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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脉

清晨的落月村,显得极为的宁静,天边的初阳徐徐升起,随着那第一缕阳光洒向村子,村中一户人家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

一个少年的身影,从其内走了出来,站立在小院之中,他正是段天。

望着天边的初阳,段天的脸上露出微笑,正如爷爷昨日所说,他的病这几天都不会在发作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的恢复,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也比起以往减少了许多。

“再过几日,自己的病真的就能完全好了!”

段天轻笑着低喃道,昨日他回家后,也询问过爷爷,自己的并是否再过几日,就真的能痊愈了。

爷爷告诉他,只需再过几日,进行最后一步治疗,自己病就能够彻底痊愈了,这最后一步是什么,段天没有去追问,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爷爷一定不会告诉他。

“天儿!”

段天的身后,传来一道慈祥的声音,一位慈目的老人,从屋内缓步走了出来。

“爷爷,今日天儿想进山一趟!”

段天看屋内走出的老人,缓缓开口说道。

老人走到段天的身边,微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说道:“去吧,只准在山脉的边缘狩猎,切不可深入。”

“谢谢爷爷,天儿知道了!”

段天的脸上露出笑容,开口回答道。

就在这时,一道憨厚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院外迎面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

“玄爷爷好!”

“小天今日起的挺早的嘛!”

此人正是王虎,段天小时候的玩伴,昨日村长已经与他交代过,同意段天今日进山脉狩猎。

老人向着王虎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段天,微微笑道:“去吧,记住爷爷的话,只准在山脉边缘狩猎。”

“知道了,爷爷!”

段天答应一声,看向院外的少年,他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快走几步,来到王虎的身旁。

“小天,走吧!”

王虎拍了拍段天的肩膀,露出憨厚的笑容,随即两人便一起,向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老人站立在小院中,看着段天二人远去的背影,似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只见他轻叹一声,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清晨的朝阳,此时已经挂在了天空,落月村一些村民们,也都各自打开了家门,有些人家的烟囱,已然冒起了白烟。

在村子的西边,一处普通的屋舍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盘膝坐在自家的厅内。

老者的双眼微闭,他的双手握着一颗白珠,脸上的的神情如古井无波,很是平静。

如今已是白天,可在老者的跟前,此刻却是燃着三根蜡烛,呈三角形状排列在老人的跟前,显得有些诡异。

大约过去半柱香的时间,白发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随着他双目的睁开,他的周身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白辉,他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

在他跟前的那三根蜡烛,在一瞬间被那白辉所笼罩,一眼看去如同化作了三团白色的火焰,此刻正徐徐燃烧着。

那三团火焰好似越烧越大,可就在这时,白发老人的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他的眉头微皱,看向跟前的三团白色火焰。

那三团火焰,竟以肉眼看得到速度,正在迅速地缩小,随着火焰的缩小,白发老者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弱了许多。

如此同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师弟,为何解封?”

声音很是平静,尽管只有那么一句,可那话语中的平静与淡然,给人的感觉如同看破世间沧桑。

随着那话音刚落,白发老者跟前的火焰,在那一刹那忽然熄灭了一团,化作一根已经熄灭的蜡烛矗立在那里。

白发老者的身子微微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看着跟前已然熄灭的蜡烛,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

“天苍子,你别太过分!”

白发老者大喝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抬头向着天空望去。

片刻过后,那道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在这声音响起之前,首先传到白发老者耳边的是一声叹息。

“唉!”

“师弟,你若执意逆天而行,最终的下场怕是身损神亡,你好自为之!”

白发老者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一声,紧接着只见他,右手猛地向前一挥,手中的那颗白色珠子,化作一道白芒包裹住了,那跟已经熄灭的蜡烛。

蜡烛被再次点燃,三团白色的火焰,再次漂浮在了白发老者的跟前。

那平静的声音没有再次传来,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白发老者嘴角的鲜血已然消失,他的面容恢复的往日的平静。

“师兄,你不懂,我看到的与你不一样!”

