往屁股上捅了一刀，入肉颇深。几鼠已经将达芬奇围住，达芬奇一把扔掉小偷，伸手把纸袋中的匕首拿在手上，连着鞘作了个戒备的姿态。众小偷，各逞凶器，向达芬奇身上胡乱划砍，达芬奇夷然不惧，手中匕首迅速格挡锋刃，另外一只手连扯带拖，没几个照面就把他们全放翻了。
再看手中的匕首时，达芬奇不由苦笑。这哪里是刚才买的匕首，虽然外形和那把中意之物几乎一样，但刀柄上面半点云纹也没有，明显就是机械加工的东西。他向偷钱的小偷身上搜去，生意太好，自己那个大钱包果然还未来得及清理，这偷儿又贪心做案连钱都未取出来。他上去一脚一个跺在几鼠小腿上，直接踹断了他们小腿骨，瞅着远处已有巡逻警车过来，就这么扔这几鼠在地上，自己走了。
回到刀剑铺子，老板已经收拾了一半打算跑路，看到达芬奇来了，知道被发现，未及达芬奇说话，直接说道：“哎呀，朋友你跑得太快了，拿错了匕首了。我也找不到你。“完全反客为主止了达芬奇的汹汹气势。达芬奇也不想追究什么，接过老板手上的匕首细细验看了一番，直接把那匕首插在腰间，将冒牌的匕首扔在摊上瞪了老板一眼转身便走。老板看看达芬奇高大的身形，心里明白这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再者那把匕首实际上自己也并没亏本，反倒赚了不少，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
福末与耶里一起回到研究所，在路上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耶里说得清清楚楚，把米克瓦招过来，耶里又追问了很多细节。米克瓦把子弹头交给福末便下去了。耶里身材硕长消瘦，颧骨高突，留了一把山羊胡子在颌下。有了奥古拉斯的交待，福末自然是全力配合耶里以将功赎罪。只要耶里能把伽安抓回来，他就会把伽安关在研究所里面再也不放他出去了。伽安基因的秘密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晋升台阶。耶里看着那个子弹头，让福末把范安喊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伽安的生活琐事。思索片刻，心里倒大致有了计划。
耶里叫福末加强研究所的安保等级，然后做好各种准备等消息就行了，有什么需要会随时通知他，福末一口答应下来马上吩咐米克瓦去办了。
耶里坐上车到范安家里，古咪得到范安的通知，也没有阻挡他。在路上他就打电话召来了手下一个专精追踪的四鼠小分队，等不多片刻，这四个鼠就来了。白秀、范思、查理、杰特，这四个鼠各有专精：白秀是个技术高超的黑客，擅长电子追踪；范思原来是个刑事警察，因为好赌被开出了警局但他依旧是个痕迹勘探的高手；查理模样不起眼，但他观察力过人，从小偷东西长大，据他说是从未失过手，后来闯空门时被卷入一桩谋杀案中被当成替罪羊，范思抓住他却相信了他是无辜的，他们联手破了这起案子，其中大半功劳就有赖于查理的观察力，后来范思被耶里招募的时候就带着查理一起过来了；杰特是个天生的猎手，对追踪有很多本能的直觉，耶里的一个养子，家境贫寒从小便受到耶里的援助，对耶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所以长大以后认耶里认做养父，对他忠心耿耿。在过来的路上，白秀就已经把关于这此任务的所有资料整合完毕，与另外三鼠详细分说清楚了。四鼠一到便开始四处搜索检查。
伽安走之前并没有刻意地消毁自己的东西，但自成年以来心底里常常多有警惕，更兼他很多事情都由波琳娜这台超级计算机来处理，原先一直常用的电脑里面也空空荡荡更没有什么与自己计划目标有关的东西，只留着很多学习资料。每天古咪都会把家里打扫得停停当当，所以四鼠在伽安房间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白秀没有什么发现就直接回总部基地了，走之前她拷贝了所有的监控纪录和一些资料，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回去利用总部基地的大型机来进行电子搜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