白发老者双目闪动,轻声低喃几句,而后不在言语,一切都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如同是一场梦境一般,待梦醒后,所以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

落月村的村口处,那里有着一块凸起的大石头,在大石头的旁边,此时正站立着两个少年。

其中一人身形略微健硕,黝黑的肌肉下,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他的背后背着一把长弓,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此刻却是有些傻呵呵地笑着。

“小天,俺爹说了,这次进山你只用跟在俺后面就好,俺会保护好你的。”

那另一位少年,显然便是段天,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后俯下身子,在身旁的大石头底下摸索了起来。

见到段天的样子,王虎也不由地好奇起来,也趴下身子,向着大石头底下仔细看去。

不多时只见段天的手中,多出一柄其上有些锈迹的袖箭,还有一个白色小药瓶,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熟练地将袖箭里的箭头取出。

王虎看到段天的举动,一时间有些发愣了,并没有在说些什么,而是认真地看着,段天接下来的动作。

随着段天取出箭头,紧接着又拿起那白色的小药瓶,揭开了瓶口,只见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那块凸起的石头旁,轻轻地将小白瓶倾斜。

一滴淡青色的液体,从瓶口中滴落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滴液体,显得有些透明。

“这是...”

王虎轻声低喃一句,下一刻只见那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了大石头上,石头上忽然冒出一阵青烟,发出哧哧碎裂的响声。

“这...这是毒液?”

王虎瞪大了眼睛,大步走向前来,看着那石头上,被毒液浸透而裂开的缝隙,缝隙的中间有着一个圆形的小洞,显然是那一滴毒液深入石头内部所致。

“小天,这是玄爷爷给你的吗?”

王虎转过头,一脸不可思地看着段天,不禁地开口问道。

段天微微一笑,拍了拍王虎的胳膊,轻声笑道:“嘿嘿,这是我自己配制的,偷偷藏在此处的。”

“走吧,虎子哥哥,咋们进山!”

说着段天将袖箭收起,转过身去,向着山脉的方向走去。

王虎再次看了一眼,那被毒液穿透的大石,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又看了看段天的远去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北鸣山脉很大,猎户们狩猎,大都在最边缘,不敢深入,因其深处有妖,妖也是兽。

只这妖,比起一般的野兽要强大的多,它们往往都是在山脉中生存了无数年的野兽,已然成精,远远不是普通的猎户可以对付的。

“这就是北鸣山脉么!”

山脉的边缘,一颗参天古树下,站立者两个少年,其中一人伸出右手,触摸在古树的树干上,脸上的神情有些激动。

“小天,你没出过村子,这里虽然是山脉的外围,可是咱们也得小心点!”

另一个少年开口说道,他的神色此时比起段天,要严峻的多,只见他紧握手中的短刀,不时地四下打量,眼里警惕之色尽显。

看到王虎此刻的表情,段天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带着笑意,只见他忽然抬手,猛地拍了一下王虎的胳膊。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有野兽?”

王虎大喝一声,猛地一下站到段天的身前,把段天挡在身后,双手握着短刀,双眼不断地在四周扫动。

“虎子哥哥,没事,没事!”

段天本想作弄一下王虎,可看到挡在自己跟前,那个宽大的身影时,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虎子哥,没事刚才只是......”

段天不觉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虎转过头去,憨厚地一笑,开口说道:“小天,这山脉内确实有些危险,不过你放心,虎子哥会保护好你的。”

“嗯,谢谢虎子哥!”

段天点头笑道,这北鸣山脉密林茂盛,阳光只能透过树枝的缝隙,照射进来,此地有些潮湿,温度也比起外面要低了不少。

段天跟在王虎身后,在山脉中缓缓地前进着,随着逐渐的深入,他的神色也慢慢变得警惕起来。

“虎子哥,你第一次进山脉,猎到的是什么野兽啊?”

段天跟在王虎身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王虎笑道:“第一次进山,虎子哥猎到的,可是一头成年的山猪哦!”

“其实这成人礼,村子里也不会很重视,一般第一次进山的猎人,只要抓住一直野兔,或者山鼠之类的就行了!”

“小天,你可知道,铁柱去年过成人礼的时候,抓了一只什么回村里?”

铁柱也是也段天,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只是比段天稍长一岁,性格比较调皮。

本来这次进山也准备与他一起的,只是村子的规定成人礼只能带一人,尽管村民们不重视成人礼,可这毕竟是在村里,流传了无数年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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